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棠跟着店小二来到醉乡楼后厨,厨房里热火朝天,各种厨师忙碌着给客人做菜。
醉乡楼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酒楼,每天来往的客人不计其数,醉乡楼需要做数不尽的酒菜。店小二把林依棠的情况跟负责人说明后,负责人在前边带着恭敬地带着林依棠来到一个厨师面前。
“夫人,这是我们店里的张大勺,做菜方面他是高手,我们醉乡楼里很多客人都对他做的菜赞不绝口。”负责人介绍拿着勺子的张大勺。
闻言,张大勺向林依棠行了一礼,问道:“夫人想要做什么菜,我一定会帮夫人做到最好。”
“一半麻辣兔头,一半炖汤。”
林依棠简单地交代,把兔子递到张大勺手里。
张大勺接过笼子,把里面的兔子拽出来,向林依棠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亲眼看着自己养大的兔子被煮掉,林依棠心里麻麻的。一会儿感觉自己有点恶毒,一会儿在想吃起来的味道,但总理来说,还是期待的多。
这么想着,林依棠带着笑意转身准备离开厨房,去厢房里等待麻辣兔头被端上来。
却不想,她刚转过头,便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当朝二皇子殿下,一袭白衣悠然地站在厨房门口。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厨房里的忙碌景象,丝毫不被烟火熏天的油烟味所影响,仿若凡间烟火根本遮不住的气派。
二皇子的眼神朝林依棠看时,向她微笑的点点头,他认出了她。
林依棠见状,朝二皇子所在之处走,待她跟他距离不远处,才微微鞠躬行礼道:“二皇子殿下,有礼了。”
二皇子不在意地向林依棠摆手,以示自己知道后,转身离开厨房。
他身影悠然不羁,如同飘荡在天地间的仙人一般。离开厨房,离开醉乡楼,好像终点是离开人间前往九天之上。
“系统,他发疯了?”
林依棠不理会二皇子向她打招呼后离开,虽说二皇子不可能专门为她来这里,但总有目的。
“宿主,你就当他发疯吧……”
系统欲言又止,它总不能说二皇子跟沈清欢私下交易后看到你在池塘边一边说兔兔可爱、一边说要吃兔兔的样子,最后对兔子的命运产生兴趣,背后跟着你来到醉乡楼一探究竟吧。
这年头,系统也是有信条的。它的信条便是多看少说,不能瞒才得说,能不说时绝不说。
说多错多,万一哪天它说了不该说的话,让林依棠觉得人生无望,不想再去做任务了怎么办。
——
二皇子离开醉乡楼后径径回到宫里,他边走边带着笑,看得宫里的宫女都羞涩的红了脸。
“殿下,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一个太监讨好地跟陆以寰说笑,微身拱腰。
闻言,陆以寰停住前往的路,他看向太监问道:“小离子,今晚御膳房做什么?”
想到醉乡楼中的麻辣兔头和炖汤,陆以寰心中微痒。
“殿下,乞巧节快到了,皇后娘娘为您准备了乞巧菜肴,说要年年如年年。”太监谄媚。
听到还是往年的菜肴,陆以寰顿时失去兴趣,他不理会太监,吩咐他离开。
算了,一个兔子而已,没有那么值得在意,陆以寰心里想到。
——
晋王府,书房。
陆以鸣端正地坐在书桌椅子上,神色认真地盯着手中的雕刻。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含着锐利的黑眸。
男人一丝不苟地雕刻手中的雕塑,生怕一丝一毫地错误。晋王殿下凶名赫赫,没有人敢在他吩咐后来打扰,因此他能安心地把林依棠的雕像刻出来。
陆以鸣雕刻完后,他把刻刀放在桌上,双手捧着雕像,细细地抚摸。他面色迷离,像是要透过雕像看到林依棠。
“姐姐……”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久久不消散。
要是姐姐也能这么怪怪的让他抚摸,那该有多好?陆以鸣肆无忌惮地想着,那是他的姐姐,是他最爱的姐姐。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陆以鸣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抱着林依棠,把心中所想的事情做了一遍又一遍。那些梦里,姐姐很乖很惹人疼爱,让他忍不住心中的欲望。
“以鸣……嗯,轻点儿……”
恍然间,陆以鸣听到梦中姐姐娇软诱人的声音。
梦里他是如何回应姐姐的呢?陆以鸣半眯着眼,回想梦中的画面。
深沉的宫殿内,漆黑的柱子支撑着宫殿。石桌、石椅装饰着殿外的院子,绿水掩映、流水潺潺、风蝶飞舞,如走进深渊黑暗般的气氛,让人窒息。
殿外院子寂静无声,殿内隐隐传来娇软的哭泣声,虚弱而又绵长,一声接着一声。许久后,哭泣声堪堪止住,而后又是娇娇的喘气声传来。
最后声音越来越大,从黑暗深沉的殿内转移到殿外,最终停留在石桌旁,不再哭泣。
男人把娇弱的女子抱在怀里,不露出一分一毫,眼中是数不尽的渴望和占有欲。怀中的女子不再发出声音后,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笑声从唇角溢出来。
陆以鸣知道,姐姐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但是没关系,明天会醒过来的,他和姐姐的未来还长,不差这点时间。
偏执而又残忍的男人一旦遇见想要得到的人,便会不折手段地紧紧拽住,放入怀中疼爱,不分日夜。
陆以鸣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痴痴地看着手中得雕像,如同看着姐姐的面庞一般。半晌后,他轻轻拿起雕像,让在唇边吻住。
虔诚而又专注的模样,此时陆以鸣吻住的已经不是雕像,而是令他日思夜想的姐姐。
陆以鸣第一次想通自己的心意,是在去军营的第二年。与林依棠相遇的岁月里里,他感受到如风般的关怀和爱意。
他想抓住这抹浓烈的色彩,便想不顾一切地强大起来,只有他变得强大后,才能保护姐姐,也能让永远关爱他。
那时年少,他只有十二岁,不知情爱与时光。直到十六岁军营中那一场梦中的相遇,他掩藏在内心的不堪和恶欲被挖掘出来。
陆以鸣不知所措,姐姐对他那么好,他却对姐姐抱着这种恶心而又不堪的心思。后来,心中的妄想被无尽的思念滋养,逐渐长成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两年,陆以鸣一边让爱意和恶欲壮大,一边小心翼翼地隐藏。
现在,狼子野心的男人不想再隐藏内心的爱意和不堪,只想让姐姐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