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陆晏安神色凝重的看向江景兮,“这件事处理好了,我就离开。”
“嗯?”江景兮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处理的?”
“当然是跟过来的那两个太医。”陆晏安回答。
那两个太医,虽然一直都是负责皇上的身体的,皇上对他们也信任的很……
可现在看来……
这两个太医,要么是早就被收买了,要么就是两个庸医,根本就不会看病!
所以,这两个太医,是一定要处理的。
不然他们要是通风报信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不用陆晏安说,江景兮就已经想到了这一茬,她冲着陆晏安道:“放心吧,此事我会做好安排的。”
江景兮既然这般说,陆晏安也就相信了。
毕竟在陆晏安的认知里,江景兮只要说了,就绝对能把事情给做好的存在。
他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一定要相信江景兮。
陆晏安离开之后,江景兮就直接去见了那两位太医。
太医此时都在进门的院子里,两个人背着药箱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局促。
“两位太医,摄政王将你们交给小的了。”江景兮没有忘记自己此时的身份,她是陆晏安身边的小厮,“二位对住处有什么要求吗?若是有的话,便提出来,小的去给你们安排。”
两个太医连连摇头,表示没什么要求。
这一处庄园,各处都看着很精致。
不管住在何处,应当都很不错。
“那好,二位请跟小的来。”江景兮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连忙跟上。
江景兮领着他们到了厨房旁边的柴房。
还别说,即便是柴房,里面也有让人暂时休息的小床,看着就很舒心。
但是比起单独的宅院来说,的确是有些简陋了。
“你……你……你让我们住柴房?”其中一个太医不敢置信的看向江景兮,“你这般对我们,皇上可知晓?”
江景兮嗤笑一声,“皇上人都昏迷着呢,知不知道又有何关系?”
两个太医被江景兮的话一噎,说不出话来了。
江景兮见两个人的神色,继续道:“说起来皇上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二位还真是功不可没呢,堂堂太医,竟然治不了皇上身上的病症,甚至越治越严重,你们说,可不可笑?”
“那是因为皇上的病症来势汹汹,也不是平时常见的症状,所以……所以我们……”另一个太医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对上江景兮那嘲弄的眼神,他的声音就越来越低,最后不再言语。
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小少年,好似看透了他们,每一个眼神都透着了然与嘲讽,这让他直接就被震慑住了,根本就说不出那些违心的话来。
“不是说的挺好吗?怎么不继续了?”江景兮又问了一句。
见两个人都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江景兮又自顾自的道:“不说就不说吧,总归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们,可你们看来没有把握住,那不好意思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只能听从我的安排了。”
两个太医:“???”
机会?
什么机会?
他们怎么不知道?
就在两个人满眼疑惑的时候,就看到江景兮冲着他们微微一笑。
然后她就举起了一根木柴,对着他们两个人的后脑勺,一人来了一下。
两个太医,登时晕了过去。
直到晕倒前,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扔掉手中的木棍,江景兮拍了拍手,然后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管事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操作?”
管事的:“……”
小姐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他可不敢说。
反正那两个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东西,小姐打的好。
就是吧……
迟疑了一下,管事的道:“这事儿您应该交给我来办的,您亲自来,真是脏了您的手。”
“哦,交给你的话,我怕你一棍子打不准,再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管事的:“……”
小姐,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管事的了。
现在的他……
也是能一棍子敲晕人的。
“行了,这些你不必管,就把他们锁在柴房里,想起来给点吃的,别饿死了就行。”江景兮又吩咐了管事的一句,“这些日子,没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我会住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拿捏不准的,就过来问我。”
“是。”管事的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随后他又忍不住的问道:“对了,那位住进来的贵人,要如何……”
“这个我会安排好的,回头我会列个单子出来,你就按照单子上的内容伺候他的一日三餐和用药即可。”江景兮说。
“是。”
等外面都安排好了,江景兮让管事的先去准备些吃的,自己则往皇上所在的院子而去。
暗卫都是隐在暗处的,所以此时院子里,看起来只有皇上一人。
江景兮走了进去。
皇上也没假装虚弱的躺在那里,而是直接坐在起来,随手拿着旁边桌子上的摆件把玩。
“你这丫头,还真是大手笔。”见江景兮进来了,皇上毫不客气的道,“就你这东西,朕都没有。”
“皇上的心中都是社稷百姓,平时怎么会玩这些小玩意儿?”江景兮一本正经的道,黑起自己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也只有臣女这种顽劣不堪,玩物丧志的人才会玩这些,正经人家,谁玩这个啊?”
皇上:“……”
这话他要怎么接?
以前没玩过,这么放在手中把玩,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再看看他躺着的床,虽然没有他的龙床显得金贵,但是躺在上面,却是说不出的舒服。
“你这床是上等的海南黄梨花?”皇上只能转移了话题,仔细打量着床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惊奇,“你是怎么弄来的?”
海南黄梨花木这种东西本就珍贵不好找。
尤其是这种上等的,有些年头的。
“这还不简单……”江景兮说的那叫一个财大气粗,“有钱就弄来了啊。”
皇上:“???”
“也不贵……”江景兮唇角又缓缓上扬,“这么一张床榻,也就几十万两银子。”
这床榻和家具什么的可不算在宅子里的摆设费用里,不然那数值又要高上很多了。
所以想想当初江织染因为那买的床而得意的样子,江景兮就很想笑。
若是她知道自己睡的床的价值……
大概会气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