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看了他一眼,早就料到开花的植物会大受欢迎,她也是想做长久生意的,所以在离开蓝星之前,让庇护所的人全都开始种植花卉植物。
她想要让蓝星成为鲜花的天堂。
这是她离开蓝星时做下的决定,并且真的付诸了行动。
为此,她不但差点把异能耗尽,还做了许多部署,就连在主星赚的钱,一部分用来投资再生产后,其余全部都投入了蓝星的建设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我也自有打算,”苏晚看着阿尔瓦,想了想才说,“不过……我最近资金有点紧张,有门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一做。”
一说到生意,阿尔瓦面上的神情就严肃起来。
“什么生意?”
“你等等,我联系一下亚伦。”
与其空口说,不如直接让阿尔瓦看见蓝星的改变。
听苏晚这么说,阿尔瓦也静下了心。
两人坐在沙发上,阿尔瓦看着她拨通了亚伦的通讯。
现在还在蓝星的人,基本上都拥有了光脑,为了让大家跟上星际时代的步伐,苏晚还专门让人教星际语,科普一些星际基本小常识。
就连在阿尔瓦种植星上待着的庇护所的人,都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蓝星的一切都在变好,而改变这一切的,竟然是苏晚一个人。
庇护所的人全都感激着她,就连其他两个庇护所的人,在榆林等人清理了一遍中高层的垃圾,又带领他们步入正规且美好的生活后,也无脑一般全都自动成为了苏晚的簇拥。
因此,在苏晚还不知道的时候,蓝星的绝大部分人类已经全都视她为首领。
视讯接通,亚伦带着蜜色的脸庞出现在屏幕正中。
他似乎有些意外苏晚在这个时候拨打通讯,神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马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单看他的样子,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由原来那个郁郁不得志的青年,变得开朗清透,带着年轻人所拥有的蓬勃朝气。
“首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亚伦语气轻快。
苏晚把屏幕的方向移了移,阿尔瓦的脸跟着出现在视讯中。
“花园修好了吗?庇护所的绿植规划按照我的要求都在进行中吗?”她说。
一说到这个,亚伦脸上便突然焕发出别样的神采。
那是一种带着自豪和欢喜的神情——
“花园的基础设施早就完成了,里面按照你的要求做成了温室和半开放的样子,娇贵一点的花全都种在温室花园中,还有些容易成活的,全都沿路种着,现在有不少已经长了花骨朵。”亚伦之前还不知道为什么星际的人这么热衷于花朵。
直到现在,他按照苏晚的吩咐终于做成了原本以为做不成的事情时,才知道,原来能够被花朵、绿植簇拥着,是这般美好的体验。
“特别是玫瑰园,首领,你真的应该回来看看,太美了,”说到这里,亚伦干脆举着视讯往玫瑰园走去,“我带你去看看,现在那里成为庇护所里最受欢迎的地方,在花朵中待久了,似乎可以缓解神经,所以大家都爱去。”
亚伦所在的地方离玫瑰园并不远。
他急匆匆的走了两分钟,一座玻璃花房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阿尔瓦瞳孔紧缩,连嘴唇都不自觉的张开了。
他看着玻璃花房中姹紫嫣红的玫瑰,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神色:“我的天……老板你还真是……干了件大事啊!”
那座玻璃花房要是出现在主星,那不得火爆透了!
不,即便没有出现在主星,是在离主星这么偏远的蓝星,它也注定会火爆透顶的!!!
一想到这里,阿尔瓦看着苏晚的眼神都变了。
“难道……”他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难道你想把蓝星发展成主星一样?”
“我倒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苏晚看着阿尔瓦,缓缓开口,“蓝星离主星太远了,交通极为不方便,连停泊的飞船都没有,蓝星的人类因此与星际民众脱离轨道,跟不上世界的变化。”
她说到这里,就连对面的亚伦也没有开口,而是举着视讯不住的在玫瑰园里逛着,他心下有些预感首领的打算,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所以……我想把蓝星打造成天然植物的花园,让它受到全星际的瞩目,”苏晚指了指亚伦走过来时沿路种植的小绿植,小花丛,“有了这些自然植物,我还愁没有人去旅游吗?”
“只要人多了,就能带动蓝星的经济发展,何况……我的植物对于觉醒者来说也是治愈的良药,”苏晚回头看着他,“这样的地方,发展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阿尔瓦这才感到苏晚的野心有多大。
觉醒者。
这个在星际中原本处境尴尬的部分人类,如果真的解决了后遗症的问题,那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而已知,对于觉醒者有疗愈作用的便是苏晚种植的植物。
要是那些觉醒者全都去了她的星球……
他竟然不敢想下去了。
要知道,就连元帅研究出了一些效果的治愈药剂,其成分的主要来源也是由苏晚手中流出去的植物啊……
他一时间想的有点多,瞬间就想到了苏晚的未婚夫,希瑞尔身上。
“你这样做,难道是为了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便是希瑞尔。
苏晚一愣,笑了笑说:“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我又觉得要是能让蓝星发展得越来越好,那也不错。”
“所以,算是两种目的都有吧。”
她说到这里转头看着阿尔瓦:“你不会以为单凭我一个人就能做到吧?要是没有希瑞尔的庇护,我也是守不住蓝星的。”
她这么一说,阿尔瓦也理解了。
作为帝国王储存在的希瑞尔,确实可以保护苏晚。
不,不如说是互惠互利。
在他看来,希瑞尔殿下对苏晚的感情也不似作假,苏晚能够这么为他考虑,定然也是因为喜欢他。
想到这里,单身狗阿尔瓦顿时就酸了。
靠,到头来他成了打工的了!
