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迪之行刚结束,霍妩本想着再去拜访一下浅羽星熠的妈妈,却直接被霍景蘅派人塞进了飞机里,连夜打包送回了墨江。
而浅羽星熠家里面,霍景蘅给的话是,她这个看着霍妩长大的长辈替她去见。
霍妩的借口被霍景蘅一句话怼了回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领着霍贝贝和浅羽星熠回霍家。
刚到了家,霍妩就瞧见已经回来的陆洺泽和秦昇。
这两人一段时间不见,倒是变了不少。
秦昇似乎是因为更加卖力的训练,黑了也壮了。
陆洺泽嘛,虽说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纤瘦样子,但脱了外套,还能看见衣服下面隐隐透出的肌肉线条,想来也是自己偷偷练了。
霍妩对于他们的态度是很满意的,至少有个态度,倒是比自己当年积极的多。
入夜,霍妩正在床上躺着玩手机,手腕上的相柳却爬到地上,化作了原形。
“你有事儿?”
霍妩瞥了眼蔫蔫的相柳,略微抽出了一丝注意力给它。
相柳的状态并不太好,霍妩只一眼就看了出来,连忙放下手机,爬到床边凑近它。
“诶,你还好吧?”
相柳摇了摇头,本就青灰色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惨白。
“我伤的太重了,本来还能靠着庙里的愿力过活,结果还被你诓到了这儿。”
霍妩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能坚持到明天不?我明天给你送白家去。”
相柳费力地撩起眼皮看了眼霍妩,啪叽一声趴在了地上。
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你要是明天给我送过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霍妩无奈地叹了口气,利落地跳下床,开始穿衣服,收拾行李。
收拾好后,又给霍贝贝发了个微信,就带着相柳离开了霍家,买了最近一趟高铁直接赶往了白家。
四族的老宅坐落在东西南北四方,霍家在北,白家在东,陆家在南,秦家在西。
大概几个小时后,高铁到站。
霍妩早早联系了白家的人,因此,出了高铁站,就瞧见了前来接自己的白家人,白家现任族长,白夙年。
霍妩和白夙年这两个跳级怪,是大学的寝室室友。
两人都是本博八年制的,又一起进了同一家医院规培,愣是做了足足十年的室友。
到后来,24小时的相处,让两人都已经到了相看两相厌的境地了。
于是,霍妩当了几年医生后,直接跑路,转行当了编剧。
至于白夙年倒是一直在医院工作,这几年也是成了副主任医师,倒也算是她们院里最年轻的副主任医了。
白夙年靠着车门,抱着胳膊,低垂着眼帘,瞧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霍妩见着她那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拖着行李走了过去。
“嘬嘬嘬!”
霍妩逗狗似的嘬了几声,又将手里的拉杆递了过去。
白夙年撩起眼皮,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霍妩,直接起身绕回了驾驶座。
霍妩就那么尴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拖着行李走到后备箱。
看着后备箱那个高起来的台阶,抬手敲了敲后排座椅。
“我还特意跟你说,别开跑车,别开跑车的。我这么大个行李箱,塞进去多费劲啊。”
白夙年回头瞥了霍妩一眼,到底还是帮她把后排放下。
这才有了足够的空间,去放霍妩那个到腰的行李箱。
两人上了车,白夙年忍不住的看了眼身后的行李。
“你搬家啊,弄这么大个箱子。”
霍妩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可别提了,这箱子是贝贝的,我的箱子不知道扔哪儿了,只能借用她的了。”
白夙年无奈摇头,又看了眼霍妩手腕上的相柳。
“它挺虚弱啊。”
霍妩抬手轻轻摸了摸相柳的鳞片,前几天还摸着比较光滑,现下摸起来倒是手感一般了。
“都砍成了蟒蛇了,能不虚弱吗。”
白夙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霍妩。
“诺,温养它的。”
霍妩接过玉佩,刚放到相柳身边,相柳就迫不及待的爬了过去,死死缠住玉佩,再次昏睡过去。
“我听族中的长辈说,你立了个两年之约啊。”
“嗯,遇到几个旁支的,之前跟我下了酆都,靠着透支精神力运用天赋。”
“这么损伤精神,我就索性出主意,让他们回归主脉了。”
遇到红绿灯,白夙年踩下刹车,看向霍妩。
“你还得再进酆都吧。”
霍妩扬了扬下巴,示意绿灯了。
白夙年才回过头,继续开车。
“你都知道了?”
“听说了一些,但他怎么不来找我啊。”
霍妩嗤笑一声,耸了下肩。
“我听玉蝉后来跟我说,他好像是找了当年下过酆都的人。”
“再说了,他绑了我一个已经是冒险了,在把你和那俩也给绑了,四族不得疯啊。”
霍妩说的那俩自然便是陆家和秦家的族长,陆挽星和秦纾。
她们四个里,靳九笑要是调查过就一定会知道,除了霍妩这个贪财还不定性的可以靠着威胁和金钱引诱,另外三个,那是一个比一个的难对付。
白夙年,每天冷着一张脸,瞅着跟谁欠她二五八万似的,石头做的心里,好像不存在情感。看谁都像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只负责治好不负责情感交流。
秦纾,雷厉风行的女强人,骨子里却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嚣张,所以,基本上嚣张过后那些人总会莫名的缺胳膊少腿。
至于陆挽星嘛,倒是个难得的正常人,白富美加温柔大姐姐,不过,要是看过她十几岁就徒手拧了墓里粽子的脑袋的话,就不会有人认为她温柔了。
就这么四个人,要真凑到了一起,再加上个玉婵。
可能靳九笑还没等进沙漠呢,就已经被大卸不知道多少块,然后再扔的满沙漠都是了。
白夙年似乎也想到了这点,点了点头,跳过了这个话题。
“对了,你们白家有没有什么人说过关于蚩尤的事啊?”
“蚩尤……好像有,我记得是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还没到医院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