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主,灵箓宗的人到了,魄魂宗也来人了!”
金阳平正在接待客人,就听到管家在耳边汇报情况。
当即他眉心微动,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魄魂宗?
他们来干什么?
这魄魂宗与灵箓宗,同为南荒域的金丹大势力。
一宗主修符箓,一宗主修神魂,两者实力不好评价,反正他金家都得罪不起。
据说近些年,两宗有些摩擦,魄魂宗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灵箓宗领地内,难免不会生出事端。
金阳平怕只怕他们这些“仙人”打架,到到头来还是他们“凡人”遭殃。
金家地小,哪能经得起他们蹦腾。
“可安排好了?”
“家主放心,一切安排都妥当,只要魄魂宗不闹事,道会结束了他们都碰不上面!”
金阳平点了点头,又继续招呼来客,尽待客之道。
不久,道会准备开场了,众人都在等待金家老祖的出现。
……
会场人虽多,但大多都一个萝卜一个坑里,能发言的只有内围的几家势力,以及一些筑基修士。
可以说内围就是一个圈子,叫得上名的全在其中。
“裴前辈,可还记得小女?”
“哈哈哈,记得记得!仙子曾助裴某那不成器的外孙,如今入了灵箓宗,还得多亏仙子提携啊!若以后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还望仙子不要拘谨!”
“裴前辈言重了,周师弟福运无量,得内门长老看重,是他自己的福气。”
……
“李道友!”
“韩道友!”
“……”
见这内围的修士相互奉承,魄魂宗的一行人直翻白眼。
“这西岭一带林子小,鸟倒是有不少。”
“师姐所言极是,这西岭有头鸟,自然有其崽。”
听见魄魂宗的人在阴阳怪气,众人也不敢上前说什么。
如今灵箓宗与魄魂宗关系紧张,谁都不愿开这第一枪。
两家斗就斗吧,说尽管说,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大家都当没听到,无视魄魂宗的人,继续各聊各的。
见众人不理睬,魄魂宗好像吃了答辩一样难受,关键他们又不真是过来找茬的,也只能忍气吞声下来。
等这道会结束了,不日,便有你们好果汁吃。
……
“开元老兄,金老祖此举冲击金丹,可有几成把握?”
孙游圣眼眸一转,透露着深沉问道。
“这……老弟我也不敢断言,老祖虽为老牌筑基修士,打磨五十余载,此番冲击金丹也不过六成。”
“六成?不低了啊。”
像孙游圣这般筑基修士,其实压根就不是来听讲道的,都是奔着冲击金丹的过程来的。
都想总结经验,为自己铺好路。
毕竟冲击金丹的过程可不多见,别人突破,不可能专门叫你过来参观。
所以像金家老祖的这般做法,的确少见。
这时—
天空一抹金光浮现,神圣的光辉照耀整个道会场。
还未等众修反应过来,一股强横的威压席卷全场,一众修士惊怕不已,只是自己的身体好像并无其他感受,原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金家欢迎各位修士前来,但唯独不欢迎邪修!”
道会场中有几道身影被压制在地,众人只见金家老祖一指点出,几道人影就化为了一抹金光消散在天地间。
众人见此一幕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老牌筑基修士么,竟强横如斯!
若是被误杀了,那这找谁说理去?!
“听闻金家有一秘术,至强刚正,神圣无比,任何邪祟难逃其显,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西岭坪风山有金老祖在,真当是金鎏城,乃至整个修行界的福音啊!”
“原来是这般如此,早就听闻近年邪修多祟,金鎏城却少见,没曾想,有金老祖在,这邪修还敢来此!”
“……”
道会还未开始,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就变成了拍马大会。
不过这次魄魂宗没再说什么了,就金家老祖这手段,他们也害怕。
一指死的灰都不剩,这是何等的恐怖。
说不定他们今日要见证一位金丹修士的诞生!
若这般强者都无法结丹,那这世间何人能结丹?
“金家作为五百年的长久家族,其底蕴不容小觑,即使金家老祖今日道陨,怕也是要掂量这一指的含量。”
一位筑基修士,对着其门下徒孙说教道。
“徒儿明白,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虫死而不僵,金家有此秘术,才是其根本,徒儿还听闻金家家主已经突破至筑基中期,这般天赋,成就金老祖这般战力,也不过是时间而已!”
筑基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真是海潮前浪推后浪,青出于蓝胜于蓝,这辈年轻人起来了。
但,也仅仅是刚站起来,真正能发言的人,还是他们这些老牌修士。
除非他们死绝,否则这天,还是蓝色,绝不会是青色。
……
一道身影落座,神圣的光辉内敛,斗笠下,她目光扫视,却不见那人的身影。
“你真的能助我结丹吗?”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好傻,都这般年纪的人了,什么没见过,如今他的出现,却让自己乱了方寸。
她收起天真。
这么多年依旧是她独自一人走过,与其寄托在别人身上,何不全力殊死一搏。
这金丹,靠的只有自己!
她理清思绪,正准备开始讲道。
突然—
道场上有另一道强横的气息降临。
“筑基大圆满!”
“此人是谁?!”
感受到来此的气息,众人纷纷惊叹不已。
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很少,整个西岭一手都可数的过来。
只是,这般赤灼的焰气,似乎不像是西岭的修士。
“嗷~!”
天空一道鸟鸣传来,众人只感觉一团烈日坠落,一道漆黑中带着火纹的鸟类身影,落在道场高台。
“好胆!金老祖讲道,竟有人敢登台!”
“嘘!别瞎说,这位可是与金老祖同时代的人物!”
有眼尖的修士,当即认了出来。
没办法,这人实在是太出名了。
在他们这辈,乃至上几辈,都曾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乌涂子!”
此时台上的黑鸟化为一道焰浪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轻俊逸的黑袍男子。
他眼眸中环视着一圈金光,周身气息刹刹波动,抬手一挥,会场中议论他的人,便已身首异处。
知晓的他的人,早已有准备,但却还是被此人的作风惊的不轻。
会场顿时安静,所有人低着头,不敢看向高台那道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