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极光圣祖以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李天命，那眼神里，有温柔、有娇嗔、有感激……反正很复杂。
“不是？那我为什么感觉，你可怕了许多？”燧神曜怔怔问。
“那是因为……”极光圣祖双眼绽放着更闪耀的光芒，她看着李天命，一字一顿道：“我的境界突破了，从十方垿境，到了‘小圆满垿境’！”
“什！么！”
燧神曜尖叫一声，连忙甩开李天命，上去和极光圣祖拥抱在一起，狠狠在其脸上香了一口，兴奋道：“小圆满垿境啊！那你岂不是才两千多岁，就成为了我们燧神氏前十的强者？我爹和大伯，在你这个岁数，都没你这个境界！他们都是三千岁后，才小圆满垿境，四千岁后，才到‘大圆满’的！”
“前十吗？”极光圣祖柔声一笑，道：“以我的其他手段，所带来的战力，比如说‘双月燧神诀’，真正打起来的话，老一辈的‘小圆满垿境’应该都不是我对手，我应该前五了。”
听她的意思就知道，十方垿境和小圆满垿境，差距很大。
李天命知道，到了他们垿境巅峰，一次突破很可能就是上千年的事情，那是极其难得的，所以燧神曜这时候如此激动，是可以理解的！
十方垿境，在万道谷非常高，但在道御三家，还进不了最核心的决策层。
但小圆满垿境，就算不是老圣祖的子嗣，有这个实力，那也触及核心决策层，成为秩序星空最巅峰的强者之一。
李天命此前斩杀的白炔圣祖，就是小圆满垿境，拥有掌控移动星眼狱魔号的资格，在狱魔氏中很有权势！
李天命一直以为，这个境界叫‘十一方垿境’呢，他也是听燧神曜说，才知道它有专门的称呼，叫做‘小圆满’。
以前，极光圣祖地位高，第一是因为她的出身，第二是因为她的天赋，她几百年前还是万宙弟子，而且得到了双月燧神碑的传承。
正因为如此，她只是地位高，但没办法进入决策层，没法命令大多数尊者、圣祖。
现在就不一样了！
实力上，也够了。
看到极光圣祖脸上的笑容，李天命也由衷为她高兴。
“李天命！”极光圣祖和燧神曜庆祝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再次以刚刚那种眼神看着他。
“圣祖……姑姑？”
极光圣祖上前来，伸出雪白双手，握住了李天命的双手，认真道：“这次修炼，我能感受出来，你在尽可能的照顾我，因为你和你的识神，我才有可能在关键时刻，产生一次顿悟，你可知道，这一次顿悟，省去了我起码三百年的苦修吗？”
“我……不知道，嘿嘿。”李天命道。
“三百年？这么夸张的吗？”燧神曜目瞪口呆道。
“你以为呢？到了垿境巅峰，那就是修行的极限，每一步都举步维艰，每一次突破，都是人生最重要的日子。过了这一关，我起码还有一千五百年，去走最后一关！”
那就是燃星圣祖他们那个境界。
极光圣祖自然有信心，比他们更早，到达那一个境界。
李天命连忙谦虚道：“主要还是姑姑自己天资聪颖，只差一层窗户纸，我只是略帮小忙而已，不足挂齿。”
“不是小忙。”极光圣祖摇头，认认真真道：“是真真切切的大忙，对我的帮助，实在太大太大了，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李天命莞尔道：“姑姑护着我和曜曜，让我能在万道谷安然成长，这就已经够了，我略尽绵力，是应该的。”
“不要装了大哥，你谦虚个毛毛，我姑姑谢你，你就接着。”燧神曜忍不住道。
“那行……吧。”
李天命只能挠头了。
他是真不知道，一年时间尽力尽力，竟然能给极光圣祖这么大的帮助。
只能说，十方纪元神剑，实在太凶猛了。
极光圣祖脸上洋溢着柔美的笑容，她想了想，说：“你这孩子，身上道绩无数，万道源泉也不少，我还真不知道能送你点什么，这样吧，这人情我记着，以后你想要什么，和姑姑说便是，姑姑绝对不会吝啬。”
如今，她已经默认把李天命也当做侄儿。
“是！”
李天命不再推脱。
因为这事，燧神曜嘟了嘟嘴，道：“喂，我向你道歉，我刚刚对你太粗鲁了，你看在我姑姑的份上，别跟我计较好吧？顶多我以后让着你一点！”
“你这道歉有点拽呢。”李天命道。
“不服就算了。”燧神曜眼睛一眨，嬉笑说道。
反正，她也高兴。
极光圣祖慢慢从兴奋当中沉静下来，她想了想，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对李天命和燧神曜道：“我之前只领悟了双月燧神诀的第二重，因为自身境界不够，吸收不了更多的银鱼，现在应该有机会，我想去挑战一下，你们要去跟着看吗？”
“当然去！姑姑，正好让那些人都看看，你是燧神氏前五的强者了！整个万道谷，你都是前二十！”燧神曜激动道。
“我也去吧。”李天命点头。
看到她们这么高兴，李天命也是由衷为她们高兴。
“什么叫‘去吧’？跟紧点好吗您？”燧神曜道。
“小小燧神曜，和大爷说话客气点。”李天命板着脸道。
“哎！”燧神曜顿时大怒，向极光圣祖告状道：“姑姑，你看他欺负我。”
极光圣祖噗嗤一笑，道：“曜曜，换做以前，我会帮你骂他，但是现在嘛，我只能说，欺负得好。”
“靠，我不活了！”
笑笑闹闹中，他们来到了万道谷上层。
双月燧神碑前！
这时候，还没来多少人。
但是，当燧神渊、燧神照他们，听闻极光圣祖突破后，在整个燧神窟到处宣传，马上就传播了开去，一时间，燧神窟都轰动了。
燧神窟轰动，自然会波及到万道谷。
很多人，听到极光圣祖成就小圆满垿境，眼神都有新的变化。
“狱魔氏，失去二十个圣祖，包括白炔圣祖这样的小圆满，而燧神氏，又新增一个小圆满，如此在小圆满强者上，燧神氏反而多了狱魔氏一位！这说明，两族之间的力量平衡，已经被打破，狱魔氏现在真论战力，很可能垫底了！”
“又是历史性的一刻。”
“而且听说极光圣祖趁着突破，直接去挑战双月燧神碑的第三重了，一旦领悟，她在这方面，和两个兄长持平的！”
“这么说来，这老圣祖三个子女，要不是彼此各有立场，若是他们团结在一起，还燧神氏还真是了不得。”
“走，看看热闹去。”
如此一来，这双月燧神碑旁边的人，都逐渐多了起来。
而且，越早到的，反而都是万道谷的顶级强者。
比如说，李天命就看到了两个情绪激动的关键人物！
一个是燃星。
另一个，则是极光圣祖的父亲！
“据说，这老家伙和极光姑姑的关系，类似燃星圣祖和曜曜的关系？那这一刻，他心里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