他倒是也知道了苏晚的目的,于是直接问道:“所以你找我来,想要合作的就是飞船航道,还有宣传之类的事情吧。”
“巴拿商会旗下不是有专业的物流线路吗?在此基础上加增一条旅游专线应该没什么不好吧?”
“到时候,这个专线究竟怎么运营,怎么招商找广告,都是利益。”
“而且,你难道不想提前在蓝星投资?”苏晚笑眯眯的看着他,“蓝星可是一颗冉冉升起,到处都是机遇的宝藏地啊。”
“对了,你应该知道变异植物吧?”苏晚再加了一把火,“我的能力对它们也极为有效,到时候没准还有更加意外的惊喜等着你呢。”
“你难道不想赚大钱,超过你的父亲,你的爷爷,成为巴拿商会当之无愧的大当家?”
越是说,阿尔瓦的内心便越是激荡。
他知道苏晚说的都是对的。
只要跟着苏晚干,他连成为主星首富都能想一想。
“好,”阿尔瓦道,“赚钱的好事儿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谢谢老板赏识,”他笑得灿烂无比,还转头对着听蒙了的亚伦说,“亚伦,听到了吗?”
“蓝星,一定会变成最美好的星球。”
“那些星际人,只会挥舞着星币争先恐后的来到蓝星。”
苏晚的计划不但让阿尔瓦一想起来便觉得激动。
对于从小生长在蓝星的亚伦来说,更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挂断视讯。
他一个人站在玫瑰园中,眼眶竟隐隐泛红,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鼻尖全是玫瑰的芬芳,他定了定神,决定一定要好好按照首领的要求来建设蓝星。
他期望有一天,能够看到蓝星成为在星际中都瞩目的星球。
这是他的期望,也将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
亚伦找到了他的理想。
**
因为苏晚突然爆出这么大一个合作项目,阿尔瓦兴奋之余根本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而是像打了鸡血似的,兴高采烈、志气满满的走了。
作为蓝星的拥有者,苏晚也不可能闲着。
她不但要进行一些规划,也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宣传蓝星的方式。
那就是直接利用直播间的热度,来进行一些宣传和售卖的工作,一边和巴拿商会合作,一边自己搞,外加还有元帅那边的稳定合作关系。
这么一来,她就不信不能把蓝星宣传出去。
本来那些盛开在蓝星的花就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了。
这些事情都是比较好处理的,苏晚现在唯一的头痛的便只有“貌似精分”的希瑞尔。
已对“反派”,对“他”的了解非常深刻的苏晚,总觉得希瑞尔身上有一种违和的氛围,但苦于抓不到证据,所以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但她的猜测若是正确的,希瑞尔早晚会露出马脚。
这么一想,她心中的忧虑多少去了些,转而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计划宣传蓝星上。
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是蓝星的领导者了,又加上希瑞尔的治疗虽然出了一些精分的小问题,但大体上还是挺顺利的。
所以……她得在希瑞尔治疗完毕之前,在希瑞尔彻底不需要她之前,把蓝星的事情都安排好,这样她也好毫无心理负担的离开。
此后几天,苏晚都在忙着蓝星的相关事宜。
等成熟的第一批水果终于和大量蔬菜运送到了主星的时候,她这才惊觉这几日好像都没有看到希瑞尔。
之前他晚上没有过来治疗的时候她就有些奇怪了,没想到一晃神都过了这么多天,却稍有见到希瑞尔的人。
苏晚忍住了马上拨打视讯联系他的冲动——今天是她计划中宣传蓝星的日子,也是她即将开启直播进行网上售卖水果的日子。
等一切都解决完,她才真正空闲下来,然后就该好好和希瑞尔谈一谈了。
**
与苏晚按照计划按部就班的行动不同,顾蓁蓁这几日为了躲避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一家与自己家族有着深厚渊源的研究中心,瞒着所有人把那颗金色的胶囊送了出去。
几天过去,她一直都生活在心惊胆颤之中。
因为过于忧心这个事情,都没有太过在意裴渊已经整整五六天没有找她的事实。
上次一别,她总是觉得要证明点什么才能继续与裴渊交流。
因此裴渊虽然之后一天给她打了不少视讯,但她也没有接。
直到——
下直到她接到了鉴定报告的那一天。
她才真正意识到所有的事情原来都暗中朝着一个令她恐惧的方向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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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你到底从哪里搞到这个东西的?”光脑的通讯音里,林宁的声音响起。
他似乎有些过于惊讶顾蓁蓁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个东西,其中不乏带着些探究和好奇。
顾蓁蓁捏着光脑,有些不太懂:“怎么了?这个东西……很奇怪吗?”
因为林宁工作的关系,他在上班期间是不能接通视讯的,语音通话倒是可以。
“用奇怪来形容倒是有些不太妥,但有人把这个东西做成胶囊,倒是真的有些奇怪。”
顾蓁蓁深吸一口气,即将知道真相,她难免有些紧张:“林宁哥,你说就是,其他的不要多问。”
林宁沉默一阵,说:“听你这意思,这东西的来源不简单?”
顾蓁蓁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催促道:“你只要告诉我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就行了。”
林宁是顾家资助的、偏远星的孤儿。
顾蓁蓁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后来,他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天赋成为了某研究中心的骨干。
他成年后与顾蓁蓁联系不多,但言语中很是感激顾家对他的资助,这也是为什么顾蓁蓁会直接找到他的原因。
“这颗胶囊,里面的主要成分是一种生物的血液。”林宁缓缓开口,不同于顾蓁蓁,他是一个从小便摸爬滚打长大的人,自然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