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沄苡将男人扶到床上后叹了口气。
谁知道对方会突然不顾伤口撕裂,就算崩开依旧要.......
感受到落在身上炙热的眼神,她瞥了男人一眼,刚准备转身离开就被对方攥住手腕。
"舒舒,一起睡。"
“.....”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
秦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手一直牵着她不放。
晚上,男人也不顾受伤的手臂大腿,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
今天这一折腾,沄苡足足睡到了第二天傍晚,刚睁眼就感受到了身后男人蓬勃的欲望。
似是察觉到她的动静,秦霖立刻活跃了起来:“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沄苡缓慢眨了下眼,扒开了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直抱着,你不嫌凉吗?”
男人闷笑了一声,声音突然沙哑无比:“正好给我降温了。”
说完,便再度贴了过来,手也开始不老实游走在她身上。
沄苡眉心一跳,直接强硬的从男人怀中脱离,下了床推门离开进了浴室。
看着女人离开时光果的背影,秦霖眸色越来越暗沉,没有任何犹豫便也一同下了床,单腿跳跟了出去。
沄苡洗漱后,刚刚换上晾晒好的裙子,后背上就再次贴上了一道热源,男人的唇也贴上了她的颈侧游走。
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很显然,昨晚对方并没有受到教训。
“秦警官,你还想去医院吗?”
男人身体微僵,半晌后才出声回应:“我这次会小心一点。”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沄苡直接推开只穿着内裤的男人,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看到她,屋外一个陌生男人愣了一下,眼底满满的惊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弯了下腰:“您好,请问这是秦霖秦先生家吗?”
“是啊,你是.....?”
"我是护工,来照顾秦先生的"
蹦蹦跳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沄苡回头挑眉望向一脸沉郁的男人:“秦警官,你不是没请护工吗?”
秦霖一哽,望向门口的人时有些不善:“我没有请,你是哪里来的?”
他昨晚就发过消息让他别来了,对方也给了回应,怎么这会儿.....
护工笑了笑解释道:“是这样的,是您的朋友,穆先生给我们公司拨打的电话,请您放心,我是公司的金牌护工,一定会将您照顾的很好。”
沄苡眼底划过了然的笑意,而一旁的秦霖则是黑了脸。
“我不需要。”说着,男人就要将门直接关上,沄苡却在此刻阻止的对方的动作。
随后便转身从沙发上拿起包,淡淡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很需要,正好我这段时间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
手腕被男人捉住,对方的眼神也是像被抛弃的大型犬一样委屈。
“舒舒,我——”
沄苡直接抬手捧住男人的侧脸,在上面啄吻了一下:“秦警官好好养病,等好了去找我。”
男人纵使心中万分不舍,这会儿也被这个吻安抚下来,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护工,他目光沉沉的点了点头。
穆轻舟,你真是好样的。
.....
沄苡刚出秦霖的公寓,汽车喇叭声就响在不远处,望过去时,穆轻舟已经下了车,这会儿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男人挑了下眉:“我给秦霖请了护工,估摸着你这会儿要下来,特地来接你。”
顺着,他若有若察向上看了一眼,突然讽刺的笑了笑,直接走过去接过了女人的包。
沄苡目光微闪,轻轻掀了一下唇角:“你们关系还真好。”
穆轻舟表情微怔,随后将视线移到旁边:“是啊......关系好的很,上车吧。”
......
车将行驶离开了秦霖公寓前。
穆轻舟率先开口:“老板不在家像什么话,今天单子都是我做的,话说你这老板也太不务正业了吧,怎么?这两天就一直陪着秦霖?”
沄苡目光微闪,直接闪避了对方最后一个问题:“怎么,员工还教训起老板了?”
听着她玩笑般的语气,穆轻舟心情也好了些许:“你要开除我吗?非法开除可是犯法的。”
“可是我们根本就没签合同。”
男人“嘶——”了一声,随后故作后悔的叹了口气:“失算失算,这下可让你占上便宜了。”
沄苡挑眉没再回应,看着不同寻常的路线,她诧异询问:“不回茶楼吗?”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前几天跟人斗法了,今天去要钱。”
“是上次坑你的人?”
穆轻舟点了点头:“对啊,不过我可是斗赢了,不表扬我一下吗?”
“.....你真棒。”说完后,沄苡将视线落在男人身上,余光却瞥见了对方短暂移开方向盘的手。
就那么一瞬间,男人的手压不住的轻颤,只有在接触方向盘,有着陆点时才能够克制。
“你的手——”
“这次多要点钱,同为受害者我们平分怎么样?”
男人轻飘飘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仍旧吊儿郎当,对自己受伤的事情只字不提。
沄苡也没在说话,直到车停在别墅门口,二人下车时,她才伸手,捉住了男人欲往兜里放的手,向里面输送些灵气。
穆轻舟呼吸一窒,故作坚强被发现的幸福,用言语无法形容。
目光落在女人脸上时,心瞬间软的不像样子。
“受伤还逞强吗?”
无意识吞咽了一下,他控制着颤抖的指尖,回握住女人。
“我可不像某人,用苦肉计博同情。”
这个某人,沄苡立刻就明白了对方说的是谁,她挑了下眉,刚想抽出手就被对方发现意图,加重的力道。
“借我撑撑场面吧,去敌人家手还抖,像什么样子?”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拉着她,直接推开了别墅门。
也就在此刻,楼上走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一脸苍白,行走间动作也无力到极致,看到穆轻舟时更是一脸惊惧。
沄苡愣了一下,随后淡淡垂下双眸。
这男人周身死气缠绕,活不久了。
“你....你怎么来了.....”
穆轻舟冷笑了一声,讽刺的看向对方:“伤的挺重,怎么,最近招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