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念琴抬头一看,面露喜色。
“缉侦司总部来人了。”
江不浪摸了摸下巴,心里吐槽道。
‘来是来了,可来得太迟了。’
飞禽落在高念琴的肩上,远处三人御剑飞行疾驰而来。
这几人气息强大恐怕都是筑基境的强者。
领头之人看见高念琴有些兴奋。
“高师妹,你没事吧。”
那人跳下飞剑,来到高念琴面前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另外两人,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尴尬。
高念琴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又不能不给眼前之人面子。
“欧阳师兄,我没事。”
她有些强颜欢笑。
很可惜,欧阳川没看出来,以为是自己的到来让高念琴感动了。
江不浪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舔狗吗。
“咳咳...”
突然有人咳嗽两声。
欧阳川听见以后,一下变得正经起来。
缉侦司的人都有互相监督的义务,若是办事不力被人打了小报告,回去以后可是要受罚的。
“我是京城缉侦司三级捕头,碧水宗内门弟子欧阳川,特来青阳镇支援。”
这句话好像是说给江不浪和吕琦听的,在场的人除了他们两人外,其他人肯定都认识他。
缉侦司捕头分为一到四级,一级为最,四级为末。
其他两人貌似有些高冷,并没有介绍自己。
“欧阳师兄,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主要是一些善后问题。”
高念琴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好像对这个欧阳川有些无感。
坊市在刚才的惊天对决之下已经陷入停摆,也有不少人被波及死在当场。
欧阳川惊异不已,求援之后还能在救援到来之前解决问题的,他在缉侦司这些年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听了高念琴的讲述后,他看向江不浪的眼神都变了。
不过听见江不浪是一名武者时,欧阳川眼中深处的鄙夷还是被江不浪敏锐的捕捉到了。
江不浪有灵根资质的事,高念琴没有当众说出来。
这世上还是有懂分寸的人。
他心中赞叹一句。
其他两人对江不浪行了一礼,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伸手不打笑脸人,江不浪也回了一礼。
一对比可真是高下立判了。
这两个高冷的人更纯粹一些。
“浪兄弟有没有兴趣加入缉侦司,我一句话就能把你安排进去。”
江不浪似笑非笑地看着欧阳川,也不回应他。
凭他的实力,想进缉侦司不是手到擒来,哪里需要什么安排。
而且此人态度傲慢,就像是给别人施舍一般,让江不浪很不舒服。
全场人都在看他小丑一般的表演。
与他一起来的两人好像和他的关系也不是太好。
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僵住了。
“去珍宝阁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还有伤者活了下来。”
高念琴出来解围,她走在前面开始带路。
江不浪几人也跟了上去。
欧阳川尴尬一笑,走在最后面。
他看着江不浪的后背,神色有些不善。
很快,众人来到珍宝阁门前。
里面突然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众人立马走进去查看情况。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他双目微张,左手颤抖着举起,用手指指着吕琦。
“小兄弟可愿成为我炼丹宗弟子?”
吕琦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发现地上的老者是在和自己说话。
他习惯性地看向江不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不浪赶忙给他使眼色,让他快点答应下来。
如此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浪费。
吕琦拥有地品木灵根,本就不擅长争斗。
能成为炼丹师也算是能够在修仙界站稳脚跟了。
炼丹师和符师,炼器师一样受人敬重。
几乎所有的修仙者和武者都离不开丹药,炼丹师自然是受人巴结的对象。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就在吕琦即将有所动作之时,躺在地上的老者好似回光返照一般撑起身子,阻止了吕琦。
“不是让你拜我为师,我教不了你,况且我也快坐化了。”
“拿好这块令牌,还有珍宝阁里宗门的丹药就去京城吧。”
紧接着,他看向缉侦司的几人说道。
“就有劳各位了。”
另外两人一反常态,比欧阳川还要热情。
“大师放心吧,交给我们了。”
老者强行吊着一口气坚持到了现在。
后事交代完之后,他就倒在地上魂归天外了。
江不浪深吸一口气,他此前还在担心吕琦的归宿,现在这个问题也完美解决了。
是时候启程出发终南国京城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再去武馆看看。
不知道冯教头将武馆重建的如何了。
吕琦上楼以极快的速度将里面的丹药搬空,整个储物袋都是满满的。
“浪哥,这丹药可真是太多了,连种类也很多。”
他絮絮叨叨,旁若无人地和江不浪说了很多。
欧阳川看着这个小胖子,心中鄙夷不已。
但是未来的炼丹师他招惹不得。
“走,回武馆看看。”
接着,他拿出那柄黄级上品的巨剑,准备御剑飞往武馆。
小白抢先直接跳了上去。
符玄和符清两兄妹对视一眼,双方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他们对江不浪的境界以及那柄巨剑的品阶感到惊诧。
欧阳川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早已掀起了波澜。
“喂,等等我。”
高念琴的声音从江不浪身后传来。
江不浪有些诧异,他以为高念琴会留在坊市一段时间。
“念琴先回京城了,这里就有劳诸位师兄师姐了。”
高念琴充满歉意,对几人行了一礼。
随后一脚迈上江不浪的巨剑。
“高师妹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在呢。”
符清笑了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看他们似乎没话说了。
江不浪心念一动,巨剑扬长而去。
欧阳川举起手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无力地将手放下。
他看着江不浪的后背充满恨意与怒火。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符玄和符清先后嘲讽道。
“你们两兄妹什么意思。”
欧阳川恼羞成怒。
“有些事情强求不得,还是赶快干活吧。”
两兄妹各自散去,只留下欧阳川一个人。
他越想越气,一拳将身旁的石柱打断。
然后轰隆一声,屋顶倒塌直接把他埋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