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华盛顿机场,十点半的航班准时到达。一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亚洲面孔黑发男子推着行李箱缓缓从通道走出,耳边的行动电话不知在和谁通话:“景光宝贝,我已经到了,等我收拾好行李就给你看看阿美莉卡的风景。”
从机场缓缓走出的黑发男子正是诸伏清日。两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事,也改变了许多人——四个崽崽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往来也越来越频繁;松田丈太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现在在野泽大叔的拳击馆里的当教练;景光在接受完三阶段的心理治疗后已经能够开口说话。
在各种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后,诸伏清日收到了来自大学导师的组队申请——当初自己申请提前毕业时导师或多或少知道点原因,还经常发来邮件询问是否需要帮助,而在得知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后,导师尝试性向他发来了邀请,询问要不要一起参加一个阿美莉卡的学术会议,也可以当出来玩玩看看风景。
消息发来的时候诸伏清日正在家里做着大扫除,顺口一句让诸伏高明帮忙看看是什么消息。而在得知自家大哥受到邀约后,本来就对大哥被迫提前结束学业而略感愧疚的高明和景光一拍即合,两人联手下套把诸伏清日骗了进去,迷迷糊糊给了回复,等反应过来时导师已经把名单报上去了。
“你们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的梦想就是当个全职奶爸,学习和打工对我来说都太累了,平时我也有搞点投资理财什么的。”主角试图和两个弟弟讲道理,真心真意地想让他们体会到自己做全职奶爸的决心,尽早放弃让他读研究生重回学校的想法。
高明和景光已经完全摸清楚了自家大哥的软肋,嘴角向下一撇,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还没说话,主角就已经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这次一定会去的,真是的,明知道我完全抵抗不了你们这副表情嘛。”
回忆结束,诸伏清日抬头看向玻璃窗外的蓝天白云。
算了,这可是来自弟弟们的关心,自己可不能辜负了;对了,我记得阿美莉卡好像在1791年后就认可了民众持木仓的权利——
“啊————”
还没等诸伏清日结束自己的心理活动,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划破长空”,
“砰砰砰砰——”
一支手持木仓械包裹严实的未知队伍踩着破碎的玻璃强行闯进机场,一进来就开始进行无差别的射击。
目瞪口呆的诸伏清日:“看到了吗系统,真的是‘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诶!”
“你没带脑子吗赶紧躲起来啊!!!”别在挎包上的10cm精致小人玩偶挣脱了挂绳,嘿咻嘿咻爬到主角耳边,扯着嗓子大喊。
“别喊了,我耳朵迟早有一天被你喊聋了。”诸伏清日将行李箱往角落一塞,找着个办公桌就往底下躲:“系统,我不会被误杀吧,阿美莉卡好危险我要回日本QAQ”
小人抓紧诸伏清日的衣领防止自己被颠下去:“放心,世界意识会保护你的。”
“那就好。”
诸伏清日弯腰往桌子底下一塞,抱膝将自己收好,弱小无助乖巧.JPG
“系统,我怎么感觉我摸到了啥?你帮我看看。”诸伏清日试探着摸索了一下手中的异物,“这是头发吧?这桌子底下不会还有人吧?”
系统小人扫描一番:“宿主,回头,有惊喜。”
主角:?
诸伏清日转头往里一看:“琴酒?!”
两年前匆匆一别的白发少年此时躲在黑暗的角落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擦伤,对于这个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的再相遇也同样感到震惊。
诸伏清日快速冷静下来,吩咐道:“系统,快扫描一下周围有没有黑衣组织成员?这里有没有窃听器?”
小人直起身来干活:“报告宿主,都没有。”
诸伏清日皱了皱眉,退到琴酒身边:“怎么回事?机场那些人是来找你的?”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我检查过了这里没有问题,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让我待会把你带出去。”
琴酒紧盯主角三秒,犹豫了半天,还是凑到诸伏清日耳边低声简要告知了现在的基本情况:“我出任务,情报不对,被阴了,要抓我。”
主角震惊:哈?不仅让未成年人出任务还给错了情报?这是要把未来的top killer拱手让人?酒厂啊酒厂,你这不仅是在违法地带跳踢踏舞啊,你这已经老糊涂了吧。
诸伏清日对琴酒耳语:“这是官方势力还是啥?”
琴酒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诸伏清日,脸上写满了“你好好看清楚外面的情形这是官方势力能做出来的事吗”的无语。
主角挠挠头,感觉自己智商在刚刚那一刻离家出走了,“你有联系其他成员吗?组织有安排人员进行救援吗?”
琴酒摇摇头:“这一次是我的单人任务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且我还没有获得联系阿美莉卡分部成员的权力。”
“你刚升职没多久?”
“算是。”
得到答案的诸伏清日立马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未来的top killer,真惨啊琴酒,被自己人背刺了呢。
扒在桌子边边帮主角放风的系统紧张地发出一级警报:“宿主,他们在一个个找人,快到这边了,怎么办?”
诸伏清日伸手扒下了琴酒的黑色风衣,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再从口袋里掏出小皮筋,将少年的长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帮我改变琴酒和我在其他人眼里的模样,注意把琴酒伤口也弄掉,速度快。”
“是!”
两人一统前一秒做好准备工作,后一秒黑漆漆的木仓口就探进了桌子底下的空间:“出来。”
第一次面对这种危机情况,诸伏清日感觉自己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变得冷静,他抱着琴酒从桌子底下出来,警惕又害怕地看着未知的“访客”:“你们想要干什么?”
持木仓的恐怖分子看着眼前这一对长相相似的白人兄弟(是伪装),将视线放在了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长发男孩身上,突然上手掐住了男孩的两颊。
“你在干什么?!”白人兄弟中的哥哥恼怒地看着粗暴无礼的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收回一直对着兄弟俩的枪口,不满地瞪了白人哥哥一眼:“与你无关,管好你自己。”
诸伏清日佯装着缩了缩脖子,护住琴酒,将人往怀里带:“他没有弄疼你吧?”
琴酒顺着动作将脸埋进诸伏清日颈窝,闷声闷气:“没有。”
主角侧头看着琴酒脸上逐渐浮上来的红痕,心疼地安慰:“待会我给你上点药,就怕明天肿了,真是的,对小孩子都不收点力。”
恐怖分子在机场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领头的在接到了未知来电后直接示意所有人撤退。诸伏清日看着人终于走了,长舒一口气,又出手制止住了挣扎着想要跑掉的琴酒,“先别跑,等找个地方换回来再说,我怕他们还在私底下盯着。”
思考清楚利害关系的琴酒又默默收拢了搭在主角肩膀上的胳膊,安稳地待在诸伏清日怀里,我只是需要这个人的帮助,绝对没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