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丽塔修女等候多时。
“特蕾莎姐姐,咱们行动得快点了,神圣裁决各派系的人开始游说枢机主教们了。”
作为古代西方统治地位最高的教会,他们自然需要有人背地里做事,在阴影世界这个组织被称为“神圣裁决”,这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阴影组织,早在中世纪前就已存在,最早负责异教徒的调查和裁决。
特蕾莎微笑道:“是吗?看来下任教皇的位子有不少人觊觎呢。”
“没关系,让他们先去吧,主的光辉不站在他们那边。”
……
中东,作为整个世界的重要棋盘,这里常年混战不止,信仰与信仰之间,利益与利益之间,仇恨与仇恨之间,它们彼此交融,构建出了这残酷血腥的世界。
在这里,不要相信你所见过的任何一人,他们都是潜在的魔鬼,无论是敌是友。
同样,这里是距离上帝最近的地方……各种意义上。
何小桑手拿一把AK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在一根石柱前停下靠它阻挡子弹,根据枪声方向,她下蹲探出半边身子一顿扫射。
目标死亡立马转换位置,找准机会登上一栋房子的二楼,陆明轩正躲在那里吃中东的特色烤饼。
何小桑刚逼近窗户就被一阵枪林弹雨打了回去,余光瞥见一颗黑色的东西快要扔进来,她反手用枪托打了回去。
砰!
一阵爆炸声过后枪声熄灭了不少,枪口搭在窗沿上,按着扳机不松手,远处敌人应声倒地,血溅当场。
“走了。”何小桑拍了拍陆明轩的肩膀。
战斗结束,不少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从不同遮挡物前爬出来,个个脸上跟抹了灰似得。
“你想杀了我们吗?!”克劳斯甩掉头盔,怒视慢悠悠的年轻人。
何小桑看都没看他,从陆明轩手里撕下一口饼:“你对我的打法有意见吗?”
“有!你这种不听命令的打法只会让我们完蛋!”克劳斯大吼道。
何小桑没在意道:“你们雇佣我的时候不早就打听清楚了吗?我不会听从你们的命令,何况你的弟兄们应该看得出来,这次不是有我在,你们早就中埋伏死透气了。”
克劳斯态度恶劣道:“服从是士兵的天职,哪怕你是佣兵,不然以后谁愿意让你干活!”
“你所谓的服从只会害死我们。”何小桑接过陆明轩给的军用水壶。
其他人见两人剑拔弩张,立即上前制止。
作为士兵不服从命令太致命了,但何小桑说的却是实话,要是她服从命令,除了她和陆明轩,这些人都得死。
“老大,这事就算了吧,咱们这次不也没多大损失?”
“是啊,没多大点事,不至于闹成这样。”
在队员的劝说下,克劳斯攥紧拳头扭头看向一边吃饼的陆明轩。
“你呢?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除了吃就是吃,他没看出对方的作用,简直一无是处。
“我?”陆明轩指了指自己,“管好你自己吧,对面三十八个人,她杀了三十个,身为同伴的我吃点东西怎么了?”
克劳斯被怼得无话可说,当即扭头下令去最近的城镇休整。
其实他的战略没什么问题,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跑,要说哪里算错了,那必然是算错了这姑娘的实力。
他们开车一路向北,途经一座不久前被战火洗礼的城市,准备中途休息片刻。
中东各国有属于自己的语言,因为常年和西方交涉的缘故,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会英语,何小桑为了确保陆明轩沟通顺畅,买了个翻译器并让对方有不懂的语言就来问自己。
常年的征战使中东危机四伏,除了武器以外和古代的战场没多区别,士兵们会从群众手里抢各种各样的东西,这群人自然也不例外。
“拿来!”
一个士兵夺过一个十岁孩童的扑克牌,小孩想抢回来却遭到其余人的殴打和嘲笑,他们戏弄着这个孩子,军靴踩在他的脸上,而他们的脸上异常兴奋。
这是人类最原始的支配欲,一个人掌控他人得来的快感是其他娱乐无法比拟的。
陆明轩从包里拿出一袋花生米和何小桑一起享用,士兵闻着浓香开始掉口水。
“来,小家伙,过来给你点东西吃。”克劳斯撕下一块面包朝小孩子摇了摇。
小男孩闻言不再抢扑克牌,眼中带着疑惑慢慢靠近克劳斯。
克劳斯嘴角浮现玩味之色,随手把面包扔在了地上,其他人围上来带着笑容观摩。
小男孩看看饿扁了的肚子,再看看地上脏兮兮的面包,没有犹豫,直接像狗一样扑了上去。
“哈哈,他好像一条狗啊!”
“唉!小杂种,表演个后空翻!”
吃完面包,小男孩抬头望见不远处坐在石头上吃饭的一对男女,他们的食物让他口水不止。
“小家伙,过来过来。”克劳斯把他招呼到跟前。
“你去跟他们要点花生米,到时候我再给你一块面包。”
“放心,他们人很好说话。”
小男孩一听,先是一犹豫,然后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朝两人逼近,到了跟前慢吞吞道:
“哥哥姐姐,能给我点吃的吗?”
他说的不是英语,还带着点本地口音,陆明轩一时间用翻译器也没听出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靠何小桑现场翻译。
“不给,滚一边去。”
陆明轩当着他的面大口吃着真空包装的鸡腿,这一幕看得持枪的男人们哈哈大笑。
小男孩回头一脸无辜,克劳斯则不在意地晃了晃枪口。
他没听懂陆明轩的话,心想万一对方的意思让他拿呢?直到何小桑重复了一遍。
但看看黑漆漆的枪口,小男孩一咬牙,伸手就抓起一把花生米。
嗡!
匕首插在了他无肉的手背上,小男孩惊慌大叫。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何小桑拔出匕首冷冰冰道。
克劳斯大笑道:“真是个冷血的女人,你老公没背着你找温柔的小三吗?”
匕首掷出,男人一只耳朵被削了下来,先前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