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大,四周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校园的大道上没有一个人,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洒落,朦胧一片。
北堂幸忍不住缩了一下身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沈珩只要低头,嘴唇就会落在自己的头顶,眼神闪躲的看了眼少年火热的表情:这个眼神,仿佛要生吃了自己似的。
北堂幸欲哭无泪:我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动作沈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沈……沈珩,”话出口都结巴了:“你没事吧?”
女孩子的眼神懵懂,白皙的脸上慌张中带着点可怜,嘴巴微微张开,让人怜惜却又忍不住……
沈珩望着这样无辜可怜的表情,更难受了,吐出一口浊气,伸出手轻轻按了按女孩的嘴唇,:“星星觉得呢?”
手指下的触感柔软细腻,带着弹性,忍不住轻轻摩擦。
“对不起!”女孩柔弱无骨的手握住沈珩的大手,声音轻柔细小。
沈珩反手握住女孩的手,将身体拉开了几分:“不用道歉,是我的问题。”说完,转身蹲下。
“你这样还能背我吗?”北堂幸问的颤颤巍巍。
“上来吧!姐姐,别把鞋弄脏了,嗯?”少年仰头,语气宠溺,尾音稍稍勾起,引得北堂幸心念微动。
看着女孩和自己挥手再见,沈珩机械般的摇了摇手:得,今天晚上又睡不踏实了!
开学时间很快,转眼就到了月考。
打扫完教室,这周轮到沈珩他们前后桌四个人布置考场,沈珩将手里的考号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林旋,一半自己拿着:“你和李顺从门口贴,我和北堂从这边贴。”
“好嘞,沈哥!”林旋拿过考号,屁颠屁颠的朝门口走去。
“考试加油!”沈珩将考号后面抹上了浆糊,递给了北堂幸。
少女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耀眼夺目。
“你也一样!”将考号仔细贴在桌上,用手按了按。
“北堂,苟富贵勿相忘!”林旋儿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
这学期以来,北堂幸对学习的态度,大家有目共睹,林旋儿在心底保守估计,北堂幸这次考试应该能前进十来名。
“好啊!抱紧姐的大腿,姐带你飞!”北堂幸将考号按在桌子上,开始开玩笑。
“没问……”
“不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冷漠的嗓音打断,沈珩凉凉的瞥了一眼林旋儿,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的大腿是给我抱的!”
“不是吧!沈哥,你的成绩也要抱大腿?”林旋儿苦不堪言,但看到少年暗含警告的眼神,马上改口:“没关系,哥,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你抱北堂的,我抱你的!”
北堂幸:“我怎么感觉这句话我在哪里听到过呢?”
次日清晨,北堂幸回教室拿笔袋的时候,碰见了早早等着的沈珩:“呦!今天怎么这么早?”
平常,沈珩都差不多是开考前才来,踩着铃声进考场的。
“等你啊!”少年语气坦然:“我在第一考场等你回来!”
“久等了!”北堂幸歪了下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等我回来!”
两个人自楼梯口分别,一个朝上,一个朝下。
最后一个考场,永远带着一种其他考场看不懂的松弛感,北堂幸从后门进来,就看到江寒坐在桌子上折飞机。
“来啦!”看见北堂幸,江寒放下手上的飞机,从桌子上下来:“新年快乐啊!”
“……”三条黑线自额头滑下,扫了眼江寒头上的一撮红毛,还挺喜庆,拉开椅子坐下:“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离过年差不多一个月了!”
“啧!”江寒靠在桌子上:“这不是一直见不到你人吗?”
“……”
“一个假期不见,长高不少啊!”北堂幸扫了眼人高马大的江寒。
说起这个江寒就来劲儿,整个人喜笑颜开:“那可不!我爸知道我没考倒数第一,过年都对我和颜悦色的,一个劲儿说我学习辛苦了,我每天吃的可好了,一个月可不就长高高了吗?”
“哦~”北堂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美滋滋的江寒,长长“哦”了一声,忍不住在心底为江寒默哀:那你小子这次考试之后可怎么办啊?忍不住叹了口气。
“别叹气了,有你这倒数第一在,我过的可香可美了!”一副“开朗大男孩”的样子!
“那我希望以后你过的都这么香这么美!”北堂幸由衷的祝福。
早上语文考试结束,转眼到了下午的数学考试。
试卷发下来,北堂幸拿起来从前看到尾,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很好,提起笔就开始写,完全不需要思考的样子。
旁边的江寒写上名字就开始睡觉,连选择题都不蒙,说实话有时候自己给答题卡来上两脚,都比自己做的得分高,还蒙个屁呀!
这样的学科,向来和自己水火不容,八字不合。
一觉睡醒,才过了一个小时,扭头看了眼旁边趴着睡觉的女孩子,于是又低下头,睡的更安心了!
有北堂在,可安心啦!
一天的考试结束,拿着试卷回到教室的时候,班上大半人都回来了,将试卷随手放在桌上。
“怎么样?”沈珩坐在旁边,手在卷子上蠢蠢欲动:“我看看?”
北堂幸点头,沈珩快速拿了过来,浏览着卷子上的答案,嘴角的笑意越发夸张:和自己的选择题答案差一个,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很OK!”沈珩将卷子放回来,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还行!”北堂幸给这次考试下了难度判定。
“你不怕我抢了你的第一名吗?”少女眼神幽深,带着点探究。
“北堂,我说过了,第一名就在那里,你想要随时可以拿走!”沈珩不以为然,顿了一下,继而覆在北堂幸耳边,带着点淡淡的引诱:“包括我,你也可以打包带走!”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这次月考彻底结束,回到教室的时候,北堂幸还在精神恍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