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的距离就因为纪疏的靠近而拉近,沄苡也配合的撩起散落的长发,将纤细雪白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野。
纪疏现在表情严肃眉头紧皱,看似有些不耐烦,实则时时刻刻都在压抑内心深处莫名涌上的感觉,那是他无法形容的感觉。
手下的皮肤轻薄脆弱,伴随着靠近女人自身携带的独特的香味也不要钱一般往他鼻尖钻,
几次都让他手一抖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对方薄弱温热的皮肤。
沄苡轻微低垂的双眼划过淡淡的笑意。
看来事情的发展都在被她牵着鼻子走
漂亮的皮囊被适当利用,果然是无形的利器。
男人的呼吸时不时落在她颈侧,空气也不知道何时变得灼热了起来,拉开距离时二人耳尖似乎都有一些微微发红。
沄苡放下头发,走到了沙发旁:“坐着就可以了吗?”话一出,莫名暧昧的氛围也被打散。
纪疏正了正神色,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册子,翻到了某一页递给了过来。
沄苡接过以后眼底划过一道惊艳,册子里是一幅缩小印刷的画作,但是依旧无法掩饰其惊艳。
画上的模特是一个石膏陶面的假人,侧躺在沙发上,穿着的就是她身上的这套裙子,前腿微微曲起,双腿中间夹了一个同色系的抱枕。
虽然石膏是死板的,但是这幅画好像赋予了它灵魂,让看得人会不住联想它的模样。
画作左上角还写了一串文字,是获奖介绍。
具体规格沄苡不知道,不过这烫金外皮和里面的质感,看起来应该是个含金量很高的比赛。
更何况纪疏的这幅画,过于好看了些。
将画册缓缓合上,沄苡将其递还给了纪疏。
看着沙发上早就准备好的抱枕,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起抱枕就将其放在了腿间。
她并没有百分百复刻陶瓷模特的姿势,而是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侧躺下来。
单手支着侧脸,头发倾数归拢在身后,周身气息也瞬间变得懒散,整个人和表情都变得慵懒随性。
纪疏一瞬间心跳疯狂加速,周围的空气如同被抽干了一般让他忘记呼吸。
仿佛曾经被世人赞叹的画作活了过来,而且赐予了它生命,表情,温度,却依旧是他热爱的无瑕。
“纪疏少爷,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
钟表上的指针不断走动,纪疏似乎陷入了某种狂热的状态,在他房间足足待了两个小时后,她便主动申请回到了房间。
被灵感刺激的纪疏也没有为难她,直接让她回去,自己则是继续沉浸。
.....
回到房间后,云苡便洗了澡钻进被窝,见窗外始终不停的雨,她将窗户关上随后回到床上拨打了一个电话。
嘟——
嘟——
嘟——
“喂,谁啊?”
女人的声音如记忆中一般尖利,周围也分外嘈杂伴随着麻将碰撞的声音,沄苡没什么表情的把玩着晶莹的手指开口道:“是我,姑姑。”
“谁....小苡,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是不是有进展了?”
沄苡无声的冷笑了一下,顺势答道:“是啊姑姑,明天下午我们见一面吧,有一些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
在听到有进展后,沄梅早就开心到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当下便同意了沄苡的邀约。
“好!好!没问题!”
两人没有过多寒暄便挂了电话,沄梅看着黑屏心情十分雀跃,都忘记了摸牌,知道有人催促。
“能不能快点!”
沄梅“啧”了一下,不耐烦的收起手机,“催什么!”
语气已经是高人一等,在她看来,自己早晚是会有个豪门女婿的,自然是已经开始瞧不上他们。
催促的人见状表情不太好,本来今晚沄梅就大杀四方,赢了她们很多钱,此刻多多少少心里有些怨言。
“诶呦!自摸!”
啪——
整齐的牌面被推在桌子上,沄梅再次自摸三家又赢了不少钱,此刻脸都笑的有些微微扭曲。
*
沄苡今天请了个假,一觉睡到了下午,看着外面已经放晴的天空她换上了原主带来的便装。
从里面随便挑了一件宽肩带系带紫色微微贴身的长裙,搭配上白色的系带高跟凉鞋便出了门。
不得不说,为了攀高枝沄梅还是给原主买了一些好看的衣服,只不过一部分看着仍然有些廉价。
纪家别墅距离人口密集的地方有些距离,她顶着大太阳走了好久才打到车,到咖啡馆时沄梅已经坐在那里多时。
沄苡远远看了一眼,随后走到旁边戴上了口罩,低头盯着自己光滑的手臂灵气运转。
没过一会上面就突然冒出了一颗颗的红色豆豆,见状她穿上了一件毛衫外套动作迟缓走了进去,落座在了中年女人对面。
女人似乎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她,辨认了好一会才惊喜的开了口:“小苡!你怎么变得真么白了,真水灵,怪不得——”
“姑姑”
带着哭腔的声音成功打断了沄梅,看着她疑惑的模样沄苡缓缓地撸起了袖子,白皙皮肤上密集的红色痘痘吓了沄梅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沄苡飞快地将袖子撸上,把口罩掀起了一个角落凑到了沄梅面前,随后飞快带上捂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沄梅张了张嘴,有些生气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沄苡这张脸现阶段对她非常重要,当下便有些压不住火气。
“呜呜....姑姑,都怪我....我听跟我一起的同事说有一个美白霜很好用,想着要早点完成计划,就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美白霜了,可用完后.....白是白了,可是.......”
沄苡垂头抹着眼泪,指缝里撇了沄梅一眼,又添油加醋道:
“本来我和二少爷已经有进展了,可就是因为我脸上的痘痘,二少爷他......”
听到这,沄梅忍不了了,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怎么这么笨啊,跟你那个妈一样这点事都做不好我真是白养你了。”
沄苡眼底划过一道冷光,继续可怜的抹着眼泪:“那怎么办,现在这张脸我根本就——呜呜呜.....”
"还怎么办?去治啊,不然放着让它烂吗?"
“可是......我没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