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在龚家的那三年。
“碰,五条。”
“六筒。”
宋宜知穿着白色的睡衣拿着杯子从楼上下来。
现在是下午,宋宜知两年前就没有去学校上过课了,在家里,龚向与替她请了各科名师讲课。
宋婉在这个家的地位也越发的稳固了。
宋宜知下来倒水喝,她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宋婉看了她一眼,顺手就打出了刚刚摸的一张牌。
“胡了!龚太太,给钱,给钱!”
这些人是宋婉前不久才认识的,她们对她的阿谀奉承让她很是受用。
她们教会了她打麻将,瘾还有些大。
恰逢这几天龚振杰出门了,龚向与又同意她带朋友来家里玩儿。
她才敢在家里打麻将,不过龚向与会去学校上学,一般她在他回来之前就会散了牌局。
至于会不会吵到宋宜知学习,她也稍微犹豫了一下。
不过她的牌友在看到这家里装饰低调又奢华,处处彰显着钱权二字,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奉承宋婉了。
这又让宋婉有些飘飘然了。
反正这家里隔音好,想来也影响不了什么的。
宋婉看着桌上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了。
她们明面上看着好像是打着玩儿似的,但其实她们打得很大。
这几天她手气不太好,已经输了得有小百万了。
要知道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才十几万。
宋婉肉疼的给出了筹码。
对面的女人笑着奉承:“唔就知道龚太太最大方了,这点钱小意思的啦。”
宋婉勉强扯出一个笑意,她忍不住把心里的怒火发泄到宋宜知的身上。
“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出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些老师一个小时有多贵,你每分每秒都在浪费钱。”
事实上,上一个老师已经上完课走了,宋宜知在等下一个老师来。
宋婉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可以确认的一点儿是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宋宜知已经习惯了,而且她没有力气去与她争辩。
她像往常一样低下头道歉。
“对不起,妈妈,我现在就回房间。”
宋婉还在后面说些什么,但宋宜知听不清楚。
宋宜知坐在床上,她拉开抽屉,就着手中的水把几颗白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作为龚家最看好的继承人,龚向与的课业很重,但他每天都会回来吃晚饭。
宋宜知和宋婉坐在餐桌上等他。
宋宜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龚向与走到她的身旁,她才回过神来。
龚向与按着宋宜知的肩膀。
“妹妹,你在想什么?”
宋宜知掐住掌心,龚向与的触碰让她下意识想发抖,但她知道她不能。
“没,没什么。”
宋宜知不回答,龚向与也不追问。
他坐在了宋宜知的旁边。
吃饭时,龚向与给宋宜知夹了块鱼腹。
宋宜知其实不怎么挑食,而且她还是很喜欢吃鱼肉的,只是直到一整顿饭吃完,那碟子里的鱼肉,仍然原封不动的摆在那儿。
龚向与自然也看到了。
龚向与好像并没有生气,他反而笑着对宋宜知说道:“妹妹,我给你准备了些好玩的东西,要去看看吗?”
看似是在征求宋宜知的意见,但在宋宜知拒绝后,他仍然强硬的拖着她去了。
是在地下室,宋宜知从来没有去过。
龚向与从后面拥住宋宜知。
地下室的门开了,一股血腥味儿涌了上来,还伴着一股……明矾的味道。
像是感受到危险的小动物,宋宜知转身想跑,却挣脱不开龚向与的束缚。
“妹妹,难道你不好奇吗?”
龚向与歪着头看向宋宜知,他的手抚上宋宜知裸露在外的胳膊。
他的手异常的冰冷,宋宜知感觉像是冰冷的蛇腹缠上自己的手臂。
她恐惧得打了一个寒颤。
龚向与低低的笑声在寂静的屋里响起。
宋宜知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啪嗒”一声,灯被龚向与打开了。
“呕”
地上的景象只看了一眼,宋宜知便扶着墙角吐了出来。
“妹妹,难道你不喜欢吗?”
龚向与走到了那一堆人中间。
是的,宽大的地下室最中间有几个人,不过……是死人。
她们全都是花季少女,姿态各异的或躺或坐在最中间。
她们的皮肤苍白到灰败,有的甚至长了……尸斑。
“你,你杀了她们?”
宋宜知的声音恐惧到颤抖。
龚向与站在最中间笑着说道:“我怕妹妹会疼,所以我找了些实验品,可惜了…”
他望着这些并不算成功的玩偶遗憾的叹了口气。
宋宜知满眼惊恐的往后退,她跌坐在楼梯上,“疯子,疯子。”
龚向与笑着向她靠近。
“妹妹这么说,哥哥可是会生气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妹妹。”
宋宜知掏出手机,她打了报警电话。
看着她的动作,龚向与停住,他笑着看向宋宜知。
妹妹还是太天真了呀。
宋宜知很顺利的报了警,警察来了,但是却没有带走龚向与。
他们反而还批评了宋宜知。
“小妹妹,就算和哥哥吵架也不要乱报警哦。”
龚向与礼貌的把警察送出了家门口。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妹妹最近高三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没事儿,没事儿,龚少爷以后要有什么事儿,找我们就行。”
龚向与笑着点头。
待警察走后,宋宜知还是不相信的往地下室跑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很干净。
龚向与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妹妹,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哦。”
宋宜知的脸刹那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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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写一下为什么知知会这么怕龚向与,因为他真的变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