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垚发现本来紧张的交替抖的屁股舌头，通过早上鸡飞狗跳的事情后，反倒不抖了。
甚至进考场的时候都是松弛的。
紧张又不紧绷，这是考试的时候比较吃香的一个心态。
于是在她认认真真的考完数学之后，竟然还觉得题目有些简单了。
除了最后两道选择填空，还有一些大题最后一问的思路，其他的基本上中规中矩就能得到答案，不用怎么深想。
但她记得上辈子不是很难吗？
她考了39来着。
而且不是都说一般觉得自己考的很好的，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好……
想到这儿，姜垚有些沉重的抽了两张卫生纸。
周书凝收拾完桌子上的橡皮碎屑，抬头一看，发现前面的座位已经没人了，她赶紧从桌面上抽了几张卫生纸从后门跑出去。
姜垚背影看起来有气无力的，走的也慢，周书凝从后面跑来挽住她的胳膊。
“宝宝，再次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最擅长的数学肯定就砸掉了，到家又要被一顿骂。”
姜垚往旁边一看，发现是早上低血糖的那个女生。
她压下心中的沮丧，回以对方一个微笑。
“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你没事了就好……”
姜垚抿了抿嘴。
“不过，我想冒昧的请问一下，你很擅长数学吗？”
周书凝难过的瘪了瘪嘴，但还是对着姜垚笑了笑，挽她胳膊的手紧了紧。
“对呀对呀，主要是我挺喜欢数学，所以我数学单科还可以，老王还在班里表扬过我三次呢，你是不是不记得啦。”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之前没花心思在学习上，这怪我。”
姜垚不好意思的捂嘴笑了笑，随后又试探性的问周书凝：“那你觉得这次的数学，你做起来难吗？”
呃……
难？
周书凝表情管理有些失控，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今年分班考的这些题，她还是看一眼就知道解题思路了。
还有她找学姐要的往年的分班考数学卷子更简单，她感觉还是全国一卷还有部分二卷之类的会有些难度。
不过这次，周书凝破天荒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提起数学就有些小心翼翼的姜垚。
“我觉得，嗯，可能是有点小难……但是你不要灰心丧气呀，毕竟时间还长，而且你的优势可能更在于文综，这几天听你给大家讲题，感觉你可厉害了！”
周书凝回想了一下她之前的成绩，还是决定不告诉她真相。
谁知道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姜垚快哭了。
怎么回事儿啊？
她是不是应该再说的难一点？
周书凝实在不理解，急的也要哭了，挽姜垚胳膊的手又紧了紧。
两人一道去了卫生间，又洗了把脸，姜垚有些疑惑和烦闷。
连周书凝这种被数学老师夸的同学都觉得有点难，那她做起来怎么会简单呢？
姜垚不解，但还是调整好情绪准备迎接下一场考试，顺道又给了周书凝一颗糖，嘱咐她中午记得好好吃饭。
紧接着考的是地理和英语，尤其是地理卷子，考完之后一众文科人直呼变态。
但没曾想，姜垚这两科做的出奇的顺，尤其是几天前于淼在地理教研组给她讲过的那道赛里木湖冰浪成因题，居然几乎一比一复刻到了分班考的卷子上。
姜垚震惊。
她这才回想起于淼看到题目时，那个难以言喻的表情。
原来是自己押到原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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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走廊肉眼可见的热闹，但没几分钟就又被老师撵回教室自习。
有些姜垚已经不认识的老师开始往班里送卷子，然后各科课代表开始忙不迭的数卷子，布置新一轮的暑假作业。
接下来，将继续一个月的假期。
但对于学校来说，这段时间就是对大家分班之后新科目的巩固与提升。
姜垚激动又紧张。
她还记得一中的传统，一般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会发短信成绩，但是总有一些特别想看自己成绩或者想在老师面前刷存在感的显眼包，非得等七八点老师刚改完就把文档拷贝出来。
所以校园贴吧一般在晚上睡觉前，就能出现原始成绩的文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