那是,几乎。
夜悠雪这种抽风怪,在浓情蜜意的时候,偏偏不安分,她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君墨染背上挠了两把,终于使得君墨染撤去几乎要让她窒息的红唇。
她的相爷,她的墨染十分善解人意,在认真听取完她的要求后,稍稍松开她,欣赏着她红艳欲滴的娇唇,轻啄一下,微笑着告诉她:“臣不是在为陛下侍寝,而是在宠爱陛下,况且这是臣的房间,臣的床榻,敢问陛下,臣有什么理由答应陛下的要求呢?”
歪理!
他无耻、他腹黑!
小狐狸不干了,她是带着千万人民的祝福才生扑他,如果闹到最后,是她被反扑了,这这这……这要她“女流氓”的称号怎么继续下去啊啊。
情之一字最是动人。
他早年的那些与今夜相比,真真苦甜自知――怕只怕,看着床榻之上那高高在上的女子,她若知道自己的过去,还肯...
“墨染……墨染……”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分神,微睁双眸,眼底一派色气,娇柔一喊:“抱我……”
“……臣在。”君墨染低低的回答,一边怜吻她。
夜悠雪也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她不是傻瓜,知道这是君墨染动了情。
但她是一个卑劣的人啊,怕自己配不上他,便要用尽一切方法让他属于她,纵使沾染鲜血,纵使心机狠毒,她也要定了干净优雅的他!
“墨染…墨染…”她急喘,却没有力气再做什么。
“臣在,臣在。”他回答,
一室旖旎。
她后悔了……
她不该勾引君墨染……不该做这种荒唐的事情……
她不止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连床?上都是个战斗力不足2.5的渣!
君墨染躺在她身边,勾着她枕在自己手臂上,轻咬她的耳垂,“陛下可好?”
“不好…”她的声音疲惫不堪,拧巴拧巴像是抹布。
“恩。陛下不好,臣便好。”忠君爱国的相爷微笑展露着腹黑一面。
夜悠雪的世界观碎了一地,她眼角潮红,“……君墨染,其实你才是狐狸精!”
“狐狸……”君墨染低头,以手拨开她汗湿的发,细细密密吻着她的眼角,哑声一笑:“陛下才是狐狸,若非如此,怎能引得臣忘情欢愉。”
是我勾引你吗?
是我勾引你吗?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啊啊啊啊――对于自己这种“扑人反被扑”的惨事,夜悠雪除了能在心里抓狂之外,还能怎么办?
白绸纱帷遮住了床榻小小一处,近乎于密封的空间里流动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幽幽甜腻,暧昧动人,分明是极致欢愉之后才有的靡靡,偏偏又带有男子清冽淡雅的气息。
总之这般缠绵,也终究是情动而非欲动……君墨染哎,天底下,唯一一个干净优雅到这般地步的男子……终于,是属于了她的了。
夜悠雪难得乖巧了,蜷缩着小身子,任由他抱着,拍着,宠着,抬起手,悄悄抚上君墨染的脸颊。
他真真是绝代美人,五官精致,容色倾城,那一颦一笑都有说不尽的风姿,恍若天人――啊,现在,也只是她的男人。
君墨染一下一下,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声音低沉素雅,略有暗色,“抱歉。”
他本不是这么冲动的人,纵使对夜悠雪有情,也不能不考虑他们现在的关系,君臣尚且不说,他的过去她也一概不知,还有她的后宫,那里有他亲自挑选了帝君人选……无论如何,此时此刻,都不是他该要她的时候。
是他的错,他应该更理智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