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业的商场里,一个百货铺店员和旁边的清洁阿姨聊天吐槽道。
“我真的服了,前两天不知道是谁趁我忙偷了我家的刮胡刀,那款贵得要死,得要好几百,要是让我逮到他,我一定把他送去警察局…”
店员不说还好,她现在是越说越气,语气也很激动。
这倒是让保洁阿姨想起几天前在卫生间见到的一个人。
那时她正打扫着厕所,慢悠悠的,正在摸鱼。
那时男卫生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拆封了一个新的剃须刀,有些生疏的剃着他杂乱的胡子。
新的剃须刀不太好用且有些锋利,他好几次都刮到了下巴上的肉,留下了几条血痕。
但他浑然不在意,他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试图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整洁一些。
而 保洁阿姨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刮好胡子后还有些俊秀。
阿姨都想上去找他要联系方式给自己女儿做媒。
这小伙子她还挺喜欢。
又高又帅的。
只是下一秒,阿姨就看见他把刚刚用完的剃须刀扔进了垃圾桶。
这可是才拆封的新的剃须刀!
阿姨摇摇头,打消了刚刚想要联系方式的念头。
不行,这儿太败家了,不好,不好。
阿姨和女店员说起了这个人。
女店员几乎可以确定就是他偷的了。
店员的怒骂声响起…
…
许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宋宜知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沈泽川打电话让家庭医生上门。
折腾了一晚上,宋宜知的烧总算是退下去了。
沈泽川守了她一晚上,看着她醒来他才放心下来。
他抱她起来,给她喂了一些温水。
“哥哥给你熬了粥,喝一点儿。”
宋宜知没什么胃口,她依偎在沈泽川怀中摇了摇头。
“喝一点儿,不然等会儿吃药胃难受。”
在沈泽川的轻哄下,宋宜知到底还是喝了小半碗粥。
在宋宜知养病期间,许过过来看过她。
宋宜知就还有些咳嗽和流鼻涕,脸色看着也比较苍白。
但是许过过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可把宋宜知吓坏了,她连忙给她递纸巾。
“过过,你怎么了,你别哭。”
她抱着宋宜知哭得稀里哗啦。
“呜呜,都怪我,我不应该去上厕所,呜呜呜,我以为我再见不到你了。”
宋宜知笑着安慰她,“过过,怎么能怪你呢,这只是意外而已。”
许过过脸都哭花了,宋宜知扯了纸巾给她擦拭着。
看着这么温柔的宋宜知,许过过哭得更厉害了,要是知知出了什么事儿,她一定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许过过边哭边说道:“那个龚向与怎么这么变态,亏我以前还觉得他帅,简直瞎了我的狗眼。”
许过过并不知道龚向与,曾经对宋宜知做过的事,但是他做真人玩偶这件事儿,全国上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简直变态得令人发指。
许过过越想越气,忍不住便说道:“他就这么死了都算是便宜他了。”
听到她的话,宋宜知有些呆愣的看着她。
“龚向与…死了?”
商场最后发生的事情,宋宜知其实并不清楚。
“就在商场的时候,他和警察反抗,然后被一击毙命。”
宋宜知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不是伤心也不是高兴,使许多种情绪融合在一起,最后变成一声叹息。
往事云烟,终会过去。
下午,宋宜知把过过送走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没力气,就懒洋洋的窝在自己的兔子沙发里。
她发呆的看着窗外,连沈泽川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在看什么?”
沈泽川从沙发后面俯下身圈住她。
突然的出声让宋宜知被小小的吓到了一跳。
她侧脸过去看他,唇不小心从他的脸上划过。
轻柔的触感。
沈泽川笑了一下。
他起身,走到一旁更加宽大的沙发上坐下。
他长腿伸着,抵到了兔子沙发的边缘。
他遒劲有力的长腿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白色衬衫被他解开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
胸肌若隐若现。
他刚刚开完线上会议。
宋宜知总感觉他在无声的诱惑着自己。
而且他成功了。
宋宜知从自己的兔子沙发上站起来跨坐在沈泽川的腿上。
她还趁机装作不小心摸了摸他的腹肌。
手感不错。
宋宜知姿态放松的趴在沈泽川的怀里,鼻尖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沈泽川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木质沉香味,宋宜知很喜欢这个味道。
很安心的感觉。
她的一系列小动作沈泽川都看到的,他眼里满是温柔与宠溺。
“哥哥。”
“嗯?”
“外婆他们在老家还好吗?”
几年前,宋宜知只知道外婆和她妈妈一起离开龚家,回到了他们曾经生活过的老家。
宋宜知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双方这几年几乎断了联系。
突然听宋宜知提起,沈泽川眼中的暗芒一闪而过。
他的指尖轻微的摸索着。
“她们生活的还不错,乖宝儿想回去看她们吗?”
沈泽川低头看她,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她,她们应该能过得更好的。
宋宜知曾经跟着外婆回老家了一次,老家的墙壁上挂着的全是她妈妈在青年时期得过的奖状。
宋婉睡过的房间仍旧被外婆保持着原状。
宋宜知因为好奇进去过一次,她看着她妈妈睡过的地方,感受着妈妈的存在。
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碰,只是进去走了走。
但是被外婆看到了。
那是宋宜知第一次被外婆凶,也是第一次被外婆打了一巴掌。
她当时有些委屈。
后来外婆像是反应过来,她给宋宜知买了糖,又给她道了歉。
小孩子都是好哄的,被哄好后的宋宜知逐渐淡忘了这件事。
只是现在想来……
宋宜知把沈泽川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回去。”她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
听见宋宜知的回答,沈泽川笑了,他轻轻的摸着宋宜知的头发。
事实上,这几年宋婉她们经常会给宋宜知送东西。
老家种的水果,自己种的菜或是大米。
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幡然醒悟,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
只是这些全部都被沈泽川拦下了。
他低头吻了吻怀中的小姑娘,眼里是痴迷与疯狂。
知知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他不会再把她让给任何一个人。
即使是她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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