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不知为何,亦如外面一般。
.....
好在,只下了半个时辰便停下了,只留下了暴雨肆虐后的泥土和草混合的气味,但周围却再次恢复了安静,船内亦如。
沄苡侧爬在船沿上,将手放入河水中,让流动的水流将其冲刷干净。
身后的墨予依旧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嘴里还不停唤她的名字。
“乐安乐安~刚刚那是什么?我特别喜欢。”
沄苡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可还难受?”
墨予刚摇摇头就停住了动作:“本来好了,结果你一问就又难受了......乐安——”
“那就忍着。”
沄苡的声音不容置喙,自然也没看见身后少年不满却又没办法的神情。
“墨予,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若是你跟他人说了....那以后就自己解决吧。”
墨予耳尖抖了抖,连忙支起身体语气有些焦急:“我不说乐安,我一一定会保守秘密的,那你能不能天天帮我?”
沄苡没什么情绪的瞥了对方一眼,淡淡地说:“不能。”
幽怨的气息化为实质萦绕在沄苡周围,她依旧不为所动。
“睡觉”
“哦!”
....
大雨冲刷过后,无论是古庙,还是周围的绿草榕树,都变得清新透绿,被水洗后的清新感充斥在整间庙宇。
沈棠书还在庙宇内就嗅闻到了外面非同往常的气味,当即心情也有些开朗。
他拿起了昨日下山买的肉,菜,走到了庙宇外。
看到空无一人的船不由愣了愣,下意识四处寻找那道身影,却并未找到。
索性便准备先做,说不定对方稍后便会回来了。
这么想着,视线内的船却突然出现了那道身影,还有.....许久未见的人形墨予。
二人一同躺在木榻上,墨予率先起身飞落到了岸边,看见他手里的竹篮后眼睛一亮,十分轻快的走了过来。
看着少年十分满足的笑,沈棠书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竹篮,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就是觉得心头似乎压了些什么,让他本来愉悦的心情瞬间陷入阴霾。
“沈棠书,你又下山啦,买烧鸡了吗?”
墨予十分愉悦,尾巴也不自觉的晃了起来。
他盯着面前男人手中的竹篮,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后疑惑的抬头,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盯着他看。
墨予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沈棠书恍然醒悟,他略有些狼狈的撇开视线:“没事...今天没有烧鸡....我买了猪肉,你要吃吗?”
“猪肉吗?也行,需要帮忙吗?”
刚想摇头,沈棠书就想到了什么,便点头应下。
庙宇后,有一处前几日搭建的露天灶台,还有一堆柴火,不过昨晚的狂风骤雨已经让柴火全部湿透。
沈棠书正愁要怎么办,墨予手里便窜出一道火光投入到了炉灶下方。
他愣了愣,便一言不发的收拾着篮中食材,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昨夜....你和乐安姑娘睡在一处?”
墨予坐在地上,发呆的盯着炉灶中的火焰,时不时的调节其大小,听到他这么问便无所谓的回答道:“是啊。”
沈棠书动作微顿,再次说话时语气多了些劝告:“墨兄此举不妥。”
“什么意思?”
“人间有人间的规矩,墨兄既然化为人形就不能再像往常那般行事,乐安姑娘虽为山灵,但到底也是女子,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便是除夫妻外正常男女之间不可有过于亲密的举动,所以——”
“我不要!”墨予义正言辞的打断了对方的长篇大论,随后又补了一句:“乐安都同意了。”
闻言,沈棠书彻底失去了声音,握着手中的菜刀轻轻落在案板上再无动作。
他的摸样有些奇怪,墨予自然也发现了,他不解的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对方便动了起来,
表情也不如平时和煦,反而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见状,墨予也没有继续多话,老实的控制着炉灶里的火焰大小。
蛇大说了,每个人都有情绪不好的时候,他要理解。
.....
此刻远在东宫
闻长斯风尘仆仆的从寒云寺赶回,手里一直捏着方丈给他的符咒,正想着怎么在梦中反击对方,下属就匆匆的赶来他面前跪下禀报。
“禀殿下,属地云拢山起火,火势庞大几乎烧尽了整间山林,此刻虽已扑灭,但是已变为一座枯山,起火原因暂未查到。”
闻长斯拧紧眉头,云拢山本是他建立私军的重要备选地之一,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
“待——”刚要说话,闻长斯脑中突然滑过了什么,脸上划过一道震惊的情绪,耳边竟再次想起昨日梦中二人的对话。
“云拢山为何要涂上红色?”
“因为他本来就是红色的。”
现在想想,闻长斯突然觉得对方在暗示着他什么,一切的发生似乎也跟这句话秘密相关。
“殿下,您刚才说什么?”
“....无事,先派人去收拾残局吧。”
“是”
闻长斯表情严肃,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才步履生风回到了寝殿,看了一眼身后的刘瑟,他抬起了双臂。
“更衣,今日本宫要在寝殿内休息。”
“啊?”由于太过震惊,刘瑟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询问了一声。
要知道,自从闻长斯继任太子以后,可是从未懈怠过,更别提白日休憩了。
“愣着做什么?动作快点。”、
“是.....是。”
......
几乎闻长斯干刚刚睡下,沄苡这边就感知到了什么,她眼里划过疑惑,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乐安你在笑什么?”
把玩她手指的大手主人询问了一句。
看着一旁粘了她一上午的墨予,沄苡将手抽离:“我今日有事要做,晚些回来。”
手再次被抓住:“带我一起去,我不想和你分开。”如同有分离焦虑症一般,墨予语气有些紧张。
沄苡神识探了下周围,见沈棠书和蛇大都不在此处,她但是扶住墨予的侧脸抬头在对方唇上吮吻了一下,一触即离:“听话,你在庙里好好修炼。”
墨予果真被安抚了,十分餍足的舔了舔唇,眼巴巴的看着她:“还要。”
沄苡轻笑,再次覆了上去,少年也已学会了主动,直到将她的唇吸到胀痛才肯放她离开。
“那你要早点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