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怪就怪我吧!别自责。”
“谁自责了?”
谢景辰突然抬起头,抬手在苏筱脑瓜上,rua了一把。
并破涕为笑道:“我不怪你,你做得对,揭发的好,救了我爸一命。
若我爸真被那个女人逼死,我才会痛不欲生。
我只是气自己,没发现我爸被那个女人折磨的事,若是我早点发现,爸爸就会少受伤害。”
“这不是你的错,是谢叔叔有意瞒着你们,他不想让你知道刘雅香的真面目,败坏妈妈在你心里的形象。”
“嗯,我知道。”谢景辰吐出一口浊气,“我爸傻呗!我撞见那女人出轨时,妈妈的形象就败坏了。”
多么明事理又懂事的小孩啊!
一点都不像他那疯批妈。
刘雅香真没福气。
谢景辰收拾好心情,情绪变好后,发现苏筱手里,还捏着用红布包裹的金手镯。
他用手指点了点红布,提醒苏筱,“快收起来,别被坏人盯上了。”
既然谢景辰没怪自己,那这谢礼就笑纳了。
苏筱拿下背上的书包,一边拉开,把手镯放进去。
一边笑着感谢他:“这谢礼我很喜欢。谢谢景辰哥。”
苏筱借由书包的掩护,把手镯放进了空间里。
谢景辰见她把书包重新背上,就伸出手去牵她。
“走吧!我送你到医院门口。”
“好。”
苏筱没拒绝,把手放在谢景辰的手里。
一大一小手拉手,一直走到了医院大门。
待苏筱骑上她的小电驴,两人才分别。
第二天,参加港交会的人,在科研所大院里集合。
一大早院子里就已经停好了大巴车。
这次带队的是外交部,钟海洋副部长。
还有科研所的陈副所长,联合带队。
人到齐后,在两位领队的指挥下,大家上了大巴车。
参与的主要人员,加上一些后勤、试验者,保镖,刚好坐满了一辆大巴车。
车子只负责把人,送到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两位领队再组织大家,拿好行李排好队,进入火车站。
并排队上了前往粤省的火车,经过二十五小时的车程,才抵达还没开始建市的深城。
再坐上一辆安排好的大巴车,经过一系列复杂的通关,好不容易来到了港城。
前后足足折腾了两天,大家筋疲力尽。
即便车窗外的世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没人提得起精神去欣赏。
上午十点半,载着华国参会人员的大巴车,抵达了港城主办国安排的维多宾馆。
这座宾馆是港城,最高级别的宾馆。
一般用来接待各国外宾,精英人士。
楼层高、装修豪华,对于从华国来的人来说,可以说是到达了另一个世界。
可惜华国的参会人员,现在没精力去参观、感叹宾馆的豪华。
大家疲惫不堪地从车上下来。
“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等会儿到了房间,我一定要睡一觉。”
“我也是,千万别叫我起来吃午饭。”
“……”
华国参会人员,都在抱怨好累,需要休息,根本就无暇欣赏街景和宾馆。
一行人提着行李,浩浩荡荡地进入维多宾馆。
一到宾馆大厅,就吸引了工作人员和客人的视线。
他们身上板正的中山装和蓝布衫,跟周围的人,还有豪华的宾馆,相当格格不入。
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无一不透着轻视、鄙夷。
华国代表团的人,都不是傻子。
自然看懂了周围人不善的目光。
虽然心里不好受,窘迫得不知该把手放哪?
但大家的脊梁骨,都是笔直的。
这么一点压力,是压不弯的。
他们无视周围的目光,径直走向宾馆前台。
里面坐着两位穿着制服,化着妆的工作人员。
她们看到华国代表团的人,没有像接待其他宾客一样,站起来微笑欢迎。
而是翻了个白眼,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华国代表团的人,目睹这一幕,气的要出声质问。
但被钟副部长制止了。
“稍安勿躁,咱们先礼后兵。”
众人只能咽下这口恶气,到一旁等待。
钟副部长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邀请函,递给前台两位工作人员。
“你们好,我们是参加港交会的华国代表团,麻烦你给我们安排房间。”
距离钟副部长更近的工作人员,用力抽走他手里的邀请函。
打开看了一下,就拿给旁边的工作人员。
两人凑到一起,指着邀请函上的内容,叽里咕噜说了起来。
他们说的是粤语,夹杂着英文。
说的很快,即便是外交部的钟副部长,也只听清几个英文,粤语就更听不懂了。
代表团里其他人也一样,听得一头雾水。
不明白两个女人,一直叽里咕噜说什么?
干嘛不快点给他们安排房间?
要困死了。
只有苏筱,板着一张小脸,捏紧拳头,瞪着前台只露出两个头顶的工作人员。
她上一世,做一项药物研究时,因为要用到的主要几种药材,要在粤省的山林里培育最好。
所以她把实验室,搬到了粤省。
一待就是小半年。
那小半年,她都在山林里,常常跟周围居住的村民打交道。
以她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力,很快就学会了粤语。
英文对她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所以,整个代表团,只有她一个人,听懂了两位狗眼看人低的前台,在说什么?
狗眼一号拿到邀请函后,发现上面华国两字,就激动地拿给狗眼二号看。
“快看,这群土包子,真是从大陆来的。难怪穿得这么土,还廉价。”
狗眼二号,也优越感十足地嘲笑:“真不知道日不落帝国,干嘛邀请这么穷的国家过来?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钱搞科研?
难道是日不落帝国想做慈善,请华国的科学家参加港交会,开眼界的吗?”
“我看是邀请他们来当猴耍的吧!”
“哈哈哈哈……本来就寒酸,跟难民一样,还要被耍,他们好可怜”
狗眼一号、二号,说到这里,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