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木了:“啊……没好过吗?”
上了床不算好?
谢忍点头,忍下笑意:“没有。”
过了一会儿,面前小混子看起来还傻傻的。
谢忍再次问:“你还是很讨厌我?”
楚栖年沉默,他觉得自己并不算讨厌谢忍。
只是和仙君做了那档子事后,心里的罪恶感让他下意识逃跑,觉得这样不对。
不过不可否认,谢忍虽然凶凶的,对他还是很好。
谢忍放轻语气:“是不是那天晚上,吓到你了?”
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些片段,楚栖年脸皮发烫,回过神惊觉谢忍已经和自己贴的很近,抬脚退后了两步。
像是被他这动作伤到了。
谢忍眼眸低垂,“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楚栖年扯着他袖子不放手。
小白幸灾乐祸,在神识中问。
[想让他高兴吗?我有办法!]
楚栖年病急乱投医,嘴还硬。
[我没惹他生气,但是你说说也行,我听听。]
小白压抑着兴奋,[亲上去!亲他嘴!]
“年年,放手。”谢忍散漫地抬了抬眼,没能抽出自己的袖子。
却听面前小混子低声嘟囔了一句话。
他没听清楚,试图着走近。
“在说什么?”
楚栖年微微抬头看他,“我说,桔梗花你还没有给我,你答应过我了。”
谢忍定定看了他几秒,手指摩擦过少年白皙剔透的脸颊。
男人声音带着纵容的意味:“都给你。”
楚栖年瞧着他心情好了点,乘胜追击,环上谢忍脖颈往下带了带,凑过去吻住了他。
谢忍显然没想到他会主动亲自己,愣在原地,任由他作乱。
小白欣慰道:[继续亲,舔他!]
“?”
楚栖年根本不会,甚至感觉哪里不对。
但随即被谢忍抱紧,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腰抵在桌沿,吻也再次加深。
谢忍眼神发亮,手指轻轻搭在少年侧颈,触碰那处自己留下痕迹的地方,揉的那块皮肤发热发烫。
嘴唇被磨的发麻,谢忍亲了个够本,才放开他。
楚栖年睁开眼,缓缓抬手去摸缠绕在谢忍身上的绷带。
“你怎么受伤了?”
谢忍拢着他手,低声道:“那一日回去没见到你,心里焦急了些,不留神被炸弹的碎片伤到。”
“那你下次小心点。”楚栖年敷衍一句,突然一个激灵。
他悄悄摸摸探头从谢忍肩膀看过去,只见一众小弟傻了眼。
场子里离得近的赌鬼,刚才也看了个清楚。
“完了,大哥的威严没有了。”
听清楚他说的话,谢忍勾了勾唇角,安慰道:“没事,我刚才挡着你。”
虽然这人要比他高上一头,能把楚栖年整个人遮严实。
但是,两人挤在一起做什么,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
楚栖年攥紧男人袖子,“走,我请你吃饭,快走!”
能跑就跑,大哥不能尴尬。
从赌场出来,刚踏出门,两把黑洞洞的枪口便怼了过来。
楚栖年反应极快,本来在谢忍前边走着,脚步一转直接躲到他身后。
警卫处来了三个人,全部持枪,看到谢忍,领头者微微惊讶:
“谢队长,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谢忍估计楚栖年又杀了人,面前领头者是警卫处的二队长,恐怕这次有地位更高的人插手。
“我家的小祖宗离家出走,这不找到了,带他回去。”
二队长范恩笑了下:“您说的是楚栖年吗?”
谢忍不答,牵过楚栖年的手,强势地十指相扣。
小魔王此刻乖乖的站在男人身后,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范恩了然:“谢队,对不住了,我们接到消息,楚栖年殴打福贵赌场的东家,需要和我们走一趟。”
谢忍垂眸看着身旁少年。
“你做过吗?”
楚栖年连忙摇头:“没有,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范恩:“你说了不算,警卫处已经找到目击证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按照以往有人犯罪,警卫处的人来,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
如若遇到特别不配合的,直接开枪打死带回去交差的都有。
要不是谢忍在这里,楚栖年觉得自己这一次还真躲不过。
眼看范恩拿着手铐要过来。
谢忍眸光一冷,“内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范队亲自过来,那我带他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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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处是军方的人,相当于警察一样的存在,每日会定时定点巡逻。
下城区毕竟有也一套自己的秩序,真的打上门了不可能不管。
谢忍牵着楚栖年走进警卫处的大厅,里面闹哄哄的,有犯了事的c级者大喊大叫,试图逃跑。
这种人最终会换来被打残或者打死的下场。
范恩带他们走进一间审讯室,一推门,屋里边坐着一位美女姐姐。
角落还躺着半死不活的老癞,头上被蒙着一张黑布。
一眼看过去,楚栖年还以为他嘎了。
范恩点了根烟抽上两口,才出声:
“这位是红灯区的小姐,苏素,前些天段莱出事儿时,她也在现场。”
那天老癞屋内的女人紧张地坐在审讯椅上,一言不发。
谢忍散漫地抬起眼皮,“椅子,他走累了。”
范恩皮笑肉不笑提醒:“谢队,这里是警卫处,他是嫌疑犯!”
谢忍冷漠道:“下城区我有管制权利,即使是你们崔部长来了,也不会多说一句。”
楚栖年也是搞不懂这位范恩。
谢忍清除北区有功,说不定会被上面嘉奖,而范恩一个小小的队长,居然一点面子不给。
这样得罪了谢狗子,恐怕饭碗都保不住。
范恩被激起火气,几步走到角落,一把掀开老癞头上盖的布。
“谢队长,这就是您内子干的好事!”
只见老癞再无以前狡诈圆滑的模样,他脑袋侧边鼓起拳头大的包,若是仔细看……
那包竟然像是很呼吸一样,一下一下地,缓慢地挪动。
而老癞,两只眼珠突出,布满红血丝,嘴巴大张,只会“啊啊”乱喊,兜不住的口水往下滴落。
谢忍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神冰冷,语气寒凉:
“你们犯了致命的错误。”
范恩梗着脖子反驳:“您说会感染吗?这个不必担心,我们已经请过检查组来看过。”
谢忍厉声问:“几天前?”
“三天……”范恩忽然话音一顿,反应过来。
“不可能!就连科研院的研究员也说过这虫子不具备繁殖和感染能力!”
谢忍眉头紧蹙,没想到范恩能这么蠢。
这时,他手里被塞了个东西。
垂下视线一看,是楚栖年把那把银色的枪还给了他。
“谢忍,小心。”
这句关怀甚至比方才为了讨好自己的亲吻还要有效。
谢忍耐着性子和范恩解释。
“荒野的生物基因复杂,假如你第一天看到它是一条毛毛虫,那么一个星期后,它可能进化成长了翅膀和利齿的庞然大物。”
范恩倏然被点醒,后背“唰”地出了一层冷汗。
他职位不高,请来的检查员非常可能经验不足,并且其他人也说了,谁敢去抓荒野的虫子。
就是自寻死路。
而且老癞这几天,从来没有出现过异样。
“咔哒”一声,范恩回过神。
谢忍把枪上膛,慢悠悠道:“现在,我将执行我的权利,杀死所有感染者。”
范恩硬着头皮说:“老癞和王少尉有关系,您应该再次找人过来检查……”
“没必要。”
男人眼眸黑沉沉地扫过去:“我的权限,也可以处置疑似感染者,宁错杀,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