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卓呆住,他的百元大钞还在手里。
“他能听到我的心声?”
还好,黄盈在后面远远看着他,不知他的想法。
孔卓复了几眼才发现,保安耳朵里面,有一颗比耳屎还小的耳塞。
孔卓虽进入内院,提着十分的小心。
一定有人让保安给他开绿灯,此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打什么主意?
里面的摄像头不多,孔卓感觉到处都是。
孔卓不想走回头路,决定执行原来的计划,向阮云起的接待之处走去。
他听黄盈说过,马克一般接待人的地方在中院大厅。
但又作了补充,如果是很重要的人,可能在地下厅。
在地下厅,孔卓只能用机枪大炮闯进去。
孔卓来到中院门口,两个保镖仿佛没看到他,眼睁睁看着他紧握双拳走进里面。
太不正常,孔卓额头上已有点潮湿反光。
为了那点莫名的面子,孔卓没拿出枪,一直来到大门敞开的大厅。
大厅里面,坐着一个东方脸孔的老头。
孔卓刚才见过他的相片,老头就是这里的主人阮云起。
阮云起面带微笑:“先生请进来喝杯茶。”
孔卓已将在这里的遭遇,当成灵异事件。
他准备血洗的地方,受到如此礼遇?
一个美女奉上一杯茶,孔卓顾不得、也不敢喝。
“阮老板认识我?”
“绝不认识,第一次见到先生。”
阮云起那样子,不像在撒谎。
孔卓已扫描过这里,表面上实在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异常。
人也只有阮云起和两个侍候的美女。
一时,孔卓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阮云起很理解人:
“先生可是来找科特?”
孔卓的小心,已提升到十二分。
此时就算两位美女,做出一个顺头发的动作,他也有可能进入战斗模式。
还好,两位美女没让孔卓丢脸。
“正是,他在哪里?”
“先生来晚一步,他已离去。”
阮云起可能在引诱孔卓喝茶,自己先端起来喝了大口:
“科特来,来想让我帮他查找孔卓。他们认为孔卓会来这里,我没答应。”
孔卓有点不相信:“莫非他们给的报酬不够?”
阮云起苦笑:
“钱虽好,也得有命去花。我的钱已够我用,没必要去挣那些要命钱。”
这些话,听起来有些道理,有些事孔卓仍想不通:
“阮老板为何要见我?”
阮云起一点没在意孔卓不喝茶:
“来者皆是客,我这人,只要有时间,谁我都会见。”
孔卓和对方聊不下去了,准备起身告辞,阮云起说:
“他们和我没说通,很可能要去找其它人接这笔生意。”
孔卓现在越来越恨这样的哑谜,他的身份,搞不好只隔了一层遮羞布。
阮云起不揭开,孔卓也不便揭开。
最主要是阮云起如何知道孔卓的身份?这事不解决好,很可能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
“科特会不会去谈这笔生意?”
阮云起想了片刻:
“难说,这事只能先生自己去打听了。”
“多谢阮老板,”孔卓以茶代酒,喝下那杯还有点发烫的茶。
还是没将那块遮羞布揭开。
孔卓离去,从内间走出另一个老头。
要是孔卓在,会发现这个老头,是他在知之阁打听曹霸时、接见他的那位。
“东家,他很可能是孔卓。”
“一来就打听曹霸,结果曹霸和萨瓦科被杀。现在又来打听科特,不是孔卓是谁?”
阮云起长叹一声:
“有这位杀神在,我盛得堡镇,可能又会腥风血雨了。即日起,关门、停业一段时间。”
……
孔卓一出来,就遇到一件让他很生气的事。
耗子正拉着黄盈的手,强行将她掳上车。
黄盈那样子,傻子也能看出很不情愿。
孔卓像鬼似的来到耗子后面,一把抓住耗子的肩膀。万幸,是熟人:
“耗子,你现在做人口生意吗?”
耗子转过来,如看到瘟神,瞬间矮了一头。
“这位先生说笑了,她、她是我妹妹。”
孔卓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黄盈哪有什么占卜之术?
所有的事,都是耗子说的。
黄盈有点脸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孔卓看到鸡屎小院后,又明白一件事。
千机阁是黄盈的产业,很快他又知道一事。
那位千机婆婆,就是黄盈所扮。
耗子在做军火生意,怕连累唯一的妹妹黄盈,一直在玩单线。
黄盈是他妹妹的事,知道的人没几个。
耗子虽不说有多富,养个妹妹绝无问题。
黄盈之所以装神弄鬼,最大的原因,是她喜欢那一套。
孔卓听得很无语,黄盈很兴奋。
“哥哥,你别管我们,待我帮他杀了卢志坚就回来。”
“杀卢志坚?”耗子小小鄙视了孔卓一眼:
“北源可不是黑三角、卢布达可比,你们绝杀不了他。”
黄盈不以为然:
“萨瓦科都被我们干掉,卢志坚算什么?”
“那是对方没准备好,现在他们已做好万全准备,单凭你们绝对不行。”
孔卓没反驳耗子的话:
“你可有办法杀到他?”
耗子摇摇头:
“你要是能混入其中,还有点可能。他们不会再上那样的当,你一去,就会被他们识破身份。”
孔卓最恨的也是这样,他再是千面人魔,人家只需一扫?就能让他显露原形。
从外面强攻进去,估计他的双手,敌不过人家一个集团的手。
孔卓正在心烦意乱之际,碧小青打来电话:
“你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见你。”
……
黄盈被耗子强行留下,没能跟孔卓去会碧小青。
含着眼泪送孔卓到门口:
“报完大仇,一定要来看我。到时我宰几只鸡,好好庆祝一下。”
孔卓满嘴答应,心里松了口气。
黄盈跟着,反而是个拖累。
孔卓来到碧小青约会的地方,眉头大皱。
这里已有一堆飞行器,碧小青已经不是老大。
老大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
这个男子孔卓见过,是神甲队的队长任长年。
任长年比碧小青更和气,走到孔卓面前。
“好久不见,师弟已成长如斯。虽苦,也足以令人欣慰。”
任长年和孔卓的师父,都是何百城。
第一次见面时,任长年就叫孔卓师弟。
对方都这样称呼,孔卓也不好更改。
“愧对何老,哪有什么欣慰可言?师兄你们的神甲队,现已名震中外,才是可喜可贺。”
任长年重重出了口气:
“现在就有一事,如果师弟愿做,无论成与不成功,你的大仇都能报。”
孔卓一听成不成都能报仇,已不去想其它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