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导心中一沉。
沈怀安怎么来了,这件事的程度还没到这个地步吧。
沈怀安是沈家二少,背靠沈家这棵大树不说,他本人也非常优秀。
大学毕业后直接进了督察局,不过两年便坐到了队长的位置上,两年时间内破获了许多大案。
按理说像他们这种小事,是请不到这座大神的。
不过这沈怀安倒是和传闻中不一样,虽说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但是为人亲切,说话间带着笑容,不像是传闻中那么严肃可怕嘛。
沈怀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的众人,看见白月舒的脸蛋后,暗暗点了点头。
确实是个美人,他沈家宴会也没少参加,盯着沈二夫人这个名头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美艳的女人,他没少见,但是这位虽然五官美艳,但气质却绝尘,明明是矛盾的感觉,在她身上倒是融合地恰到好处,给她平添了一抹仙气。
怪不得顾砚之打电话叫他来处理这边的小事呢。
他这朋友,满心扑在工作上,还是头一回看他这么在意哪个女人。
白月舒静静地看着来人,对视间只是微微点头表达礼貌,面上并没有表情。
这人她本就不认识,虽然有听过一些传言,但是见面还是第一次。
只觉得他不同于上次的那位警官,兴许是家世的原因,倒是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意味。
“这位就是白月舒白小姐了吧。”沈怀安温和地笑着,虽然是问句,实际上是陈述语气。
白月舒并不觉得奇怪,众人除了张齐都是圈内人,平日里网络上电视上都出现过的,沈怀安能有了解也是正常。
她站起身来,刚才的衣服都已经被雨淋湿了,她换上了一身碎花睡裙,这还是陈明彦以前打工送给她的,她平日里去哪里都会带着。
碎花裙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材,沈怀安的眼中也不禁掠过一丝惊艳。
不同于那张脸的感觉,此刻的她给人的感觉是美艳中带着一丝清纯,仿佛是刚幻化成人的狐狸精,懵懂又勾人。
这样的眼神,白月舒看了不少,基本男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总免不了惊艳之色。
只是没想到,原来这沈警官,也是个俗人。
【虽然现在说很不合适,但是!三分钟内我要这个警官的所有信息!】
【我被沈警官帅麻了,我想给他生猴子!】
【很抱歉告诉大家,我家老沈已经名草有主了,我就是沈夫人!】
【白月舒也好好看啊,还没见她穿这么温柔过呢】
【蛇蝎美人咯,穿这样不知道又想勾引谁,装无辜呢】
“你好,我是沈怀安,今天来是了解一下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这边方便单独聊下吗?”
沈怀安很绅士,对白月舒说话时十分温柔,观众们一下就被虏获,弹幕嗷嗷乱叫。
白月舒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督警要查案,当然要配合。
雨已停,沈怀安先下了竹梯,在侧边等待着白月舒,又将右手伸出示意她可以扶着下来,白月舒将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
感受到掌心那抹柔软,沈怀安眼神一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了竹屋,白月舒便收回了手,
【对不起各位,我开始嗑西皮了】
【感觉沈警官和白月舒有点好嗑耶】
【嗑别人不如嗑自己,我才是唯一的沈夫人】
【沈警官怎么感觉对白月舒那么温柔】
两个人踩着湿润的土地,走进了后山的林子里,林子里没有监控最适合盘问。
此前沈怀安已经去过杨桃那边,按照他的经验,这杨桃必然是说谎了。
方才他去杨桃所在的屋子时,和杨桃对视了一眼,虽然杨桃掩饰地很好,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脸上的心虚。
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穿着警服的原因,大部分人对待这一身衣服,总有一种畏惧感,情绪更容易出现破绽。
只是不知道杨桃的话哪里真哪里假,所以调查仍是必须进行的。
面对沈怀安的询问,白月舒敛去了使用了灵气的事情,只说侥幸逃跑了。
至于洛少闻也是运气好在山坡下发现的,和杨桃的说法截然不同。
白月舒对上沈怀安的视线,面对他的好奇和探究,只是微微一笑。
沈怀安虽然怀疑她是如何逃脱的,但是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她有什么神异之处,当然也就不会往那方面想。
此后,沈怀安便以协助调查为理由,邀请白月舒上车回警局。
至于杨桃,之后会有其他同事前来带走,他走着一趟本就是因为顾砚之的要求。
【真的有觉得沈警官对月月姐特殊对待耶】
【沈警官怎么这样,只带白月舒不带我桃?】
【男人果然都是三观跟着五官跑的……】
【楼上的是说白月舒长得比杨桃好看?】、
……
顾宅。
顾砚之看着屏幕上男人和女人交叠的手,不由得感觉有些烦躁。
他歪着头扯了扯领带,像是想要把烦躁的情绪压下去。
沈家和顾家老一辈就交好,年轻一辈也都是相识的朋友,而沈怀安算是他的发小。
想起沈怀安风流的历史,再看看屏幕,顾砚之只感觉头更痛了。
看到杨桃在屏幕上胡言乱语的时候,他只觉得一股子说不清楚来源的愤怒冲上了心头。
等待白月舒的时间,也是格外的漫长。
看到她下山时,他莫名心情很好,可再看到她扛着洛少闻时,他又突然心里很不爽。
一个陌生女人却这样牵动他的心神,对于全身心扑在事业上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还是拨通了沈怀安的电话,让他去查清楚这件事。
顾砚之微微仰头,余光看见了毕恭毕敬站在一边的乔特助。
“小乔。”
“顾总我在。”
“如果有一个人,看到他时,你会心情很好,看到他和别人一起的时候,你又会烦躁。”
“这是为什么?”
乔特助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清了清嗓子。
他细细思考了顾总平常的社交对象,说道。
“顾总,是有人抢咱们的合作方了吗?”
顾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