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苏昀没有回家,就朝着小余家的地址走去。苏昀突然发现小余家离夏尔家还是比较近的,只不过夏尔家在马路的东边,是靠河边的一带比较幽静的地方,而小余家在马路的西边,已经非常的接近早期城里拆迁的村子。
当然,这一带的村子都已经是今非昔比,都是拿了拆迁款,然后新建的小区。苏昀按照字条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栋楼,然后上楼按照门牌号码敲门。苏昀不知道她希望看见什么,苏昀只是想印证一下她看见的是真实的,而不是她的幻想。苏昀对钱程并不存幻想,只是希望他还是活着的。
如果钱程此时和这个姑娘一起出来开门,苏昀想她应该是转头就走,然后回家睡觉。苏昀不是来找茬的。
苏昀敲完门之后就安静的等着,虽然她心潮起伏,她希望看见他,但是又不希望看见他。有人开门,不是那个姑娘,是一个中年的女人。
“你找谁?”她有点戒备的问苏昀。“我找小余。”苏昀装作很镇定冷漠的回答。
“她不在家,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她狐疑的问。
“我叫苏昀,其实我是来看看她是不是和钱医生在一起。”苏昀还是说了出来。
她的脸一下子就僵了,然后她让苏昀进屋子,关上门。但是她并没有让苏昀坐。她们就站在那里说话。
苏昀猜想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她的女儿和一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
“你到底来干什么?兴师问罪吗?”她有点生气。
“我真的不是来问罪的,是钱医生自己不检点。我只是来看看钱医生是不是和小余在一起。”苏昀平静地说。
然后,她才让苏昀进屋,苏昀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很宽敞,但是是很老式的那种装修的风格,一面墙上居然还挂着那种老式的可以夹很多张照片的玻璃相框。里面都是女孩从小到大的跟家人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照片上有几个女孩,都是十来岁的样子,青春活力,笑容满面的。那种生命的活力真让现在的苏昀自惭形秽。苏昀也是有过那种美好的年华的,怎么现在成了这副鬼样子?
那几个女孩中有一个是小余,其他几个应该是她的好朋友吧。小余那时候就很漂亮,现在也是,不过多了一些成熟的女人的风韵。苏昀内心叹了一口气。
“我是小余的妈妈。她昨天回家告诉我了,你去她店里买验孕棒,她猜你怀孕了,所以就告诉了我们她和钱医生的事情。当然,这件事情,也是我们没教育好女儿……”她有点冷漠地说,作为一个妈妈,她到底也是很难堪的吧。
“我知道之后也是非常的生气,所以昨天我和小余的爸爸就将她送到省城亲戚家去了,让她在那里打工,很长时间她都不会回来的,你放心吧,不会再去找钱医生的……”她有点难过,还有点嘲讽。
“你说的是真的吗?”苏昀冷冷地问。
“我自己的女儿的名声,我有必要骗你吗?”她有点生气了。
“那好的,既然钱医生没有跟你女儿在一起,就好,谢谢你!”苏昀起身告辞。
“虽然我女儿做了丑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自己也不好好的看好自己的老公。”她真的是生气了吧,声音也大了起来。
苏昀往外面走,回头多看了那张照片一眼,那些青春的美好的岁月,那样美丽充满希望的女孩,究竟怎样才走到今天这么一步的?
苏昀听见后面重重的关门声。现在钱程并没有跟小余在一起,他也没有去医院。苏昀试图再次拨通他的电话,可是电话还是接不通。也许他真的是上晚班,然后白天睡觉关机了。
苏昀没必要为他担心。他们的婚姻也已经走到尽头。
然后苏昀过马路,马路的对面就是夏尔的家地方。苏昀昨天就没有看见夏尔,苏昀也应该去问一下夏尔有没有见过钱程。苏昀知道钱程是长得很帅的,苏昀也看见过钱程有时候跟夏尔说话,虽然苏昀不抱希望,但是,问一问总是没有错的。
苏昀敲门,夏尔来开门。她们进屋,苏昀发现刘涛也在。“我们两个正在讨论那个新的小区里装修设计的事情。”夏尔一点都没有要避讳的意思。苏昀看见桌子上摊开的图纸。
“苏昀,才几天的功夫,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你好像有心事。”刘涛很关切地问苏昀。
“我想找钱程,可是我找不到他。我需要找到他。”苏昀说。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失踪了吗?”夏尔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她又很释然的说,“我们俩上次不是去看过那个房子吗?也许他是住在那里了吧。”
“他昨天回来过的,我感觉晚上见过他,真的很混乱,我不是很确定,所以想验证一下。”苏昀说
“我没有见过他。”夏尔说,“他回了家,他自讨没趣,走了嘛,有什么问题吗?”夏尔说。
“你好好想想,你经常早晨很早就锻炼,你没见过他吗?我家的后院都没关。你有没有看见什么?”苏昀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到底有什么事情,你需要我们帮你找他吗?”夏尔开始严肃地问苏昀。
“我自己也不知道,也很混乱,也许真的需要……”苏昀嗫嚅着说。
“苏昀,你别担心,他自己……”刘涛安慰苏昀。
然后刘涛话一转,“其实,今天早上,很早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从你家那边过去,我觉得就是他……”李涛吃力地说。
“真的吗?什么时候,往什么方向去了?”苏昀内心里突然一松。
但是,苏昀看见夏尔在看刘涛,那种有点奇怪的眼神。“你真的看见了吗?”夏尔问。
“我昨天正好去了一个朋友家,早上着急回家,碰见的,当时有点黑,我觉得是他。我们没有说话,我看见从你家门洞出来的。”刘涛说。
夏尔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看着刘涛,“你怎么会那么早还在街上?”
苏昀看见刘涛的脸红了,“我跟一个朋友……”
看见刘涛的那副神情,苏昀猜他一定是不好意思,也许这位朋友是位女性,可是这跟苏昀真没什么关系,苏昀应该高兴才是。
“你看见他去哪里了,朝什么方向去了了?”苏昀问
“他朝着街上去了。”刘涛很确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