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空：" 你看起来不太好啊，国崩。"
空拍拍人鱼的肩膀，整条鱼都压在他的身上。相比之前冷冰冰的体温，现在有些温暖。脸颊原本很白皙，现在多了几分绯红。
呼出的热气，一点点落到他的脖子上。
是到了他第一个发情期了吗？
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他不太清楚应该怎么做。能做的好像只是抱着他，等待对方的下一步举动。
流浪者：" 好热…"
空：" 我们要怎么做？"
流浪者：" 我怎么知道。"
空：" ……"
兄弟，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两个没有做过的人遇到了一块，还不是同一个物种，这很怪欸。
空扶着额头，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曾经看过的小h文是怎么做的。
书里面…先、先牵手？
他主动牵起了人鱼的手，看着对方的长指甲。不管他们谁上谁下，这指甲都会让他皮开肉绽。
空：" 能剪掉吗？我很脆弱的，会被你弄伤的。"
流浪者：" 能收起来。"
收起指甲后的手，看起来和人类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手指尖还是会有皮膜在。
流浪者：" 你做什么？"
空：" 我…我记得要先牵手。"
流浪者：" ？"
人鱼看看空，又看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
流浪者：" 我还是好热，没用。"
空：" 这…我想一想，还有…"
书里面除了牵手，后面就是接吻了…
上次是被这条鱼喂东西，应该不算是？因为这家伙只是把东西硬塞他嘴里。
空：" 接、接吻。"
流浪者：" ？"
人鱼摇摇头。
流浪者：" 我听不明白。"
【十】
空：" ……"
流浪者：" ……"
空扭头，面红耳赤。
空：" 你倒是闭眼睛啊，国崩。"
流浪者：" 为什么要闭眼睛？"
空：" 你不闭眼睛我怎么亲你。"
流浪者：" 睁着眼睛不是也可以。"
空摇摇头。
空：" 这不一样。你盯着看，我会不好意思的。而且，一想到我要亲一条鱼，就有点…奇怪了。"
流浪者：" 事真多。"
空：" 你自己什么也不懂，还敢怪我事多。"
一人一鱼在浅滩上尝试着亲吻。
这感觉太奇怪了。
人类都喜欢这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能够理解。
不…
不够，这不能够解决问题。
人鱼把他推倒，依靠本能的去摸索，去探索。
人类与人鱼的身体不太一样。
他们有双腿，能够在陆地上自由行走的行走。
好细。
一只手就可以包裹住小腿。
空：" 疼！"
一个没收住，不小心让自己的长指甲出来了。把身下人的大腿根抓出几道血痕出来，血将他的手染红。冒出的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滑动，滴落在沙子上。
这个表情…恐惧？
为什么？因为他？
人鱼看着自己带血的手。
人类血液的香味，与平常吃的食物都不一样。更加的诱人，更加的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好像…
有点明白为什么同族的蠢货会很喜欢去抓一下落水的人类填饱肚子了。
舌尖舔舐着血液，樱色唇瓣因血的颜色而有了更鲜艳的色彩。
他看着人类畏惧的表情，在那双漂亮的暖金色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不像是与人交欢，更像是在进食。
【十一】
走、走了？
空还以为会被吃掉的。
两种意义上的吃。
“吃”与吃。
他从沙子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受伤的大腿根。要是就那样捅进去…是不是连肠子都可以扯出来？
有点害怕…
不是在发情期么，怎么离开了？是不想继续了？
空起身去找艾草处理一下伤口，在自己的小屋里待着。
一夜未眠，因为伤有些疼，让他有些睡不着。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那条人鱼。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空觉得有点奇怪。
直到有一天，因为睡不着觉，他去海边闲逛。遇到了一直见不到的人鱼，对方坐在礁石上，沐着月光。听见他叫他，才回过头来。
好像又打架了。
美丽的人鱼抬手擦拭掉嘴角的血，准备跳回海里。
空：" 为什么要走？你不想看见我吗？我是做了什么，招惹你不开心了？"
流浪者：" …你不生气？"
空：" 我为什么要生气？"
流浪者：" 我弄伤了你。"
空：" 原来你不来见我，是因为这个啊。生气倒不至于，我还是挺怕你真吃了我。"
人鱼转过身，扒拉着礁石。
空蹲在他的面前，碰碰对方好看的脸。人鱼把脸贴在他的手心上，微微蹭了蹭。
流浪者：" 你要不要去我家做客。"
空：" 什么？"
空愣了愣，一时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人鱼的家，是在深海之中。他去做客，不是要淹死？？？
空：" 这…我会死的吧。"
流浪者：" 蠢货，不会让人死的。"
或许是因为处于发情期，人鱼的体温依旧没有变回正常情况下的冰冷。微暖，温度刚刚好。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上。
干嘛？
突然。
肩膀上的手使上劲，直接把他扯进了海水之中。
【十二】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在海水之中的空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人鱼单手搂着他的腰，把人往身处拖去。
救命啊！！
人鱼含住他的嘴，给他渡气。在求生欲下，他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对方的身上获取氧气。柔和的淡光包裹着二人，冒出的水泡在耳边炸开。
空睁开一只眼睛，观察着海底世界。
流浪者：" 你看看现在还呼吸不了吗？"
人鱼松开了他。
他一松手，空后怕的重新缠上来。抱紧他，直接亲上来。
这样做可以缓解他的害怕？
人鱼眨眨眼睛。
他误会了，空只是因为这样可以得到氧气。
再一次被推开后，空又想黏上来。
流浪者：" 信不信我吃了你。"
空：" 哇呜！不要！"
空立刻抱住自己的脑袋。
等…等一下？！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可以在水下呼吸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空：" 国崩，为什么我可以在水里呼吸？"
流浪者：" 我赋予你的能力。感恩戴德吧，人类。"
人鱼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去自己的地盘。那个，他上次告诉过他的沉船。在海水之中穿梭着，仿佛他也成为了水中游动的鱼，随波逐流。
深海中的光亮，一般都是海底发光植物或者鱼照亮。
名为“国崩”的美丽人鱼回过头，视线落到了空脖子上隐隐出现的鳞片。
在对方察觉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