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宿拿着两杯橙汁:“你喜欢向日葵?”
祁寻接过橙汁:“对!我觉得向日葵阳光,而且长熟了闲着没事还能嗑瓜子。”
“祁寻对橙子过敏。”楚栖年抽走他手中的杯子:“哥替你喝。”
林商宿立马去给祁寻热牛奶。
回来后他扬起一个温和的笑。
“下次我买一些向日葵,等到成熟了,瓜子给你送给你。”
“好啊,谢谢大哥!”
祁寻高高兴兴喝牛奶。
他心大,并没有注意到林商宿愧疚的眼神。
楚栖年大抵懂了江听肆为什么要说欠了一个人许多。
这么一想,不论是聂询初,还是言乐凡,到最后只剩下生离死别。
或者,一辈子再也没见过。
[江仙君对祁寻到底是什么感情?]
小白:[不知道,不过神仙最讲究一个因果,江仙君在这个世界,应该是想守护祁寻,还他在民国挡那一刀。]
楚栖年:[彻底还了,江仙君就能回去了?]
小白挺开心:[是!也不知道他家的小美想不想我,毕竟我俩青梅竹马。]
楚栖年轻嗤一声,喝光两杯果汁,走一步都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声。
林商宿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去。
“你们在屋里看一会儿电视,我出去买菜,有没有想吃的?”
祁寻举手:“大哥!我想吃辣的!”
林商宿笑了下:“好。”
楚栖年抬手敲他头:“你真好意思,你又不做饭,林哥做什么你吃什么就行了。”
祁寻抱着脑袋,“你明明也挑食,打我干嘛!”
“嘿,你还学会犟嘴了。”楚栖年去捏他软乎乎的小脸蛋。
两只蝙蝠又打闹起来,靠不住。
只能白榆走上前,低声和林商宿说了几句话。
林商宿了然:“好,多谢。”
“不客气。”
等到林商宿离开,楚栖年好奇地问:“白榆,你和他说什么了?”
“托他买一些虾和鱼。”白榆挽起袖子:“你们坐着,我帮他打扫客厅和厨房。”
楚栖年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林商宿要道谢了。
因为自家白榆也是一位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所以提出帮忙打扫屋子,做一些家务活。
“我和祁寻来吧,你手还没好,不能碰水。”
白榆被摁回沙发:“念念,腰不酸了?”
楚栖年仔细感受一下:“还好,我没那么娇气,睡一觉就能好,你手不许碰水。”
被从小养到大的小蝙蝠关心,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不过这份感动没持续十分钟。
看到兄弟俩摔碎屋里第二个花瓶,白榆实在坐不住了。
收拾好屋子,林商宿买菜回来,和白榆一起去厨房做饭。
祁寻问:“哥,咱们今晚上要住这里吗?”
楚栖年正在拼积木:“嗯,你大哥不都说了吗,你和他睡屋里,我和白榆在客厅打地铺。”
“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为什么?”楚栖年抬眼看他。
祁寻面色为难:“我从来没和别人睡一张床过,而且还是男人。”
楚栖年笑了:“怕什么,两个男人睡一晚又不会怀孕。”
他说着,像是给一个小孩子科普一样。
“弟,你听我说,男的和男的睡不会怀你知道吗?亲嘴拉手都不会。”
祁寻生气了:“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楚栖年不耐烦:“边去,床多软和啊,非要和我一起打地铺,就你这体质睡一夜地铺,第二天不身上疼就怪了!”
屋里很快弥漫起人类家庭里独有的烟火气。
祁寻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
“好香啊,大哥和白榆做饭的味道不太一样。”
楚栖年笑了:“反正不是你做的就行。”
祁寻反驳:“我上次煮的粥你明明说还可以的!”
楚栖年攥拳:“那是在你没有把纳豆放进去之前!”
祁寻心虚,立马闭紧嘴。
林商宿被他俩逗得发笑,“快吃饭吧。”
楚栖年落座,问:“对了,林哥,一起去海边玩吗?”
“什么时候?”林商宿解下围裙搭在一旁。
祁寻兴奋:“明天好不好?!”
林商宿盛一碗汤递过去:“我都可以,这一个月家里人不会管我。”
成为真正捕猎者之前,有为期两个月的时间去抓吸血鬼。
因此就算不回去,家族在这期间也不会过问。
祁寻小声道谢,又说:“那就明天吧,正好躲躲教会那些人,而且我买了好多东西,也有大哥你的份!”
“好啊。”
林商宿左手微动,顿了下又放下。
楚栖年看出来他大概是想摸摸祁寻脑袋。
吃过晚饭,林商宿把大门反锁,找出干净的床垫和被子给白榆。
“只有我的房间有空调,晚上卧室门不会关,一会儿就凉快了。”
尽管这个世界已经入秋,在人类居住地还是有些热的。
楚栖年洗漱过后躺在客厅地铺上,撬着二郎腿又把钞票数了一遍。
白榆关掉灯,摸黑走近,俯身抱住他。
“还剩下八张,你数十分钟了。”
他说着话,嘴唇寻到楚栖年耳廓细细地亲吻。
楚栖年忍不住闷笑:“别亲……”
“嘘,小声点。”白榆往卧室方向看一眼。
楚栖年摁住他已经摸进去的手。
“哥哥,饶了我吧……底下还疼着,我们休息两天再来行吗?”
原本白榆只是逗逗他,此刻moon声音软绵绵的,听的他燥意一下子直冲脑顶。
他拉起被子把自己和楚栖年裹进去,在那节雪白的颈上亲了亲。
“主人不是觉得我不行吗?”黑心执事沉沉笑了两声。
楚栖年冤枉:“我哪里说你不行了……”
“鳞片。”白榆低声说:“人鱼鳞片,你想留一片,是给我,还是给你自己用?”
这个时候敢说错一句话,保不齐要被怎么收拾一番。
就算知道白榆不会乱来。
但是那三天,黑心执事的手段他已经一一见识过。
“给我给我。”楚栖年能屈能伸:“哥哥……我自己不行,我想留着自己用的。”
“嗯。”
楚栖年听出他这一声嗯很满意。
不过探进衣服里的手依然不太安分。
楚栖年不受控制泄露出一声软绵绵的轻吟,随后被白榆捂住嘴巴。
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
街道外边的商铺霓虹灯闪烁,光亮从客厅的百叶窗缝隙溜进来几缕。
环境有些昏暗,不过适应之后可以看清楚身上人。
瞧他眸子含着泪,白榆揉了揉已经泛红的眼尾。
“别担心,睡吧。”
白榆把手抽了出来,侧躺下去,把人抱进怀里安抚。
屋内祁寻还在竖着耳朵听外边动静。
林商宿感觉到床上微微震动,转头一看,祁寻坐起身。
“怎么了?”
祁寻又听两秒,说:“我怎么听到我哥哭啊……不行我得去看看。”
“……别去!”林商宿连忙攥上对方的手腕。
他用了劲儿,生怕祁寻真的傻乎乎跑出去。
不料祁寻轻飘飘的,一下子扑倒在林商宿身上。
二人视线对视,祁寻愣了几秒。
心跳莫名加快,原本见到林商宿第一眼,祁寻有过和他签契约的想法。
不过在知道对方是捕猎者,也就打消了念头。
祁寻想要起身:“对不起。”
林商宿错以为他还要去客厅,摁在祁寻后腰,忽地一个翻身,两人上下颠倒。
祁寻彻底懵了,自从知道他哥和白榆的事情以后,现在他看谁都像是基佬。
下一刻,林商宿低声说出一句话,足以让祁寻锤死他是基佬。
“祁寻,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