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亲子鉴定出来后,霍妩才和浅羽星熠离开秦家。
这段时间,她其实也是忐忑的。
但看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后,霍妩松了一口气。
不说别的,至少证明了霍贝贝和自己是亲姐妹。
至于,她俩到底是不是爸妈生的,那她就无从得知了。
霍妩的想法过于奇葩,也是得亏了霍段天夫妇是埋骨酆都。
但凡活着,可能早把霍妩打出家门了。
浅羽星熠是想着和霍妩一起回霍家的,但霍妩也知道白家如今乱七八糟的。
浅羽星熠去了至少能多个打下手的,便没让他跟着。
回了霍家后,霍妩因为接二连三的事,导致鬼茈鱼收到负荷而滋生。
霍妩只露了一面,便一直窝在房间里。
鬼茈鱼的滋生让她疼的浑身冒冷汗,可还是咬牙坚持着。
直到五天后,鬼茈鱼再次稳定下来,霍妩才算是渐渐恢复过来。
这回,霍妩算是知道了鬼茈鱼的特点了。
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各种透支身体,这鬼茈鱼还会滋生。
要是滋生的过于严重,霍妩都怀疑,自己可能就真成了炳灵寺的那个邪佛了。
霍贝贝是知道霍妩做亲子鉴定的事的,一直想找机会问问霍妩,可她回来后就闭门不出。
又谢绝了所有的人,霍贝贝这心里忐忑不安,总想着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算是今儿个瞧见了人,便直接放下了手里的事,奔去了霍妩的院子。
“姐啊~”
霍贝贝才进了院子,就看见霍妩正躺在树下乘凉,直接飞扑了过去。
霍妩哪里想到了旁边能飞过来一个庞然大物,直接连人带躺椅一起翻了出去。
霍妩捂着腰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直直看向霍贝贝。
“怎么着?怕我不是你亲姐,先让我永久闭嘴啊!”
霍贝贝扶起躺椅,讪讪一笑。
“怎么会呢,就算不是亲的,那也不能马上动手啊,容易被人怀疑。”
霍妩白了霍贝贝一眼,走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
“说吧,来找我干嘛?”
“所以,我们到底……”
霍妩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开口。
“是亲的,啧,真是可惜了。”
霍贝贝瘪了瘪嘴,坐到了霍妩对面。
“姐,我听说冬无和秦纾姐是亲姐弟啊。”
“是啊,离谱吧,但这是真瓜。”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竟然是亲姐弟,这世界忒奇妙了。”
霍妩拿起桌上放的石榴,又拿了刀,在顶部切了个五边形。
“对了,之前那个金简在哪放着呢?”
霍贝贝微微蹙眉,想了想。
“好像是被我放到无妄墟了。”
霍妩正拿着勺子敲着石榴,手上一顿。
“你怎么什么灯都去挂啊。”
“没有,那东西就算我再讨厌,我也不至于挂灯啊。”
“是无妄墟那边,不知道又从哪儿得的消息,说是借去看看。”
霍妩重重的叹了口气,把敲下来满满一碗的石榴推到了霍贝贝面前。
“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我是不能消停了。”
霍贝贝舀了一大口石榴塞进嘴里,腮帮子撑的鼓鼓囊囊的。
“那,我送你啊。”
霍妩轻嗤一声,拿过勺子,自己也舀了一口。
“别疑问,你干的好事,你就得来给我当司机。”
“现在走?”
霍妩迟疑了一下,目光看向后山的方向。
后山的枯井还是个问题呢,想了想,霍妩还是点了下头。
“吃完再说。”
霍妩再次来到无妄墟的院子时,整个人都是无奈地。
短短一个月不到,霍妩已经两次来无妄墟了,这个频率,就是回上京的家都没这么勤。
来接待霍妩和霍贝贝的是夏鸣,这么多次来无妄墟,见过夏鸣的次数是屈指可数。
夏鸣是个长相极为惊艳的男人,明明是很明显的男人面孔,却偏偏生得一副女人的美。
矛盾的美,在夏鸣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霍掌饰,霍家主。”
霍妩失踪的这四年里,霍贝贝算是彻底接管了霍家,如今对外面,别人也能叫一声霍家主,而不是霍二小姐了。
霍妩点了点头,抬手晃了晃,露出了那枚戒指。
夏鸣了然勾唇,抬手为二人引路。
直到办公室门口,夏鸣才停下脚步,恭敬地伸出手臂。
“霍掌饰,我们老板在办公室等您。”
而后,又将目光看向霍贝贝。
“霍家主,休息室在这边。”
霍贝贝看了眼霍妩,见霍妩颔首便跟着夏鸣离开。
霍妩则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霍妩来这间办公室,算上今天一共三次,前两次,霍妩知道了许多旁人的事,如今,她想知道自己的事了。
祁闻君一身水蓝色吊带裙,外面披着件白色丝绸披肩。
这次,她倒是没坐在茶台前,而是在外面的阳台上坐着。
听见了开门声,祁闻君头也不回的抬了下手,披肩滑落,露出了白皙修长的手臂,手腕上,帝王绿的手镯显得格外突出。
霍妩眉梢轻挑,走到了祁闻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手镯不错。”
祁闻君抬手递到霍妩面前,手指自然地捻了个兰花指。
“新收的。”
霍妩低头仔细的看了看,又抬手比了比。
“嗯,很是不错啊,我看着倒是很衬我的肤色。”
祁闻君瞥了眼霍妩,轻声开口。
“看来,抚仙湖之行收获颇丰啊。”
“都能这么随意的和我开着玩笑了,我还记得前段时间,你还对我略有敬畏呢。”
霍妩轻笑一声,从旁边的茶几上拿了个葡萄塞进嘴里。
“是啊,毕竟,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个人。”
“哦?如今你是承认自己不是人类喽?”
霍妩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祁闻君侧头看向霍妩。
“这次,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的很多,就是不知道说书人有没有故事可讲。”
祁闻君轻笑一声,拈了个葡萄。
“历史这么长,故事嘛,自然没有说完的时候。”
“不过,我这个说书人与某人打了个赌,话不能说全。”
“但金简上的字,我倒是可以帮你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