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东和李来弟,一直抱着大丫和二丫会自行回家的妄想,该干嘛干嘛。
一丁点填窟窿的想法都没有。
大丫、二丫离家出走第三天。
村里人见她们爹娘都不找了,他们的议论声也少了很多。
再过一阵子,估计大家都要忘记,大丫、二丫的存在了。
这天上工时间,距离秋收只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地里的活还有很多要做,大家都在田里挥汗如雨。
天气炎热,容易中暑。
苏筱进入夏季后,照例用灵泉水,给自己家人熬煮祛暑茶。
今天也不例外,煮好祛暑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钟,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
苏筱提着大水壶和装碗的篮子,去地里送茶水。
在经过苏向东家时,她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
好像有人在里面砸东西。
估计是苏来弟或者苏三丫在发神经。
她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就快步往前走。
苏筱前脚刚到地里,给干活的爷爷奶奶和二伯,各倒了一碗祛暑茶。
三人端起来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地里一阵骚动。
“快看,怎么有两个男人,拽着一个女人往地里来啊?”
“这三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啊!”
“后面两个男的长得也太丑了,好像鸟成精。”
“……”
地里的人,纷纷朝田边的大路上看去。
众人远远的看到,有两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朝地里走来。
因为距离远,大家只觉得眼熟,没认出来人是谁?
只有眼力比普通人好的苏筱,看清楚并认出来了。
两个面部畸形、长相丑陋,又带着浑身戾气的男人,正是庄家沟那对令人闻风丧胆的恶人聋哑兄弟。
被他们毫不怜香惜玉,拽着头发拖着走的女人,正是自己那不作不会死的大伯母李来弟。
看来聋哑兄弟,找大房算账的日子到了。
苏筱赶紧把看到情况,小声地告知家人。
苏奶奶直接就拽着其他人,往玉米地里走。
“走走走,咱们进去躲一躲,我可不想再管那两个畜牲玩意儿的事。”
老苏家的人,刚躲进玉米地里。
聋哑兄弟已经拽着李来弟,走到田梗边了。
大队里好多人,都认出了来人,骚动得更加厉害了。
“是庄家沟的聋哑兄弟,他们怎么会来咱们大队?他们手里拽着的女人,不会是我们大队的吧?”
“那是李来弟,苏向东家的媳妇儿,她怎么会跟聋哑兄弟混在一起?”
“苏向东,你媳妇儿带着别地的找人找你来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是啊,向东,聋哑兄弟有名的横,可别让你媳妇儿吃了亏。”
“……”
在热心村民的呼唤下,苏向东只能绝了逃跑的心思。
面红耳赤地被村民们,推到聋哑兄弟和李来弟的面前。
李来弟一看到自家男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当家的,救我,这两个瘪犊子,把我们家砸了。”
苏向东面色一沉,没搭理苏来弟。
而是指责聋哑兄弟,“你们怎么能无缘无故,砸我家的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媳……妇儿,给、给我们媳妇儿,我们要媳妇儿。”
聋子虽然聋,但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话。
只不过因为听不见,说出的话,比较慢也不标准。
但他还是用模糊不清的发音,一个劲地问苏向东要媳妇儿。
苏向东还没说话,看热闹的村民们就炸了。
“我说什么来着,大丫、二丫离家出走,真是被无良父母逼的。
大家听到了吧,这对兄弟是上门找苏向东要媳妇儿的。”
“遭天谴的狗男女,虎毒还不食子,哪有把自家的亲闺女往火坑里推的?”
“大丫、二丫长得周正,还勤劳肯干,找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你们两个狗东西,为什么偏偏要糟蹋她们?”
“把闺女当仇人,难怪她们要离家出走,换作是老娘,我就把你们夫妻剁了再走。”
“……”
村民们对着苏向东和李来弟,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刚才说要剁了他们的大娘,更是高声冲聋哑兄弟喊道:“你们兄弟被骗了。这两个遭瘟的玩意儿,强迫两个闺女嫁给你们。
她们不愿意,已经逃跑了,几天都没找到人,这亲事作废了。”
哑巴听到大娘喊的话,急赤白脸地给聋子打手势,把话转述给聋子听。
兄弟俩脸色变得特别难看,眼里冒着杀人的目光。
好像想立刻把李来弟和苏向东宰了一样。
聋子伸手问苏向东,“还钱,把我们的钱还来。双倍补偿。”
“我没钱。钱在李来弟那里。你们找她要,不关我的事。”
面子里子都丢了的苏向东,想一锄头打死李来弟。
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李来弟后,就钻出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来弟见状,失声痛哭。
“当家的,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哪有钱还给他们,当家的救命……”
哑巴把苏向东和李来弟的话,用手势翻译给聋子听后。
兄弟俩知道李来弟没钱,也没有逗留。
直接拖着她,往村外走。
那么多围观的村民,愣是每一个人出去阻止。
这次被带走后,李来弟再也没有回来过。
气冲冲回到家里的苏向东,发现家里被洗劫一空。
他气得把剩下的东西都砸了。
没过多久,庄家沟就传出李来弟一人伺候聋哑兄弟俩的消息。
还有那吃饱了撑着的,拿这个消息到苏家人面前调侃。
全部被苏奶奶、苏筱和苏向北给打跑了。
没了大丫、二丫和李来弟的大房,家里的活计和带孩子的事,全部落到了三丫身上。
她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连个他们偷懒的功夫都没有,更别说作妖了。
苏向东开始酗酒,成了酒鬼。
一天清醒的时间,还没醉的时间多,算是彻底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