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江晚这边。
从G城离开的时候,对于要在哪里拿地建厂,她心里其实并没有一个很好的概念。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G城是不可能再待了。
当地人不友好,继续留着,就算以后真的发展起来了,也会处处受限受欺。
而且人心是会变得,这些人现在好像被江晚暂时给唬住了,谁知道再过一两年会不会原形毕露?
现在一个陈老板被她给打下去了,以后还会不会再来第二个、第三个陈老板?
最后一个很直观的原因,就是江晚现在的心理:
我是花钱的,你让我不爽了,我就不在你这里花钱!我既然是花钱的,为什么不找一个让我花钱花的舒服又自在的地方呢?我又不差钱,所以干嘛还要给自己花钱买罪受呢?
反正出钱的是大爷,买地的事儿,她说了算。
江晚问林未央:“你这边的工厂大概多久需要建成?”
林未央:“我和那两个外资老板已经说好了,我这边原有的生产线先挤出来两条给他们那边用着,等到新厂建好了以后再搬过去也行。”
江晚惊讶:“这都可以?不怕生产线上来不及吗?”
林未央:“可以,我这边的生产线规模都不小,而且他们外资品牌没这么快打开华国市场,因为咱们国内人目前来说手里都没钱,他们主要的市场还在国外,需求量不是特别大。”
做生意啊市场啊生产这一块,她是行家,江晚听她的。
新厂选址是个大问题。
江晚做事喜欢一劳永逸,尽可能的减少麻烦,最好就是服装厂建成以后可以一辈子不动弹。
她愁:“选在哪里好呢?”
林未央给她建议:“C省、M省还有B省,这些地方其实都可以,你要不要去看看,实地考察一下再说?”
程曦往返过好几次京城和G城,对沿途的地理位置比较了解:“我们正好一路回京城的时候可以一个一个地方去看看。”
江晚没意见,陆铭和王伟都没问题。
唯一程臻可能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毕竟他在京城还撒着网呢,也不知道那些鱼儿有没有落网。
程臻:“我最多还能陪你们十天。”
除去路上需要的时间,其实并不够他们每个地方都走过来。
就算真的每个地方都去了,也就是下个站到点打个样,并不能真正了解当地的人文环境,还有一些地理特殊的环境。
考察,需要时间、耐心和深入了解。
林未央有着上帝视角,她其实中意的是C城,因为她知道,C城后面会成为国内外闻名的制作大省,尤其是在服装和鞋子的代加工方面。
于是给出了建议:“时间紧的话,你们先去C省吧,其他地方我和马睿去考察好了,我顺便也带那两个外资老板一起去看看。”
江晚:“也行。”
于是,第二天,他们坐上了去C省的火车。
但没想到,他们才刚刚到C省A城的火车站,就遇到了意外。
原来,江晚他们来一趟G城,他们自己可能没有太大的感触,但确确实实给G成从上到下,搅和的一塌糊涂!
尤其是阿龙他们这些原本就生活在G城最底端,在黑暗中到处游走的地头蛇,他们在第一时间就被王、周两位领导拿来开刀了,陈老板当时自顾不暇,哪里管得到他们?
就这么的,曾经风光无量的龙哥和山哥,以及另外几个哥,一个没落,全都被逮了进去,开始吃牢饭。
当然了,这里肯定有程臻陆铭他们的手笔,不然不至于所有小“哥”全被一网打尽。
这件事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从头到尾,没超过24小时。
除了龙哥和山哥完整的知道怎么回事,其他几个小“哥”都只是隐约听到了一点风声,更加别说底下的小弟弟们了。
上面的被一锅端了,下面的小弟弟们群龙无首、六神无主又血气方刚。
肯定气不过啊!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结果这从哪里来的蛟龙,上来就把他们地头蛇给一窝端了,这怎么能忍?
不能忍,那就干脆不忍!
于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就出现在了C省A城的火车站。
他们厉害的,知道江晚随行的其中几个男人是很厉害的,怕还没得手就被发现,于是全都扒在火车皮上,蛰伏准备伺机而动!
可惜,他们实在想的太简单,计划的太草率,也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的实力。
总之,火车才刚到站,还没停稳,他们就被人从车顶上踹了下来。
也是他们倒霉,因为交手的不止是程臻和王伟。
居然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程尧。
一阵混乱过后,这些跟着江晚他们一路从G城过来的小喽啰全被踹趴在了地上,然后交给了当地的公安。
江晚惊喜地看着朝着她大步走来的男人,虽然坐了好几天的车,他现在满身风尘,满脸是汗,因为打架身上的衣服都湿了,看上去有些狼狈埋汰,可她半点儿也不嫌弃: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没有时间么?”
按照他之前的时间计划安排,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学校里参加金融系老师给他组织的期末联合考试。
这个考试还挺要紧的,关乎到他还能不能继续拿到金融管理的学位。
程尧一把将人抱住,又因为身上污糟,所以只轻轻抱了一下就放开了,仔细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受伤也没被吓到,心情看上去也很好,这才回答:
“已经考完了,我跟领导申请提前考试,一考完我就去了火车站。”
他说的很轻松,实际上因为他临时申请提前考试,跟领导们真是磨破了嘴皮子,做的试卷的难度也加大了很多,还都是系里老师们临时出的试卷。
江晚:“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程尧痞笑了一下:“所以说咱们夫妻俩心有灵犀有缘分呢!你看,你不管去哪里,我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
江晚也弯起嘴角笑了,轻轻捶了他一下:“别贫,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