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那是？”顾砚之指了指草屋边上的那团浅灰色的烟团。
白月舒停下翻土的手，扭头看了一眼。
“它啊，说是个什么气运值系统的分身。”
“还挺单纯的，一套话全给说了。”
“之前是帮助白思雨的。”
“什么单纯！我才没那么蠢！放我出去！”不再是系统声，灰烟里传出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顾砚之闻言，走向那团灰烟，用手指戳了戳。
那团灰烟立刻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他的手指裹挟过去，企图钻进他的身体。
但不过片刻灰烟便像是摸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连忙退了回来又缩成了一团，颜色比之前更淡了些。
最初找上白月舒时，它还是黑烟，现在已经淡成浅灰色了。
显然，它对着白月舒也像刚才对待顾砚之一样，已经尝试了许多遍，这才从黑烟逐渐变成灰烟。
灰烟咬牙切齿，白月舒是个变态就算了，怎么这个男人也是个变态！
这男人周身萦绕金色气运，显然是S级攻略对象。
刚才他要是让它上了身，它和本源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顾砚之颜色微沉，像是想到了什么。
“气运值系统？”
“那是个什么东西？”
白月舒用井水洗了手，这才走了过来，她边走边说。
“说是帮助宿主获得气运，只要拥有了它，美貌、财富都唾手可得。”
灰烟里也适时传出诱惑的话语，但不是对着白月舒，而是对着顾砚之说的。
“没错，只要拥有我，你就可以获得滔天的富贵，美女、钱财、权势都可以轻轻松松拥有。”
“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甚至修仙都可以！”
灰烟的语气中充满了蛊惑之意，那声音萦绕在耳边久久不绝，像是在人的心头种下了一个蛊。
“真的吗？”顾砚之的语气逐渐激动，眼神中却仍是如同一汪湖水，宁静无波。
见顾砚之动摇，系统的声音越发癫狂。
“当然是真的~只要拥有我，你就可以拥有一切、甚至拥有整个世界~来吧~”
“你只要把手放进我的中心就好了，很简单，你就可以拥有所有！”
自从它那天找上白月舒，便被白月舒以签约的名头给骗了进来，谁想，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这破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就只有一个魂体，是个臭丫头。
想到臭丫头，系统就恨得牙痒痒。
作为一个分身，它只拥有本源十分之一的能量，也只有本源分身时那几天的记忆，并且分开后它和本源就是单独的两个个体，信息互不相通。
它几次想从这里逃出去给本源通风报信，都被这个该死的小丫头给拦住！
她跑的比它快，力量还比它大。
白月舒在空间的时候，这丫头还收敛点，白月舒一走，这丫头就把它当球踢！
这些天它都要被那个死丫头玩死了！
“别作了，再作真消散了。”白月舒从木盒中又掏出几颗不同植物的种子，见系统还在打煽动，随意提醒了句。
这些天，她每进来一次都能看到系统颜色变淡了些，现在已经是浅灰色了，再折腾真没了。
灵灵在这事儿上没少立功。
“别听她的，财富、权势你想不想要？”系统朝着顾砚之的方向竭尽全力蛊惑着他。
“不好意思，都有了。”顾砚之嘴角微勾。
系统被气了个仰倒。
几个意思？
你都有了你耍劳资玩呢？
它算是明白了，它引以为豪的魅惑能力在这对男女身上压根就没有用！
作为一团烟雾，如果它能比中指它一定24小时不间断朝着这对狗男女！
逗了会系统，顾砚之凑到了白月舒的身边，眼神不复刚才的玩味，反而有些凝重。
“吸取他人气运反哺自身，这怎么……”他话未说完，白月舒的手便挡在了他的嘴前，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她知道阿砚想说什么。
吸取气运反哺自身，这分明是魔道手段。
什么气运值系统或是它说的美貌值系统，它们的本质都是掠夺他人的东西来壮大自己。
这绝对不符合天道规则，是逆天而为。
这个世界现在不能修仙，但天道，她相信是有的。
华国古文化里那么多修仙修道之人，不可能都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有根据的。
她猜测古时候很有可能是可以修仙的，只是到了现在因为未知原因灵气枯竭导致无法修炼。
之前系统也交代过，它是个分身，只有十分之一的能量。
谁也不知道系统本体究竟有什么水准，如果它有些特殊手段可以召回分身，那这些信息都会为它知晓。
白月舒不想赌，也不敢赌。
在这个世界里她都只能使用一点点修仙手段，而这个系统却可以逆天而为掠夺气运，它有多强大，她无法得知。
只能谨慎！
顾砚之感受着嘴唇上她手指的温度，只觉得呼吸忽然有些急促，心跳也超过了该有的频率，完全印证了那个词语：小鹿乱撞。
白月舒看着眼前的人脸上忽然多出两团不明显但能看出来的可疑红晕，呼吸也明显乱了起来，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顾砚之的额头。
“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病了？还是说刚才那个系统分身在他身体里植入了什么该死的东西？？？
想到此处，她秀气的眉头微蹙，走到灰烟的旁边，双手表层灵气四溢，像是带上了一层灵气手套。
她一把捏住灰烟，一会捏圆一会捏扁，烟雾的颜色肉眼可见的又淡了些。
“是不是你搞了什么鬼？！”
顾砚之并未像她一样保持修炼，在灵府里虽能修出灵气，但还不能外放。
说不定就是因着这一点，这个该死的系统起了坏心！
烟雾中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叫到最后，系统声音都已经哑了，但这个将它捏出各种形状的臭女人还不放过它！
最后的最后。
系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烟雾也变成了一个小孩模样，在空中哭着打滚。
“我没有我没有！”
“我冤枉啊！”
“呜呜呜！你们欺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