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趴下,我去洗个手。”
沄苡起身走进浴室。
楚旬然看着针包里整齐排列的针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睡衣脱下趴在床上。
沄苡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男人呢小麦色的后背。
肩膀很宽,肌肉线条流畅,十分赏心悦目。
走过去,手直接就覆上对方的后背还是摸索着,男人不舒服的“嘶——”了一声。
“很凉”
其实除了凉。楚旬然还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背上那只手柔软到离谱,接触皮肤时光凭借后背的感知,就能感受到其的光滑柔嫩。
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你别摸我。”
沄苡动作微顿,却并未停下:“抱歉,我在找位置。”
听到他这么说,楚旬然一惊:“你很不熟练?”
“每个人身体都不一样,我要先确定位置,放心,我是有执照的。”
听到她这么说,楚旬然虽然安心了不少,但是心中的躁动却更甚。
身后的手明明是冰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摸过的地方都会变得滚烫无比。
沄苡也显然发现了这一点,她闷笑了一声:“在害怕吗?”
“......”
酒精擦拭了一下男人穴位和皮肤,随后她便拿出了无尘存储的牛毛针。
精准的刺入皮肉转动,对方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扎了吗?”
“嗯,困了就睡吧,我会记得给你拔掉的。”
她刺得是肾俞穴,能有效缓解肾精不足,自然会产生困意。
楚旬然一开始还是不信的,可逐渐的他真的是眼皮越来越沉,直到陷入沉睡。
这一觉整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而且是自然清醒。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他面色呆愣。
很明显,早上洗漱的声音根本就没将他吵醒,反而睡得十分香甜,甚至一个梦都没有做。
伸出手拉开二人之间的帘子,想分享的情绪被中断,突然就有些不舒服。
没顾得上穿衣服,他直接下床打开了门,谁料对方竟是也正准备进来。
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楚旬然突然间心情无法言喻的好,仿佛积压在某处的乌云终于散开,再也没有了之前烦闷的感觉。
他破天荒的扯了一下唇角:“洛闻笙,你真的——”
“怎么了?”
男人十分具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他,楚旬然也看到了走到门口的江年,当下便抿唇止住了话。
沄苡看了江年一眼,随后越过楚旬然走进屋子:“看起来你睡得不错。”
“.....嗯”分享被强行终止,楚旬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同时也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江年倒是笑着找他说着话,视线不经意在二人中间的帘子上扫了一眼:“听说你睡得不错,我也找闻笙帮我调理一下。”
见男人没有回应,江年也不生气,只是若有所思的说:“最近天挺冷的,还是穿件衣服睡觉吧。”
沄苡也拿上来手提箱走出房们回头看着楚旬然:“是啊,我刚才给江年也把过脉了,他也肾——”
话没说完,沄苡的嘴就被江年伸手堵住。
对方则是故作恳求的笑着:“门口有摄像在拍,闻笙还是给我留点面子吧。”
沄苡嘴唇动了动当下便点头。
江年眸色微闪,手这才缓缓放下随后渐渐收紧。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江年和夏与晞的套间。
楚旬然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突然间感知到了一种名为孤独的情绪。
甚至在想,为什么洛闻笙是他的室友,却跟江年关系那么好。
带着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想法,他臭着脸进了浴室。
照镜子的时候却愣了一下,看着眉心上淡了不少的膏药,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都没有再皱眉。
余光也在此刻瞥见了台子上留下崭新的绿色膏药,这一幕让他心中有些动容。
刚才的不开心也就此驱散。
将膏药拿在手里,楚旬然脸上多了一丝困惑的情绪。
一个人真的可以细心到这种程度吗?
.....
沄苡这会儿已经跟着江年进了卧室,第一眼就看到了全身一丝不挂,趴在床上埋头大睡的夏与晞。
原来他昨晚说的是真的。
真的什么都不穿。
江年愣了一下,随后动作似乎有些急切,随手拿了一个毯子将对方从头到脚的盖住,对方竟是也没醒。
“抱歉,他一直都是这样,吓到了吧。”
沄苡虽然惊讶但也不至于吓到,当下便摇了摇头走向窗户边拿出需要用到的东西,并没有注意身后江年探究的眼神。
“把上衣脱了趴下吧,你不算严重估计调理几天就会好的。”
江年将衬衫脱掉,听话的趴下:“这是由什么原因导致的?”
“别太劳累,思虑也别太重就会慢慢好的。”
说着,沄苡的手也开始和昨晚一样摸索着对方的后背,
江年眸色加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隐忍着将头埋在枕头里。
“欸!你是做这个的啊!”
朝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二人同时回头这才发现夏与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这会露个头看着她们。
见他俩看过来,竟是直接从毯子下钻了出来,就这么站在江年床边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沄苡手上动作。
"...."
“.....”
“....夏与晞!穿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