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姚广孝突然急忙离开私塾门口,来到那中年文士面前,只见那文士面容焕发,精神饱满,为人清雅,似乎有隐士之风。
只听姚广孝称他为“尊师”,若刘鸿在此,肯定惊呼一声。
毕竟姚广孝是召唤出来,对于人物背景的植入还要看系统如何植入。
那中年文士听到一声“尊师”,觉得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再看姚广孝那模样,仔细辨明。
姚广孝想起自己已经剃度出家,模样早不是当年拜师那样,出声解释:“尊师,是我,斯道!”
中年文士这才恍然大悟,又疑惑问着:“可你怎么变得如此模样?”
姚广孝这把之前的经历一一告知,那中年文士不由感叹。
“斯道,当年为师观你聪慧勤奋,学识修养极高,才授业传道于你,不出几年,你涉猎各种学家,又精通奇门循甲,为师甚是高兴;如今你这为了什么释学,才剃头,为师不知该如何说。”
“尊师,古人云志,在其所存。心之用也,君子慎重其独也。”
姚广孝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贫僧已投雄主,将我一身所学助主公成就大业。”
这次中年文士微微惊讶,问:“可否是张角那厮?”
姚广孝有些疑惑,何故如此一问。
见姚广孝一脸疑惑,便知雄主并不是张角,中年文士有些好奇,姚广孝提出将尊师引见给主公,那中年文士便同意了。
姚广孝离去前,特意询问了那中年文士的住处,中年文士顺手告诉了他。
……
时间回到刘鸿说出一番抱负,荀彧他们正处于年轻气盛,自然很容易被鼓动。
郭嘉心中已经欣然接受,只是对刘鸿还是待有考验,继续再等待他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荀彧继续问道:“正如您所说,若您上任之后,仅仅铲除奸佞小人,不再做什么吗?”
刘鸿闻言,哈哈大笑:“您可知,您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现在我把答案告知您们。”
“吾坦荡入朝,立于奸恶之间,纵横捭阖,藏于幕后,操控棋盘,正如天下如棋盘,何乐不为呢?”
荀彧他们闻言,表情如一,对刘鸿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感到吃惊。
他们心想,刘鸿当真如此敢想,他居幕后操控朝堂,挟天子以令群臣,乃雄主也。
转念一想,刘鸿也是汉室之后,倒也不再感到不妥之处,同时有刘鸿在此,大汉必兴。
只是郭嘉稍有疑惑,出声询问:“不知小先生就这么一直甘居幕后之下吗?”
“哈哈,若朝堂局势未变,天子尚可扶之,自当如此。”
突然话锋一转,“若天子不可扶持,便可取之!”
郭嘉闻言一愣,转变一喜,这不是自己苦寻已久的雄主嘛!
只是荀彧和荀攸脸色有些低沉,毕竟他们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一直被教导秉忠报国,尊崇礼仪。
对于刘鸿的“挟天子以令群臣”方针,他们接受不了。
刘鸿一时间想起,荀彧当初为曹阿瞒提出战略方针,则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而自己却“挟天子以令群臣”,不符合荀彧和荀攸的三观。
刘鸿不由一笑,则问道:“文若可是对于‘挟天子以令群臣’有些抵触?”
荀彧点头承认,刘鸿笑了笑,瞬间变为严肃。
“文若,公达,若天子一直昏昏噩噩,识人不明,馋信宦官,宠纵外戚,不听取忠臣的肺腑之言,我们该当如何!”
“假则,天子昏庸无道,吾当清君侧,护国运,乃身为皇族第一要事!”
“而你们深受儒家的影响,应当知道君事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若君庸,臣自当劝之,若君明,臣自当忠之。”
“若君庸,则不听之,可弃,此乃为臣之道!”
这一番话,深深地撼动了荀彧和荀攸,也彻底地刷新了他们的儒家观念。
荀彧仰头闭目,似乎在回味刘鸿一番话的深意,不一会,他睁开眼,只见他眼中却带着一丝坚定。
“也罢,反正您也是汉室之后,取之自立也不无不可。”
荀攸也点了点头,眼中却带着憧憬之色,似乎期待刘鸿能复兴大汉。
同时,他们先后退一步,作揖恭敬地道:“拜见主公!”
