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苏铭将卡普、大和打发走。
转头看着还赖在地上不动的艾斯无语的踹了一脚。
“起来，丢不丢人，你看我一样打了这么半天，像你是的了吗？”
艾斯：“......”
你打的我，你当然没事！
艾斯气鼓鼓的坐起身，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苏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跟我走，别在这给我丢人。”
苏铭说完，也不管艾斯跟没跟过来，转身向着训练场外走去。
......
马林梵多，一处僻静无人的海边。
苏铭惬意的靠在沙滩躺椅上，手上还拿着一个刚刚撬开的椰子。
一旁，艾斯有样学样，也跟着坐了下来。
晌午的阳光晒在身上，只叫人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见苏铭没开口，艾斯也没有主动说话。
二人都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臭小子，为什么不愿意加入海军？”苏铭喝了口椰汁，闲聊般的问道“你应该知道，这不单单是我的安排，也是臭老头的心愿。”
艾斯闻言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
“原因很多。”
“比如？”
“我不喜欢海军的约束，更喜欢自由的生活。”
苏铭瞥了艾斯一眼：“你再跟我扯没用的，我抽你信吗？”
“有我和臭老头在，你在海军能不自由？”
艾斯：“......”
“也不单单是这个原因，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身上毕竟留着那家伙的血脉。”
苏铭撇撇嘴道：“顶上战争已经结束了，海贼王的血脉已经彻底断绝。”
“这件事情我说的，谁也改不了。”
“你现在只是一个碰巧和海贼王儿子艾斯长得比较像并且重名的家伙，嗯，对就是这样。”
艾斯一阵无语：“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
苏铭耸耸肩。
“别管我说什么，反正我这话管用。”转头看向艾斯，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艾斯默默坐起身，看向眼前看似平静的海面，眼中带着纠结。
“老爹死在海军手上，小叔，我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加入海军。”
“白胡子海贼团还有那么多的同伴，家人。”
“如果他们知道我加入海军，肯定不会原谅我。”
艾斯终于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苏铭却是早有预料。
白胡子在艾斯心中同样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就这么无缝衔接转换阵营，这个还没怎么经过社会规则拷问道心的小家伙还做不到。
苏铭目光平静看了看艾斯，默默坐起身。
“我说过，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
“海军与海贼的斗争，从来都不单纯是什么善与恶的斗争，而是立场的对峙。”
艾斯低头沉默。
苏铭所说这这些话，白胡子也曾向表达过一些。
当初艾斯还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但现在，他隐隐懂了其中一些真意。
善恶不足以成为战斗的理由。
但立场的对峙，战斗却无可避免。
苏铭继续道：“海贼并不全是大奸大恶之人，海军也未必就都秉持着正义。”
“但就算正义的海军碰到善良的海贼，也必须拔刀，这是原则。”
“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会不同。”苏铭说着又用余光瞥了艾斯一眼“在我看来，你并不算是一个海贼。”
“如果今天坐在这的是路飞那小子，我绝对不会劝他加入海军。”
“他的立场很坚定，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海贼。”
“但是你，当初出海，你只是一个不想活在父辈阴影下的孩子，一心想要证明自己，之所以选择海贼只是更加方便。”
“后来加入白胡子海贼团不愿离开，是因为白胡子海贼团给了你家一般的感觉，也不是什么立场的原因。”
“现在不管你承不承认，白胡子海贼团解散已经是注定的事情。”
“没有白胡子庇佑，所有船员都要另谋出路。”
“你觉得以白胡子性格，会希望看到你们加入其他海贼团，和其他海贼一样烧杀掳掠？”
苏铭话顿了顿。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梦想是辅佐白胡子登上海贼王的位置。”
“现在这个梦想已经注定失败，你是不是也该有一个新的目标。”
“立场不同，对世界的看法也完全不同。”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了解世界的全貌，才能做出心中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在之后，你有了自己的世界观，还是觉得自己更想去当海贼，我不会再阻拦你。”
一直偷偷跟在苏铭艾斯二人身后的卡普在听完苏铭的一番话，都不禁在心里一动。
“这小子，还是这么能洗脑......”
明知道苏铭在诡辩，可卡普听后还是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下立场了解下世界。
艾斯低着头，虽然依旧沉默，可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挣扎。
苏铭没有继续说话，收回目光看着不断掀起海浪的海面。
良久，艾斯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
“如果之后我还是想要当海贼，你真的不会阻止我？”
苏铭微微一笑。
“绝不阻止。”
艾斯站起身，转身朝着本部方向走去。
苏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躺回到椅子上惬意的喝了口椰汁。
“臭老头，戏看完了，还不出来？”
苏铭的见闻色，即便是卡普也难以隐藏，对此卡普也不意外。
走到艾斯刚坐的躺椅前，直接坐了下来，如苏铭一般晒起了太阳。
“臭小子，还真让你把艾斯忽悠进海军了。”
苏铭翻了个白眼，不满道：“臭老头，你瞎说什么呢，我这叫忽悠吗，这是摆事实讲道理。”
“当年要不是被你这个臭老头拐到本部，我说不定已经是个出色的教育家。”
卡普：“......”
“呵呵，要不是老子发现你，你小子现在指不定在哪发展邪教被世界政府追捕，还轮得到你做五老星？”
苏铭白了卡普一眼，却没再继续拌嘴。
抬手将遮阳伞往下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脸，直接闭麦睡觉。
然而躺在一边的卡普却没苏铭这份心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担忧：“之后那小子要是还想当海贼怎么办？”
伞檐下，苏铭懒洋洋道：“等他想当海贼的时候，这大海上还有没有海贼都是两回事了。”
卡普瞳孔一缩。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已经睡去的苏铭，眼中露出了一丝期待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