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梦想是好的，宿主。”，系统尴尬一笑，糊弄着祝澜清。
“你最好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像冲马桶一样冲掉。”
祝澜清正气得不行，直接上床盖上被子，企图平复一下心情。
过了许久，正在他迷迷糊糊中快要睡着时，一个略带寒气的怀抱将他裹住。
“！”，什么情况？
祝澜清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叶暮秋的声音：“哥哥，怎么一个人睡了，我可难受了好久。”
少年你别精分。
祝澜清打定主意不理会他，疲倦的闭上双眼。
“哥哥，我们双修吧，帮你恢复灵力。”，叶暮秋没有因为祝澜清没理会他而停下。
“什么？！”，好似热油锅里不小心滴进了一滴水，顿时噼里啪啦起来，祝澜清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双修，哥哥，我们双修。”，叶暮秋又重复了一遍。
“你的体质双修一定恢复的很快。”
“不。”，祝澜清毫不犹豫的拒绝，随后咬牙切齿问，“你怎么知道我体质双修恢复得快？”
“关于哥哥，我什么都知道。”，叶暮秋缱绻的语气，让祝澜清头皮发麻。
好好好，系统，谁都知道我这体质是吧。
“关于你，我知道却不多。”，祝澜清气笑了。
“那哥哥，你想知道什么？”，叶暮秋看着祝澜清气鼓鼓的模样，心下一软，抱得更紧，勾唇笑问。
“我都可以告诉你。”
祝澜清在暮秋怀中慢慢感觉到浑身舒畅起来，好似全全身筋骨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
“怎么回事？”，祝澜清有些诧异。
“哥哥不愿与我双修，而我我不愿哥哥受苦罢了。”，叶暮秋玩笑地回应，又好像带着些许委屈的语气，将脸重重埋入祝澜清的肩头。
“你做了什么？”
“我想保护哥哥。”，叶暮秋答非所问。
祝澜清无言，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这种情况。
他可以在叶暮秋吃醋时，按照理论驯服他。也可以在叶暮秋疯狂时，按照知识安抚他。
但这时的叶暮秋让他感到无奈，仿佛一个小孩天真又委屈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没法对这样的叶暮秋……
过了良久，就听见叶暮秋地喟叹：“真好，是暖的，是可以摸到的。”
祝澜清感受到自己居然能感受到有一丝丝灵力，十分微弱但祝澜清
“暮秋，当年你知道多少？”，祝澜清一直觉得暮秋的态度奇怪，他似乎很少提及父母，以及迟夏，一直在回避着过去。
“嗯？哥哥没印象了吗？”，叶暮秋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手一下又一下随意地玩弄着祝澜清头发。
“我们一起被抓回了冥火教，娘亲来救我们，趁乱带走了你。再回来救我们时，却被冥火教发现。”
祝澜清明白了怕是暮秋压根不知道自己父亲的事情。
“暮秋，那你姐姐呢？”
“姐姐。”，叶暮秋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沙哑，松开了祝澜清，“姐姐吗？”
“她在哪？”
叶暮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拉起了祝澜清，祝澜清坐在床边。
“在这。”
过了好一会，叶暮秋牵引着祝澜清的手，与一双纤细的如同孩童一般的手触碰在一起。
很冷，很冰，却不是那么的僵硬，带着柔软。
“她怎么了？”，祝澜清本来就已经猜想到叶迟夏可能遭遇不测，但摸上这手时还是忍不住一颤。
“傀儡，她成了我的替身傀儡。”
祝澜清脑子翁的一声炸开了锅，仿佛生锈了一般，艰难的运作着，艰涩的重复：“替身傀儡？”
“嗯。”
“哥哥，你知道什么叫替身傀儡吗？。”，叶暮秋面色苍白起来，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们与一般傀儡不同，傀儡多为别人制作，或是杀人夺尸再做傀儡，或是在人尚且活着时，摧毁意志做傀儡。”
“替身傀儡得是自愿献祭，强撑着意志把自己制成傀儡，此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这种傀儡会替主人分担苦痛，宛如替身，所以被称为替身傀儡。”
“为什么会这样？”，祝澜清光是听都已经难受极了，真不敢想象迟夏在十岁时是抱着怎么样的决心，将自己做成傀儡。
“在冥火教，他们为了更好控制我们，给我们喂药清除我们的记忆，但我和姐姐没有吞进去，好在他们也没发现。”
“他们为了让我们尽快提升实力，提高实力，给我们烙下冥火纹，这很邪门，会让我们实力提升很快，但每月都需解药压制。”
“而不过一年，我们这些困于秘法之境的十几个孩童就已经胜过十几年的修炼者，这时是他们真正验收的时候。”
“验收？”，祝澜清心头一惊。
“他们给我们下毒，但症状却不同，有人双目失明，有人行动不便，有人修为下降，有的双耳失聪……，当然也有人毫无症状，有人甚至实力大增，混乱的厮杀活到最后的人才有价值。”
祝澜清心头一紧，指甲不自觉的嵌入肉里。
“姐姐就是那个实力大增的人，所以她几乎立刻找到了我，而我最为倒霉修为降了很多，几乎是姐姐护着我直到最后。”
叶暮秋到这停顿了很久很久，他似乎没有勇气再说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他的身体在回避着他的回忆。
“他们问姐姐为何不还不杀了我，他们只要一个胜利者。”
“姐姐满脸的血迹斑斑，却对我说别怕。她将我打晕，等我醒来就已经看见她成了傀儡，我的替身傀儡。”
“最后我带着她爬出了那个地狱，他们说这些尸体将是我的奖励——成为了我武器的养料。”
叶暮秋讲的并不是特别的久却让祝澜清感到时间很漫长。
系统也沉默了下来，它不知道原来不在它权能可以知道的范围外，发生的事情那么的血淋淋。
“是我没用，没有能保护姐姐。”，叶暮秋身上黑气越来越浓郁，他的心魔正疯狂的厮杀着他的理智，颤抖着手努力的克制住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