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干活很多时候干活,都是男女搭配。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割麦也是这样,一个男生在前面割麦。后面一个女的捆麦。捆好的麦子放成一行。由牛车或马车来运走。
此时麦田静静的,只有鸟叫声和小虫子地低吟声,最大的声音就是嚓嚓地割麦子声了。
夏建国镰刀磨得快,动作熟练。一会儿就割在最前面。后面捆麦子的是奚秀娟。她本来就瘦弱,手脚慢。和夏建国拉开了一段距离。
秀芬也割的慢,少凤就安排她与一初的马车一块儿装麦子。秀芬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主儿。看见夏建国与秀娟拉开了好一段距离。就上去帮秀娟捆,一会儿赶上了建国。
秀芬上前对建国说,你割得好快,能不能教我。
建国说没问题,接着就给秀芬讲解起来。
要割麦快。首先镰刀要磨的快。如果镰不快镰刀要磨快,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镰刀磨得不快,才割一小会儿就钝了,割起麦子来既吃力又滑滑的,不安全。然后割麦时双脚分开,把稳姿态,镰刀要握得紧紧的,不要松松垮垮的。两只手的动作要协调,左手搂住一片麦子,右手握紧镰刀看准了果断出刀,这样连续不断,保持节奏,速度自然就快了。
秀芬听后点头称是,说让我来试试。
建国把镰刀递给她。这秀芬让她弄枪舞刀非常熟练,发挥自如。可偏偏用镰刀不行。接过刀来,按建国教的方法。开头还行,割着割着就失去耐心,像练武一样大刀阔斧起来乱了章法。
建国站在旁边,感觉说话间自己左脚的脚踝痛了一下,偷偷地看了一下,鲜血已经流出来了,流到了解放鞋上,不动声色地抓了一把泥撒在伤口上,企图止血。他不能对秀芬说砍到了自己的脚,不然他这“老师”的脸往哪儿搁?但是伤口不及时处理又不行,所以就对秀芬说:你先照我说的先割着,反正我们领先一大段呢,我回去喝一点水,马上就来。说着就赶紧往分场部医务室奔去。一公里的路,他满头大汗的到了医务室,找到分场医生孙医生,请他处理伤口。医生说怎么伤口上都是泥啊?他说割麦子时难免会带起田里的土。医生用了很多蒸馏水洗干净了他的伤口,还缝了两针,涂上药水,用纱布包了起来。一切就绪后,他又一路小跑回到了23号麦田。一看,他那一行已经落到了最后,秀芬也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赶紧拿过镰刀,紧紧地追赶上去。不一会,他又回到了领先的位置。
秀芬站在很远的地方,摇摇头叹口气。心想,想不到我不服输的脾气。竟然败在这小小的割麦上。
这时一初赶着马车过来了。马车的两轮子之间是已长大的棉花。在马车下穿过。发出窸窣的响声。
一初问她呆呆地干什么?她说感觉建国的脚好像有点不对劲。就把刚才的情景讲了一下。
一初说你这死丫头,不会是把建国的脚砍伤了吧?
两个人赶着马车向建国远去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