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北两农场的船队遇险。
很快,大江管理局立刻派救险船前往。
同时接到电话的省委书记,打电话到空军。请求支援。
马上,直升机起飞,赶往出险现场。
而船舱内,秩序大乱,知青们随船体摆动,而摇动。汹涌的巨浪朝破碎的窗户扑进来,人们惊慌得四散逃离。
这时这条船的船老大出现了,召唤临时避险小组组员。
我报名,夏建国举手报名,一初等人也报名。
船老大用两分钟,将聚拢来的人传授经验,将人分到各层。
夏建国和一初分在二层。
“各位知青朋友,不要惊慌,镇静!”
“船要倾斜时,不要一边倒。尽量往中间靠”
“脱了外套,塞住被风浪打破的窗!”
“座位的上方左边有救生衣,大家穿上!”
在夏建国两人的大声吼叫下,大家齐心协力,将秩序稳定下来。尽管船还在不停的晃荡。
外面,直升飞机上正往下吊救生人员。
两艘救险船在各木船的尾部指挥船舵转向。
船舱内,虽然人心有所稳定,但还是惊慌失措。有的人甚至吓哭了。
然而,紧急情况又发生了。
英子晕船呕吐厉害,胃里吐出股股绿水。加上神情紧张,竟昏倒了,任家福怎么呼喊也没有反应。急得他直呼夏建国。
建国赶到,也摇着喊。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建国虽然学过一些人员救护学习,但无从下手。再说英子是个女生。他也不敢贸然去触碰。
此时,有一位女生拨开人群,到英子身边,蹲下来贴着英子的心脏处,听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建国说心跳很弱,要做人工呼吸。
说着对建国示意一下。意思说男士请回避一下。
不知乍得,好像心有灵犀似得,建国立马明白了,大声说男生离远点,凌英要做人工呼吸。
立刻有几个女生用外套将英子围着。
约摸做了几分钟,前面的船进来了两个女军医,见状立刻施救,打了针,服了药。
一会儿,英子缓了过来,问究竟。
女军医说,没事了,可能与你的心脏不好有关。缓过来就没事了。
女军医说:你不要谢我。要谢谢,就得谢谢给你做人工呼吸的同志。
飓风大概刮了一小时多,终于风势小了。
由于救险及时,船队的损失不大,最后决定靠岸检查一下损失情况,再决定下一步如何。
船队在江对面的码头停了下来,进行检查。
船上的知青也行动起来。将散落的物品归集起来。碰擦伤人员包扎消毒。
惊魂未定。回到座位上,回忆刚才的场面,无不心惊肉跳。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初听见有人叫他,走上船头。
前面船尾,有两人站在那儿指指点点。
定睛一看是王小波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
王小波指着一初说“大哥,你看是不是他”。
刀疤看了一会儿,对着一初说:“没错,就是你!”
一初说:“我不认识你。”
“你看看我脸上的刀疤是你弄的吧?”
“你被人划了,关我屁事”
原来,这刀疤是地方上的无业人员,经常在外面打架群殴。有一次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刀,人称刀疤。伤好了到处找仇人。
伤好了,他的小弟,给他描绘了伤他的打手的模样,特别像一初。
实情是寃枉了一初。那次打架他知道,也去了,结果半道上,他的脚崴了下,立马肿起。到医院去看脚去了。
事后,曾被派出所去问话,最后什么事也没有。
“你还赖,信不信我弄死你!”
一初终于被惹急了,瞪起了铜铃大眼,
“你吃错药了吧!弄死我,你先死吧!”
刀疤从腰里拔出一把用锉刀做的刀来,想跳过船来。
结果两只船的缆绳被江浪冲了一下,分开了一下。刀疤差点掉到江里去。
王小波拉起缆绳,船又要靠近了。
眼看一场殴斗就要开始。一初身后两边冲出两个手持竹蒿的船员来,闪亮的铁钩子对着刀疤的胸前。厉声喊道“你想干什么?”
这两船员刚才已经认识了一初,在前面的抢险中,一个船员眼看要被倒下的柜子压倒,一初冲上前去,用尽力气挺住柜子,另一个船员上来帮忙将柜子立住。救了这位船员。
这时船老大出来了,叼烟斗笑着说“脸上有疤的小伙子,你放手过来,看看是我们的竹钩厉害,还是你的刀厉害!”
说时快,那时快。船老大话还没说完。刀疤手上的刀已经被打到江里去了。
这时,建国闻讯上来了。
刀疤一见建国立马软下来。
原来他是建国的表弟,是小叔公的外孙子。
建国小时候见过他一二次。但后来,一直没见过。如今脸上又有刀疤,也没认出来。
可刀疤可识建国。
因为他从小就不学好。舅公(即建国小叔公)一直将建国作为他学习的标杆和榜样。过一段时间就要宣讲一下建国的情况。时间久了,他竟敬畏起建国来,尽管他还是社会上的混混。
只见他对一初说:今天放了你,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废了你。说完带着王小波撤了。
建国对三位船员拱手相谢!
一初火气未灭,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建国说你跟这种小流氓较什么劲。他身上有凶器,你斗得过吗?
经过半天的检查。船队没什么大问题。
船队又起航,拐入内河向北走。
船舱内,英子已与刚才给她做人工呼吸的姑娘打成了一片,见建国走来,忙介绍道“建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拉着姑娘的手说:“她叫金少凤,也是咱们知青。”
建国很大度地握了握金少凤的手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夏建国,林家福的好友。”
其实,夏建国刚才见帮着做人工呼吸的金少凤时,就感觉认识她,因为她耳朵根旁有一粒痣。但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而对于金少凤来说,却是很熟悉建国,他们是中学同学。建国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少男少女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几乎都认识他。
金少凤在学校学习成绩一般,毕业后上了护士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