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在互相夸赞中越走越远。
在靠近生活区的时候,遇到不少赶去上工的下方人员。
他们的精神面貌,跟昨天萎靡的样子,有了明显的变化。
看来自己送出去的物资,有帮到他们。
苏筱高兴的同时,还思索着要不要再捐赠一批物资给他们?
思绪间,父女俩已经抵达了白崇父子住的窝棚门口。
叩叩叩~
“大哥、远泽,你们在里面吗?”
“在,进来。”
苏向北没有推门进去,而是扬声催促道:“大哥,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和远泽赶紧收拾一下,跟我们走。”
“好,那你稍等一会儿。”
白崇的话音落下后,窝棚里就传出一阵乱七八糟的动静。
不用看也知道,手残党父子收拾起来跟打仗一样。
父女俩在外面足足等了一刻钟,窝棚的门才打开。
白崇父子带着一脑门的汗,一人挎着一个带补丁的包袱出来。
“走吧!先去场办办手续。”
苏向北扛起装满物资的蛇皮袋,牵着苏筱,领着白崇父子再次返回场办。
在进入副场长办公室前,王主任突然从隔壁的办公室出来。
跟苏向北互相点头示意后,才再次分开。
王主任往场办外走,苏向北则领着闺女和白崇父子,进入了副场长办公室。
“肖场长,我们来了。”
“哎呦,来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们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呢?”
光头看到送钱的人来了,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事,起身迎接苏向北一行人。
一靠近,他的视线就定格在苏向北提着的蛇皮袋上面,连目光都变得灼热起来。
老秃驴,眼睛还挺毒的。
苏向北在心里啐了一口,放下蛇皮袋,自顾自地把放在衣兜里的疾病证明和外出就医申请拿出来,递给光头。
“肖场长,这申请和疾病证明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是不是现在给我们签一下?我们好早点回去安排入院治疗的事。”
“诶,急什么?”
光头接过苏向北手里的东西后,转手就扔到办公桌上。
随后指了指蛇皮袋,“得先让我验完货再签吧!万一你带来的物资不值钱,那吃亏的可是我。”
“应该的,随便验。”
苏向北让到一边,让光头尽情验货,
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咒骂道:狗东西,熏死你去。
光头一门心思去解捆住袋口的绳子,压根不知道苏向北的心理活动。
袋子一打开,浓郁的臭味扑面而来。
“呕……”
光头大惊失色,当场反胃。
干呕了好几下,才得到缓解。
他捏紧鼻子,怒瞪苏向北,“苏同志,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报复我?你就算要耍手段,也光明正大一点,干嘛要这么恶心弄坨屎来恶心我?你特么就是是个垃圾。”
苏向北看着光头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暗爽得不行。
面上却还装无辜道:“场长,你可别冤枉我,我才干不出那样恶心人的事儿,也不会拿那恶心人的玩意儿给自己添堵。”
“苏同志,这么大的臭味,你难道闻不到吗?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别把人当傻子,睁眼说瞎话好吗?”
光头坚信苏向北看不惯他,在蛇皮袋里放了大便羞辱他。
苏向北暗骂他多疑,径直走过去从蛇皮袋里,把两个榴莲提溜了出来。
故意往光头面前送,“这明明就是榴莲的水果香,场长你这还没搞清楚就胡乱冤枉人,可真让人寒心啊!”
“这特么哪里是水果?你可别唬我。”
“场长,你没见过,不代表这不是水果。这榴莲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只有帝京头部那几位,才有资格享用的好东西。我也就托我家叔叔的福,得了这么两个,想拿来给场长您尝尝鲜,没想到你会不领情。”
“既然您闻不惯这味,那算了,我拿回去自己吃。”
苏向北故作失望的样子,准备把榴莲收回。
光头信了苏向北吹嘘榴莲的话,既然是好东西,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管它臭不臭,他直接一手一个从苏向北手里抢了回去。
光头用力过度,被榴莲扎得嗷嗷叫。
最后,还是放回了蛇皮袋里。
还说,完事儿后要开一个尝尝。
苏向北满意地欣赏完光头被榴莲折腾的场面后。
就再次催促他道:“场长,物资没问题的话,就请你在申请上签字吧?”
“行啊!不过,你是不是忘记还有什么没给我?”
光头冲苏向北搓了搓手指以示提醒。
苏向北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放心少不了你的。我得数数再给你。”
说着,苏向北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大团结。
这厚度一看就不止五百块。
光头双眼放光,恨不得把所有钱都收入囊中。
“场长,你快签字吧!我这数出五百块就给你。”
“哦,好。”
在苏向北的催促下,光头这才强迫自己把放在钱上面的视线收回。
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提笔给苏向北写的申请书上,签下同意两字和自己的名字。
在盖上公章的一瞬,苏向北拿着钱的手突然松开。
厚厚一叠大团结,全撒在了地上。
“哎呀,我的钱。”
苏向北惊呼一声,蹲下开始捡钱。
与此同时,守在门外的王主任,接收到里面给出的信号后,抬脚一踹。
只听砰地一声,他带着六名人大马大的青年破门而入。
“给我把肖副场长抓起来。”
六位青年瞬间把光头围住,并把他钳制住。
与此同时,苏筱一手拖着蛇皮袋,一手拉着白崇父子退到一旁,未免被波及。
只有苏向北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蹲在地上慢悠悠捡钱。
“王利友你什么意思,想造反吗?”
反应过来的光头,咆哮着质问王主任。
王主任慢条斯理地关上办公室门,再一步步走到苏向北身旁停下。
看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光头,嗤笑一声:“肖副场长,你收贿受贿,被我抓了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你哪来的脸跟我大小声?”
光头一惊,双眸慌乱地扫过地上的钱和被拖到一旁的蛇皮袋。
同时,计上心头,坚决否认道:“不,我没有。东西和钱都没在我手上,你要拿什么证明我受贿?呵呵,王利友,你又要白忙活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