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张照片,两张都是室内照的,找不到线索。
唯一一张室外照的相片,是一张大合照。
照片上面是一块横幅,上面写着‘1939年山田大君实验室远征队’的字样。
照片上一共有五十来人,或坐或站一共五排。
除了第一排的人,其他人穿的全是岛国的军装。
跟山洞里死去的那些鬼子,身上穿的一样。
而第一排坐的都是,穿岛国传统服饰的男人。
最中间那个体型矮小、身体肥胖、其貌不扬,却是这之中气势最足、坐的最自在的人。
坐在他两边的人,能看出有一些拘谨,明显畏惧中间的男人。
苏筱多看了这个男人两眼,很快就生出极大的兴趣。
她好像见过这个男人,看着有点眼熟。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苏筱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间的男人看。
都快要把照片给看穿了,脑子里才依稀浮现一个坐着轮椅,白发苍苍的瘦小男人。
渐渐跟照片里的男人重合起来。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那个坐轮椅的老头也姓山田,全名是山田一次郎。
如果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照片中间的男人就是山田大君实验室的头目。
也是残害一百多条无辜百姓生命的罪魁祸首。
得先找个办法证明,这两个人是否是同一人。
苏筱再次把视线集中在,片第一排中间的男人身上,脑子高速地翻看着潜藏的记忆。
“我知道了。”
苏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突然激动地拿起那张大合照,闪身进了空间。
直奔放置集装箱的区域,兴奋地打开最外面的一个集装箱,跑了进去。
这个集装箱里,装的是上辈子的家当。
她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个密码箱,她匆匆拿到一旁的桌上输入密码打开。
密码箱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开了。
里面放的是她上一世,仅有的二十多年生命中,重要的回忆。
苏筱从里面翻出一个,粉红色绸缎面料的首饰盒。
打开后,一条钥匙形状的银项链,躺在里面。
她直接把项链拿出来,熟练地拧开钥匙的下半部分,上下连接处出现一张指甲盖大小的u盘。
这是苏筱上辈子,孤儿院院长妈妈给她的礼物。
应该说是每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在成年离院时都会收到的礼物。
里面储存了成年要离院的孩子们,从小到大在孤儿院成长的影像。
还有一个关于孤儿院历史的纪录片。
苏筱所在的那家孤儿院,建造于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
一开始最主要的款项来源于三个部分。
一部分是国家拨款,另一部分是由海外爱国华人捐款资助。
最后一部分,是一家岛国的医药公司。
这家公司不仅捐赠大笔资金,还会资助孤儿院学习成绩优秀的孩子,去岛国留学。
毕业后,基本都会被吸纳进这家公司。
这家公司叫做山田生物制药株式会社。
是由创始人的名字,命名的。
这位山田一次郎,在世时常来华国出差。
听说每次来华国,都会到资助的孤儿院看望孩子。
孤儿院每次举报的感谢资助人的活动,他都会来参加。
拍摄了不少跟孤儿院孩子,互动的照片或影像。
后面这些照片和影像,还被收录进孤儿院发展历史纪录片里。
这个纪录片,孤儿院的孩子们从小看到大,时间很长、内容很多。
像苏筱记忆力这么好的人,都没记住太多。
只记得山田一次郎的大概轮廓,不是很确定跟自己手里照片上的山田是否是同一个人?
她得重温下纪录片,做对比后才能确认。
苏筱拿着项链,快步来到空间里的实验室。
她直接把项链放入电脑读取槽中,并打开里面存储的纪录片,进行确认。
开头出现的画面都是在二十世纪,孤儿院刚建成的时候拍摄的,画面的分辨率不高,看起来有些模糊。
但愿能在这样的画面里,找到山田一次郎。
苏筱记得他出现的第一和画面,就是在孤儿院建成三周年之际,举办的第一场感谢资助者的活动。
她直接拉进度条,把画面调到第一场感谢活动的时候。
很快电脑上就出现了欢庆的画面。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手拿着花束列队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资助人。
一张张陌生的的面孔走过,都没有见到山田一次郎的身影。
就在苏筱以为自己记忆出错,这场活动里根本没他时,电脑上传来当时孤儿院院长高昂的欢迎声。
“接下来,要入场的是我们的过国际慈善家,山田一次郎先生,他从咱们孤儿院落成后,就开始捐款……”
苏筱双眼放光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着那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他来的很低调,身边只有一个年轻人给他推轮椅。
他表现的还很亲切,一路走来不断地跟两边欢迎的小朋友们,挥手致谢。
随着镜头拉近,山田一次郎的脸,被放大在屏幕上。
旁边还有一堆字幕,介绍他的身份和为孤儿院资助的金额和项目。
这个时候他的身份是山田家族的掌舵人,年轻时在自卫队工作。
中年退役后,成立了专门做医药开发、研究的公司,现是山田生物制药株式会社的社长。
苏筱看完山田一次郎的相关介绍,又仔细去看他的脸。
她的瞳孔在看清楚他的五官后,倏然放大。
她立马暂停画面,拿起桌上的那张大合照,一一进行对比。
画面里的山田一次郎,虽然老了许多。
但光看五官的形状,还是能看出他年轻时的样子。
跟照片里还处在中年的他,很像。
而且,两人都姓山田,还是搞医药的,巧合这么多就不是巧合了。
二者之间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肯定有关系。
好像三十三世纪,跟这个年代的联系越来越多了。
老天爷这是要我回来,追根溯源的吗?
苏筱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照片。
除了里面的人之外,背景只照到一点房顶,看起来不特别也没有辨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