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金鎏城
立秋季,丰收时,秋风微凉,民农溢笑,金鎏城内外,一片欣欣向荣,景象繁华。
一个月的时间,杨陌在城中买下一个铺位,凭借着二阶下品符师的绘符能力,在城中出售符箓。
由于价格公道,符箓种类繁多,深受城中修士光顾,基本一出手,便是数张起步。
杨陌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但与之而来的,便是麻烦。
钱赚多了,自然有人眼红,这金鎏城本来的符箓商铺,也视杨陌为眼中刺,时不时在铺子制造麻烦,联合打压……
半月前,白仟韫出城遭到袭杀,幸好杨陌早到一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同时,这也激怒到了杨陌,当天夜里,金鎏城内,多名修士便横死街头,引起不小的轰动。
而众人发现这些修士的身份,都是城内几家符铺的人,一时所有矛头指向了杨陌。
但这时城主却发话了,突然宣告杨陌为金家客卿,并与金家商阁达成了合作,从此杨陌的符箓专供给金家商阁。
人们也是意识到,这金鎏城,来一位狠人,不可招惹!
……
日子平复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白仟韫进升到练气七重,正式成为练气后期修士,体内灵力凝华,灵力量翻了几倍。
加上她的水属性灵体,面对炼气九重都有一战之力。
而且白仟韫可是金水真灵根,天赋远在杨陌之上,若非杨陌早修炼二十年,现在谁护谁还说不一定。
夜里,城内一家小院
七八人聚在院中,各个衣着光鲜华丽,一看绝非凡人。
这时,有三人的脸上怒气冲腾,言语激进向上座的女人发泄着不满。
“那贼子无视城规,无故杀我手下爱徒,简直目无王法,猖狂至极!”
“……”
这时有一位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问发道:
“敢问大小姐,我们的合作分成可有什么不满意,为何要庇护那贼子?!”
高坐而上的金钰城戴着面纱,肩披貂绒,面对这几人的逼问,她只觉得甚是可笑。
她笑问道:
“难道人不是你们派出去的?”
“什么意思?”
几人也一头雾水,派什么人,他们不过在杨陌的商铺找找茬,但也没傻到敢对一位炼气九重修士出手。
见众人不解,她轻呵一笑,只见金钰城身后走出一道人影,几个人头顺势滚在几人脚下。
这几人定睛一看后,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彼此对视,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大小姐,您……您把他们杀了?!他们可是灵箓宗的人啊!”
金钰城一听,眉颦微蹙,灵箓宗他自然知晓,关键是凭几个人头,她也看不出这是灵箓宗的人。
不过,既然他们认得,想必之间的关系不浅……
为了防止此事泄露,金钰城杀心瞬起。
在几人懵逼当中,金钰城身后的人影出手了。
只见一道银灰色剑光闪过,就有三人身首异处。
这时,剩余几人看清了出手之人的面目,他们瞬间知晓了前因后果。
“是你!是你杀了灵箓宗的人!”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众人瞬间明了,之前传闻两人不可能在一起,但想必这两人早就厮混有一腿了。
他说这金家为何愿意庇护杨陌,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哈哈哈!你们这对狗男女,都难逃一死,想杀我,做梦!”
话音刚落,他便引动灵力,自焚而亡。
而剩余的几人想要趁机逃跑,但都被躲在暗处的女尸傀儡所收割。
“怎么办?”
金钰城依在杨陌怀里,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内心极度不安。
灵箓宗,可是方圆千里的顶级势力,她金家在那等面前,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杨陌收起剑,将金钰城抱起,来到木椅前坐下笑说道:
“是他们出手在先,我只不过正当防卫,若真要追究起来,相信灵箓宗这样的大宗门,也不会不辩事理,但此事最好不要暴露,以免生出是非……把他们的死嫁祸出去,你熟悉这里,这事交给你来做,若做好了,有奖励。”
哪有只允许别人杀我,不允许我杀别人的道理,管你是什么灵箓宗,敢对他身边的人出手,都照杀不误!
“奖励……”
金钰城摘下面纱,红唇微动,胴体起伏,在杨陌耳边娇吁道:
“什么奖励?”
杨陌嘴角一咧,手伸向修长的玉足,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一旁的女尸傀儡看着两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事还没处理好呢,你俩倒是提前庆祝上了。
……
半月后,灵箓宗的弟子到访,金家前往接待。
金家会客厅
“两位请坐!”
这是两位样貌标致的青年,他们衣着浅薄蓝色字符长袍,左胸前印有灵箓宗标志性的符文。
他们对视了一眼,各自落座,一旁的侍女开始倒茶。
金家家主打量着这两位神色高傲,气质出尘的青年说道:
“两位来此之事金某已经知晓,对于贵宗弟子的死,金某也感到悲痛惋惜,可惜啊,好好的苗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唉……”
金阳平一脸悲切惋惜,好像死的是自己子嗣一般。
见金阳平这般姿态,两位青年一时不知该说导些什么。
毕竟也就死了几个外门弟子而已。
但关键是这几个外门弟子死的地方,在他们灵箓宗的管辖范围内。
发生这样的事,灵箓宗为了保全声誉,自然要严肃处理,尽早查个水落石出,免得让别宗看了笑话。
这时,一位头戴玉冠的青年起身抱拳问道:
“不知金家主有何眉目,事发地我曾与师弟去看过,似有邪修出手的痕迹,这近月来,不知金鎏城附近可出现过什么可疑人物?”
金阳平一听,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邪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贵宗的管辖之下,怎么可能有邪修肆虐,并非金某虚夸,就看近百年来,这坪风山附近一片欣欣向荣,民生福乐,这还不是得力于贵宗管辖,所以根本不可能有邪修!”
两人相视无奈一笑,这好话都说尽了,关键是他们还不能说不是,免得到时候还被扣上个叛道辱宗的帽子。
“那,除去邪修一说,不知金家主如何看待此事?”
金阳平一挥衣袖,离开座椅,一脸严肃的沉思着,在他们面前踱步几个来回,才说道:
“依金某所见,怕是其中定有蹊跷,这死的人好巧不巧,偏偏是贵宗弟子,难道是贵宗的仇敌?”
两位青年摇头否定,灵箓宗虽然有仇敌,但相隔甚远,而且那敌对势力也没必要跑到他们这里来,杀几个外门弟子。
别的不说,图什么?
杀几个外门弟子,不痛不痒,而且还可能会把自己葬送,这完全就没有必要。
所以可以首先排除敌对势力作案。
见两人肯定的否定,金阳平又一脸严肃的分析道:
“莫非是……”
话音戛然而止,见金阳平沉默不语,两人也是急得想破功骂人了。
“是什么但说无妨,只要我们在,大胆说便是。”
得到两人的言语兜底,金阳平沉默半晌,才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既然两位这般说了,那便恕金某这个粗人直言不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