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玉蝉的声音,三人竟是齐刷刷的松了口气,霍妩显然也被玉蝉的声音吸引了,挪动着身子,将视线放到了玉蝉身上。
“这什么情况?”
玉蝉显然也没见识过这场面,小跑了两步凑到三人身边,她又不傻,霍妩这样看上去就是条疯狗啊,真咬一口自己怕是要去打狂犬疫苗的。
“那个……要不你先别说话?”
秦昇小声提醒玉蝉,玉蝉才发现,自己的说话声让霍妩眼里的狩猎意味浓了几分。
“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玉蝉压低声音,凑近询问,可还没等众人商议对策,就见霍妩猛地起跳,扑向了四人,秦昇慌乱抬木仓,却被浅羽星熠一把按住,玉蝉则顺手抢过陆洺泽手里的电棍,直接对着霍妩电了上去。
刺啦的电流声伴随着烤肉香传来,霍妩像鸟鸣般呜咽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靠!你下黑手啊!”
陆洺泽第一时间冲到霍妩身边,刚想抱住霍妩,又担心她突然袭击,竟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在了地上。
浅羽星熠叹了口气,走上前抱起霍妩,直接塞进了他们的帐篷里,随后看向玉蝉。
“会晕多久?”
“四个小时,但不敢保证这货会不会再次变异,突然惊醒。”
陆洺泽一听这话,伸手拽了拽玉蝉的衣服,一脸试探的开口。
“要不,再打针麻醉?”
浅羽星熠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陆洺泽,他刚才是怎么好意思说玉蝉下黑手的?他这明晃晃想要霍妩的命才是真黑吧。
有些拥挤的帐篷里,霍妩被放在了最里侧,四人则挨着门边坐下,那感觉怕是霍妩稍有动静,他们都能立刻跑路。
“她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玉蝉摇摇头,霍妩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出现,否则那些年在霍家的时候,自己也能见过。
“没见过,她要真这样可能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治疗吧。”
浅羽星熠盯着霍妩,发现她手上的棕褐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连忙凑上前,伸手去翻她的眼皮,果然,黄色的虹膜也在渐渐变为棕黑色。
“她的症状在减退。”
其余三人凑上前,见霍妩好像真的开始恢复,都松了口气,倒也没再堵着门口坐着了。浅羽星熠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探头伸出帐篷,好一会儿才再次钻进来,还顺手把帘子拉上。
“怎么了?”
陆洺泽好奇开口,浅羽星熠叹了口气坐在霍妩身边,看向玉蝉。
“你的帐篷顶没拉遮光吗?”
玉蝉皱眉回想了一下,才伸着手指点了点。
“哦,对!我嫌封顶太闷了,每次都习惯性的不拉遮光,这有什么问题吗?”
“霍妩的变异可能和月光有关。”
众人一愣,心里都莫名有个相似的念头,霍妩她是狼人吗?还会在月圆之夜变身。秦昇更是下意识的拉开帘子探头朝天上看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这也没月圆啊。”
陆洺泽伸手拽了他一下,秦昇这种脑回路是怎么长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研究月亮圆没圆,现在不应该研究霍妩为什么没像狼人一样长毛吗。当然,陆洺泽没像秦昇一样把这种脑残的想法说出来。
“可是,阿五以前也发过疯,见过月亮啊,但也没变异啊。除非,让她变异的不止是月光还有沙漠。”
玉蝉的猜测不无道理,就像是之前霍妩说诡道的出现要各种条件,那她变异会不会也像诡道一样,也需要特定的条件呢。
四人为了防止霍妩再次变异逃跑,索性挤在了一个帐篷里,轮流守夜,就这样,四个人都顶着一副黑眼圈熬到了早晨。
营地里有人支锅做饭,浅羽星熠他们倒是无事可做,简单的洗漱后,就索性拽着椅子坐在了帐篷口等开饭。可这边饭还没做好,那边便有三辆车开了过来。
车子刚停在营地附近,一个穿着红色冲锋衣的女人就率先跳下了车,本来正打着瞌睡的玉蝉瞧见女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妈的!怎么来的是这个变态!”
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玉蝉,下一秒就听到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
“呦~我说怎么大老远的就闻到一股子臭味儿,原来有条疯狗在这儿啊。”
红衣女人扭着腰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又瞥了眼陆洺泽和秦昇,随后把视线停在了浅羽星熠的脸上,啧啧了几声,凑近浅羽星熠,伸手就去挑他的下巴,却被玉蝉一巴掌拍开。
“把你爪子拿开!”
女人嗤笑一声,挑眉看着玉蝉。
“怎么?疯狗护食呢?”
玉蝉深吸了口气,怒喝一声。
“去尼玛的,那是阿五的人。”
一句话说完,整个营地都寂静无声了,浅羽星熠作为当事人,清秀的脸已经红的能滴血了,低下头不知所措的抠着手指,试图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霍妩!你这个天杀的,你好没良心啊!放着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不爱,跑来喜欢这么个小白脸!”
红衣女人哀嚎一声,便开始仰天大骂霍妩。陆洺泽和秦昇两个前排吃瓜群众,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陆洺泽更是不嫌事大的揽过浅羽星熠的肩膀。
“我说姐夫,你可得努力啊,瞧见没,我姐可是男女通杀啊。”
玉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这变态是个男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比女人还女人。”
……
红衣男人嚎了一会儿后,终于消停下来,瞧着玉蝉。
“疯狗,笑爷说有伤员要处理,在哪呢?”
玉蝉白了他一眼,对着帐篷扬了扬下巴,红衣男人撩开帘子,朝里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瞧见里面躺着的是霍妩,又是一声哀嚎,整个人扑倒在霍妩身边。
“阿妩,怎么会是你啊,你睁眼睛瞧瞧我啊,我是赵澈啊,是你的阿澈啊!”
玉蝉在后面捏了捏鼻梁,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嚎尼玛嚎!阿五还没死呢,你号丧给谁听啊。”
赵澈抹了抹眼泪,掀开霍妩身上的毯子,就看到玉蝉那恶趣味的蝴蝶结,和昨晚因为活动而伤口崩裂渗的血。伸手小心翼翼的解开蝴蝶结,头也不回的吩咐着。
“去把我的医疗箱拿过来,你们其余人都别进来。”
玉蝉虽然讨厌赵澈,可还是主动去拿了医疗箱送进帐篷,随后便再次坐在椅子上守在外面。
又过了几个小时,帐篷的帘子才被拉开,霍妩身上的纱布已经换了新,之前玉蝉那蹩脚的缝线也被赵澈拆了重新消毒缝合。
“她怎么伤成了这样?你们遇袭了?”
玉蝉摇摇头,递过一旁煮好的粥,赵澈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吃过了。
“没,阿五昨天发疯了,这伤口是她自己划的。”
“对了,你有没有在她身上检查出别的什么啊?”
赵澈一怔,微微蹙眉。
“你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