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尾蛇随便看了一眼便和陆明轩朝着洞中走去。
“异乡人的打法真是残暴。”
陆明轩倒不以为然:“他的力量很强,单论力量除了我以外,就是暴君也比不过。”
吞尾蛇笑了笑:“后生可畏呀,这么强大的力量,哪怕是现在我的格斗技巧加上巅峰时期的身体,对上异乡人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
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防御枪械子弹疯狂喷射,下面三位执剑人被逼进墙壁后格挡。
碧螺春轻笑道:“四台全自动加特林按顺序更换弹药,总有两台会启动,还安装了最新的预判系统,这下有点麻烦了。”
他们从正门进入一路打到现在,被这条狭窄的通道给堵住了。
好在第九研究院的摆渡人们为找到了一条特殊通道,从另一边进攻从而牵制住了大量杀手,正面的敌人减少了,且大多是普通人,基因强化者只占少数。
剑客掏出四把特制的飞刀扔给碧螺春:“你不是华夏最后的古武宗师吗?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四把飞刀在碧螺春如偏飞的蝴蝶,他喊了一句:“剑客,帮我挡一下子弹!”
碧螺春露头的瞬间抛出四把飞刀,剑客紧跟其后,伸缩长枪挥舞当即挡住了射向碧螺春的子弹。
嗡!
四刀在五级基因强化者手中威力直线上升,轻薄的刀身外加只有一层薄薄的防滑皮保护的刀柄,它们刺穿了高挂的全自动加特林,精妙得卡住了枪管。
“咋样?”剑客扛着长枪问道。
碧螺春指了指肩膀处略有烧焦的衣服:“你不如王缨前辈。”
剑客耸了耸肩:“师姐的用枪水平当然比我强,你就凑合着用吧,反正又死不了。”
碧螺春失笑道:“好心态……”
何小桑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追兵。
这条路有些年代了,地面缝缝补补多次,墙上还画着快要看不清的“卍”字,看样子囚徒创立之初依然保存着纳粹的一些信仰,但随着时间和现实的清洗,第三帝国最后的信仰也变质了,慢慢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咚咚咚!
前方忽然出现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他在黑暗中行走,丝毫不隐藏自己的位置,仿佛对任何敌人都无所畏惧。
剑客长枪立在地面,喊道:“前面什么人?!”
这时候没必要隐瞒身份了,对方敢这么大胆就说明压根不怕他们。
黑暗中那人笑道:“了不起,我看了你们进来时的监控,是华夏的执剑人吧?”
剑客轻笑道:“我们没有恶意,真的,只要把我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那人很不屑地冷哼一声,步子始终如一,不急不慢。
“你是第几席?”
剑客挑衅道:“你猜?”
“我猜不到前三席。”
“猜得挺准。”
那人声音越来越近:“那你可以滚了,和你交手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剑客脸色变得难看,枪尖指指黑暗:“行啊,来单挑试试?”
说着,他给两位同事使了个眼色,那让两人偷袭之意十分明显。
对面没再说什么,好像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口舌,剑客不值得他多说一个字。
碧螺春意识到不对劲,扭头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拦下他。”
何小桑和剑客默默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小心”后从另外两条路离开。
几秒后,碧螺春见到黑暗那人的真容。
“傲慢大罪,你还真如传言中那样,连样貌都懒得遮盖。”
今日基地的强化者都进行了易容,可傲慢大罪是个例外,他还和在中东是一样,没隐藏任何东西。
傲慢看了看夜鸢和剑客逃走的方向,淡淡道:“我撤掉了周围的杀手,这里只有你和我。”
碧螺春尴尬地笑道:“你这话说的,很容易让别人误会。”
“怎么称呼?”傲慢撕掉上身衣物,露出了满身条痕分明的肌肉。
碧螺春伸出一只手,轻描淡写道:“华夏,碧螺春。”
傲慢满意地咧嘴一笑:“好,那就让我来会会你这个古武宗师!”
……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布罗迪指着响个不停的警报,怒吼着身前几位负总部安全的负责人们。
克里斯特尊敬道:“如您所见,我们的基地被人入侵了。”
“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众人皆是沉默,因为这件事他们也不清楚,监控系统似乎出问题,从被人入侵到禀告这点时间有了时间差,轩辕剑和第九研究院就是这段时间强攻了进来。
愤怒大罪打了个哈欠:“还是赶快想想怎么弥补吧,要是失守,我们失去的可不仅是一个住的地方。”
布罗迪被这一提醒从刚从女人被窝爬出来的迷糊中脱离出来。
“能确定敌人是哪方的吗?”
克里斯特当即回答道:“一方是轩辕剑,另一边我猜八成是第九研究院。”
布罗迪眼皮直跳:“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给我来概率?”
这时克里斯特收到消息,他所负责的区域发现了和戏命师一模一样装扮的人。
“现在确定了……”
布罗迪就差把牙齿咬碎了,历代的囚徒首领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愤怒大罪提示道:“他们是冲着那位来的,光轩辕剑就来了三位五级,第九研究院不会少于这个数字,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有绝对把握。”
布罗迪好歹是阴影世界的首脑之一,很快冷静下来思考其退路。
“以基地目前的火力,能把他们轰出去吗?”
愤怒大罪看了眼这个月的防御开支:“够呛。”
“我记得三年前花重金买过一套防御系统。”
“您听过柏林防空塔吗?”
布罗迪:“……”
敌人贴脸进攻的那一刻就说明,你的最后措施已经废一半了。
“本地政坛的人呢?”
“第九研究院最快十五分钟就能到凯尔森沉睡的房间,这点时间他们过不来,哪怕过来了这地方我们也不能待了。”
布罗迪这一刻仿佛衰老了十几岁,他无助地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扶住额头。
其他成员皆默不作声,等候首领的命令。
片刻后,布罗迪接连下达了数条命令,其中一条是“注射药物,协助凯尔森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