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甜头的陈沐开始保持这种自闭行为,果然得到了来自于父母的高度关注,可问题就出在再大一点的时候的时候。
躁动的年纪,陈沐开始幻想拥有朋友,爱人。
可由于自身的优越长相,让她看不上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无意间接触了乙游,从那开始便陷入了沉迷,并且有了更为合理的借口继续扮演着一个自闭患者。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沄苡刚来时的样子。
她侧头看着正在开车的秦素然心里有些复杂。
虽然做错事的不是她,但是现在用着这副身体她还是会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没有办法去形容。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秦素然换上了一副笑脸温声询问道:“沐沐,今天的治疗感觉怎么样?”
“......还好,妈妈我有些困了。”
“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好”
车速突然降了下来,沄苡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摒弃那些杂乱的想法。
只要做任务就好
别的都跟她无关,而且某种程度上陈沐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比如死亡,毕竟死亡并不是真正的解脱,等待她的也许更多。
.....
被故意拉长的行程终于结束,沄苡也同时睁开了眼。
“妈妈,我回房间补觉,晚饭就不吃啦。”
秦素然有些不赞同:“还是吃一点吧,你最近都瘦了。”
“不了,今天实在没胃口,不想吃,好不好?”
看着女儿希翼的眼神,秦素然也只能为难的点了点头:“好吧,饿了给我发消息。”
沄苡点了点头,转身便向楼上跑去,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治疗过后的阴郁气息。
这让秦素然松了口气,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是路医生吗,您好.......”
....
沄苡回到房间后直接就进入了游戏,而她进来的瞬间,远在别墅里的几个男人不约同时的挑了下眉。
沄苡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将独立包装的牛轧糖塞进了小挎包便向目的地走去。
路程不算远,走了大约十分钟就到了别墅前。
她抬手敲了敲门,发现很久没有回应后便擅自推开了大门。
偌大的客厅里十分空旷没有人,十分安静,
沄苡向里面走了几步,突然察觉到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几乎同时,面前的场景瞬间扭曲,变成了一个纯黑的空间。
一声声怪异诡吊的哀嚎也随之倾泻,不绝于耳。
不仅如此,沄苡眼睁睁地看着数个雪白的骷髅正一步一步的向她挪动而来。
沄苡表情怔了片刻,随后脚步开始小幅度的向后面挪动。
事实上她并不害怕,表现出害怕也是为了配合此情此景和某人的‘恶趣味’。
而沄苡说的“某人”,此刻正站在二楼的室内露台上,表情十分诡谲,尤其是看到少女害怕的神情和动作后,内心愈加兴奋。
站在他旁边的斯辰安皱了皱眉,向下看了一眼到处躲藏的少女缓缓皱紧了眉:
“宋澄,够了,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举动。”
听到男人这么说,宋澄并没有停手反而狂妄的笑了笑:“无聊?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说完,宋澄突然双手迸发出极为幽深的紫色。
随后他的身体竟一寸一寸产生了变化,最后竟然整个人都变成了巨大泛着紫光的骷髅,轻轻一迈就从二楼落到了客厅里。
看着看到他后明显瑟缩恐惧的少女,宋澄心里更加兴奋,他迈着巨大的身体,几乎狂奔到了少女面前向少女伸出了骷髅手。
沄苡配合的惊呼了一声,声音并不尖利甚至有些悦耳。
成功让已经到了面前的骷髅手停顿了一瞬,不过也只有仅仅一瞬,身体就被对方攥紧了手里,举高和他平视。
“放开我!呜呜唔.....”
“你想怎么死?”似乎是通过魔法的改变,宋澄的声音变得十分幽深低沉,似乎自带混响一般让人不自主产生恐惧。
沄苡抖了抖,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了攥着自己的骷髅手上。
滚烫的温度让宋澄怔了怔,随后眼神不自觉便飘到了少女泫然欲泣的脸上。
瓷白的脸已经全然褪去血色,嘴唇却依旧红如血滴,上面还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眉头因为害怕轻轻拧在一起,那双清透如山茶宝石一样的眼睛也一层水覆盖,变的更加清澈透明,就连卷曲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十分可怜。
宋澄罕见的忘记了要说什么,只是呆呆捏着她没有动作,可下一秒却被一股力量打到手腕上,被迫放开了少女。
身体下坠的恐惧感只持续了一秒,沄苡就落到了一个较为熟悉的怀抱里。
“怕就闭上眼睛。”
是朝戈
沄苡听话的闭上双眼,将头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怀里颤抖的身体格外柔软弱小,朝戈眯了眯眼,警告的看向一旁的骷髅版宋澄,伸出手一道法阵对准了他,嘴里还没忘记安慰怀中的少女。
“都是假的,你数三声就可以睁眼了。”
“好.....三.....”
少女微颤的声音让朝戈不自觉提起嘴角,手中的魔力却是警告一般打向了宋澄。
“二”
光芒交织的瞬间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宋城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周围的黑色也渐渐褪色,变成了客厅原本的样子。
“一.....”
最后一声落下,沄苡从男人怀里抬起了头,在看向周围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浑身软了下去,瘫倒在朝戈怀里。
"朝戈....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朝戈顺势揽住了少女的纤腰,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我住这,那你呢沐沐小姐,今天是来找我约会的吗?”
“不...不是。”沄苡站直了身体,脸上也多了些血色:
“我不知道你住在这里,我是来找溟桑老师的.....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朝戈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嘴里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转身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
“那是别墅的防御魔法,有外人的时候就会那样,都是幻觉。”
“这样吗?”对于这个答案沄苡是完全不信,因为就在刚刚她分明感受到了二楼站着的宋澄和斯辰安,
二人的对话她也一句不落的听了个全,凶手是谁,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