随着荀彧和荀攸认其为主,郭嘉也跟随着作揖,拜刘鸿为主。
“叮呤……恭喜宿主获得荀彧,荀攸和郭嘉的阴魂值29点,现在宿主拥有阳魂值2516点,阴魂值1601点。
刘鸿收到荀彧他们的阴魂值,心情大好,突然他想起姚广孝还在私塾那边,下意识看了看外面天色。
“不好,文若,看来这次还得请你帮忙。”刘鸿苦笑,将自己跟姚广孝分头两路的情况给他们讲述起来。
郭嘉见刘鸿对姚广孝极为推崇,一时想起自己故意碰撞主公之时,余光瞥见到姚广孝的打扮模样较为奇异,不由感兴趣起来,于是上前愿意去寻姚广孝。
……
在郭嘉自荐去私塾寻找姚广孝的时候,私塾门口却发生了口角之争。
私塾门口,只见有几个文士正围着一个瘦弱的文士,似乎他们是在争执什么,引起周围人群来观看。
这时门口走出一人,他打扮模样较奇异,正是姚广孝。
姚广孝眼见门口,正在口角之争的他们,被围着的那文士正是之前结识的戏志才。
他急忙上前阻止他们口角之争,拉过戏志才,询问他发生何事才口角之争。
原来,戏志才去附近医舍就诊后,大夫给他开了方子,回到私塾打算给姚广孝介绍几位好友。
谁想,戏志才提着药材,被士族门生碰见,他们走过来对戏志才嘲讽。
“哟,真是巧了。”他们其中一个年轻门生说着,就见着戏志才手提着一提药包。
“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眼珠一转,似乎憋着什么坏主意,突然叫喊着:“怪不得啊!前几日我的钱袋怎么莫名其妙少了几串五铢钱呢。原来是你偷啊!”
戏志才闻言,不由怒怼一声:“少污蔑,古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即使我再无钱财,也不会去干这事!”
“哈哈,那你这一包药材从何来呢,据我所知你出身寒门,钱财不多。”
戏志才一愣,正要再次辩解,恰巧姚广孝碰见这一场景,上来打断自己的辩解。
姚广孝在一旁,从周围学士的窃窃私语中,得知士族文士他们在私塾中如此蛮横,可没有人出来治他。
姚广孝了解清楚情况,便对戏志才点了点头。
他转身对士族文士他们行了一礼,双手合十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更何况君子,你实在有辱君子之风。”
话音未落,姚广孝突然伸出手挥了一下,只听见“啪”一声。
戏志才见状一愣,只见那士族文士的脸上出现显而易见的巴掌。
姚广孝再次双手合十,低声念佛号“阿弥陀佛,罪过。”
“这…这。”那被扇了耳光的士族文士一下愣了好久,仍还没说出来完整的一句。
他自小被父母宠溺,背景在颍川也较为雄厚,这次居然被一个毫不起眼的秃头扇了一个耳光。
戏志才心中总算有出了气,但在理智上觉得这行为有些不妥,连忙出声劝着姚广孝快速离开。
姚广孝摇了摇头,只道无妨,恰巧郭嘉正赶到,也碰见了姚广孝扇了那文士,心中不由欣赏起来。
这时士族文士心态崩了,突然大叫一声,顺势撸起袖口,想从姚广孝那里找回场子。
突然,地上凭空出现一只脚,那文士未注意,一时被绊倒,双膝恰巧跪倒在姚广孝和戏志才面前。
姚广孝眼儿尖,看到那只脚瞬间收缩起来,抬起眼皮一看,这不就是之前装醉故意碰撞自家主公吗。
那文士还未从跪倒地上回过神来,引得众人嘲笑一场。
说罢,姚广孝和戏志才转身离去,不再继续留在那里,正好郭嘉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