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用最原始的方法与天斗的时刻里,一队的知青在这干涸的土地上用勺子,脸盆将水泼在这如同沙漠一般的泥土里。
天不是热,却是干,是旱。望着天,一望无际的蓝天,没有一丝云彩。而人却是大汗淋漓,艰难地与天较劲。企图保持仅有一点的棉苗。
也许是人感动了天,或是天怜悯了人。在希望和期盼近十天的努力后。天降大雨。
林家福全队站在原野上吹呼,歌唱。
赵队一个站在队部的门口,并不是在欢呼这及时雨的到来。而是在思考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
在欢呼的人群中竟有男女生拥抱着欢笑。他心里有产生了一种天生的厌恶。自古以来,就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样子还有男女之别没有。
他这几天参加了全队的抗旱工作。发现一队的男女之间的距离太近。手把手地拎水桶倒水,泼水。还用水浇来浇去嬉戏。
有几对男女,好像在谈恋爱了,表现出十分亲昵的举动。
赵队长觉得在当下,男女知青才二十岁出头一点。年纪轻轻,不好好工作,就谈恋爱。那整个生产队不就乱糟糟了吗?
马上要夏收了。如果不好好管管,肯定会出乱子。作为政治队长,就要从这方面整顿队风队貌。
赵队长嚊了嚊鼻涕,他长年的鼻炎治疗不好。过个几分钟便会自觉不自觉的按着鼻尖擤嚊涕,鼻尖红红的。队里有人叫他红鼻子阿三。
他先是与林家福商谈要开整顿队风大会。林家福认为这事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赵队长则认为这是全队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必须高度重视。
一谈政治,家福就头疼。什么都往政治上靠。是不是太左了。
再说他和凌英都谈了好几年恋爱了。还要整顿?不是自打耳光吗?
赵队长乐了,原来这林家福是怕整到自己头上啊?他早就想到应付的办法了。对整顿前有的知青已有正式恋爱关系的。既往不咎。整顿后,三年之内,不准谈恋爱!
家福在政治上真是讲不过赵队长。就说这几天,我要去地农垦开知青代表大会,你全权负责吧!
赵队长想,好,这两天。我非要将一队这种歪风邪气给整过来。
他想,这会怎么开才好呢?总不能一个人唱独角戏吧。他想起了卡喜来。
上次干批王小波的会,卞喜出了大力,主动要求写发言稿,还帮其他发言人起草。总算是会议还开的比较成功。
会后,赵队想提卞喜为组长,可不好直接提。便在队里组织了一个叫思想理论学习班,每个组出一个人参加。这样就有十多个参加。每隔十天活动一次。学习党的理论和二报一刊社论。他当组长,夏建国、卞喜为副组长。
夏建国对这事不感兴趣,只是被动地参加。卞喜却兴趣多多,表示对赵队长的栽培十分感谢,并愿意为学习班贡献一切。
在赵队长看来,卞喜是个好队员,根正苗红。家庭出身三代工人。对人对事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在劳动生产方面也是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