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青年又说:“万一里面是人呢?上次来这里的队伍失踪了很多人,我觉得我们应该进去看一看!”
楚栖年发现呛自己的是方才那对同性情侣,而且还是瞪自己的那位。
听口气,像是泡菜国的人。
楚栖年笑了,没等他开怼,祁寻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挡在他哥面前。
“你是不是有毛病?!刚才咱们被追成孙子一样,万一这里边还有吃人的东西呢?!”
“如果你想送人头,你自己去!”
“阿西吧!”青年格外不爽,拔出枪上膛。
楚栖年眼神一冷,突然抬脚踢了下对方已经举起来的手腕。
“砰”地一声,枪子擦过祁寻头顶,打进墙面。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青年已经被楚栖年掐着脖子狠狠摔在地上。
“你他妈活腻了!”楚栖年手指收紧,冷眼看着身下的青年挣扎。
“说话归说话,你敢动手?!”
青年面颊很快涨成了猪肝色,双手使劲儿抓挠着楚栖年手臂。
楚栖年再次用力,即将掐断对方脖颈时余光看到一个外国佬握拳砸过来!
他冷冷一笑,并未躲开。
外国佬被白榆一个侧踢狠狠踹翻在地。
不等他站起身,又被白榆摁着劈头盖脸一顿揍。
“哥!算了!”祁寻扑到楚栖年身上:“不要杀人,万一被警察盯上,太危险了。”
楚栖年眉头一挑,依然没有松手。
“祁寻,不要心软,特别是想害你的人,更加不能心软。”
祁寻小声说:“我知道,断他一条胳膊就好了,不要杀人,我不想你因为我被那些人盯上。”
楚栖年倏地松手:“好,你亲自来。”
祁寻点点头,瞪着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的青年。
他面相太无害,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更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大哥,借我用用短刀。”
林商宿忍笑,拔出短刀递过去。
祁寻咬咬牙,双手握刀猛地刺穿青年的左臂!
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晕死过去。
成鸣眉头紧皱,奈何对方报仇也是正常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什么。
“抱歉成队长。”
楚栖年微微一笑,转身面向成鸣。
“我想我们没有办法和对自己队友开枪的人一起行动,这次……就在这里分开吧。”
成鸣面带犹豫:“祁念,我有责任带你们回去,如果你走了,出了什么事。”
楚栖年:“没关系,我们自己负责。”
队伍中最忌讳内讧,特别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成鸣当然也不想和这种人一起行动。
奈何如果扔下两人不管,他们万一活着出去,自己会被扣除佣金,并且还要坐牢。
“既然这样,希望等到你们回去,一定要向负责人解释。”
楚栖年颔首:“会的,那么,祝你好运,成队长。”
楚栖年说完,牵上白榆转头就走,毫不犹豫。
祁寻连忙起身:“大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我哥能保护我们的。”
林商宿:“当然,我也不想和喜欢找麻烦的人一起行动。”
其他选择留下的队友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四人远去。
“他们会死在这里的,无知的家伙。”
“可惜,我还挺喜欢这个暴躁的小家伙。”
“哈哈哈,你收起你的心思吧,他的丈夫看起来占有欲很强。”
被白榆打翻的外国佬缓了好久才爬起来去扶自己对象。
青年愤恨道:“他们该死!”
成鸣冷眼看着几人:“行了,走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到灵泉。”
青年怒道:“队长,您难道也像他们那样冷血吗?我觉得我们应该进去帮一帮里边的人!”
成鸣眼神轻蔑:“万一里面没有人呢?”
他话音刚落,庙里忽然响起微弱的呼救声。
众人吓了一跳,齐齐倒退。
青年扬起下巴,“我就说有上次失踪的队友吧!我们应该进去救他们。”
瞧见其他人还在犹豫。
青年又道:“我们救他们出去,他们的家人一定会给我们一笔丰厚的感谢费!”
队里有规矩,哪怕是只带尸体回去,尸体的家人也会给一笔丰厚的感谢费。
众人不免有些心动。
这里最有经验的成鸣始终留了一个心眼。
“你们选择救或者不救,我管不着,不过……我不会进去,我最多只会守在庙外。”
青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胆小鬼:“好!到时他们感谢我时,称赞我们为英雄时,你不要羡慕。”
成鸣冷笑一声:“但愿你能顺利成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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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狗熊!”祁寻走出老远还在骂:“逞什么能,里面明显不对劲啊!”
“黑咕隆咚的,吓死个人。”
楚栖年嗤笑:“这世界上总是有些人想逞英雄,栽过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说来也巧,远处突然响起几声凄厉的惨叫。
随后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正巧他们路过一片野果林,熟透了的果子被震的哗啦啦兜头砸下来。
白榆反应极快,张开怀抱把楚栖年护在怀里,后背被砸了好几下。
听到白榆闷哼,楚栖年想要抬头,奈何被抱的很紧。
直到离开果林,楚栖年才被放开。
“白榆!”楚栖年伸手去触碰执事的额头。
白榆躲了下,摸摸楚栖年后脑勺:“没事,不用担心,小伤。”
楚栖年急了:“小什么伤,拳头一样大的野苹果,砸头上肯定会肿的!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祁寻眼泪汪汪:“哥,我脑袋被砸个包……”
他哥没听见,一心扑在美男身上。
祁寻感觉,头更疼了……
不止他俩,林商宿被砸到小脚趾,面色隐忍,愣是没有喊出声。
只有楚栖年毫发无伤。
楚栖年拨开男人额发。
白榆额角已经鼓起一个青紫的包,楚栖年心疼的不行。
“怎么这么严重……白榆……”
执事深邃的眸子透露出丝丝温柔,“moon,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不让你受伤。”
总是这样,嘴上连一句喜欢都没有,但是有任何危险,依然要挡在自己身前。
楚栖年内心一团乱,恨不得掐着对方脖子逼他说出实话。
“moon,静心。”白榆一只手连忙捂住对方血红的眸。
楚栖年闭上眼,漂亮又张扬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笑。
“那你亲亲我,你知道的……怎么样能让我冷静下来。”
白榆低沉一笑,正想吻下去。
奈何不远处响起窸窸窣窣很怪异的动静,像是有许多东西从草丛里飞快爬过。
正朝他们而来。
林商宿也听到了:“有东西!”
眼看没有地方能逃,白榆当机立断:“上树!果树很高!”
四人飞快上树,借着茂密的树叶遮挡。
一股很浓重的血腥气随着微风送过来。
祁寻捂嘴无声干呕了一下。
林商宿靠近,手掌轻轻搭在他脊背。
楚栖年懒洋洋躺在粗壮的树枝上,对于即将到来的东西,没有任何反应。
荒野中走过一趟,什么玩意儿都见过。
诡异的动静更近了些,楚栖年坐起身,压低声音:“你还没吻我呢。”
白榆无奈,握住楚栖年后颈。
却不料对方顺势跨坐在他双腿上。
白榆此刻已经看清楚树底下路过的东西,眼中厌恶难以遮掩。
楚栖年好奇,低头想去看看什么玩意儿恶心到自己的美男。
“别看。”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落在耳边。
楚栖年脸颊被对方捧在手心。
他睁大还有些泛红的眼眸,就这样在并不美妙的地方被吻住。
但是此刻楚皮皮好奇心上来,不想亲嘴,转头要去看。
白榆眼神十分不满,手臂箍紧楚栖年的腰,强迫他和自己不留一丝缝隙贴在一起。
腰间的五指像是陷入了皮肉那般用力。
楚栖年的闷哼被堵回去,嘴唇被亲到发麻,只能难耐地攥紧白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