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十一月份,秋风萧瑟,天气慢慢转凉。
昨日刚扫的院子,经过一夜的风吹雨打,又落了一层厚厚的树叶。
大山夫郎醒的比较早,一开门就打了个寒颤。回屋加了件衣服,大山夫郎就拿着扫把开始清扫院子里的落叶。
萧烈正在厨房里做饭。煮的大米粥,热的大肉包,又切了点小咸菜。
白木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一声高昂的哭嚎声,而且声音逐渐加大。
被吵醒的白木嘀咕道:“这谁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睡不着的白木只得起床穿衣服,然后去厨房觅食去了。
萧烈和大山夫郎正在早饭呢。
瞧见了白木,大山夫郎道:“木哥儿,你醒了,洗洗开始吃饭吧。我们才刚吃上。”
白木点了点头,盛了碗粥坐下刚准备开吃,就听见砰砰的敲门声。
大山夫郎放下了碗筷。
“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的敲门这么急。”
说完,大山夫郎就起身去开门去了。
一开门,大壮夫郎面色急匆匆的道:“萧烈在家吗?那王阿么的孙子昨天一夜未归,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村里的那条河里。”
“我听人说,王阿么一家刚才去报了官,说让萧烈给他孙子偿命。”
“大山阿么,你赶紧去告诉萧烈一声。让他早做打算。”
“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大壮夫郎急匆匆的走了。刚才他光顾着打听消息了,锅里正煮着的粥也没顾得上。
那王阿么的孙子死了,和烈小子有什么关系?
大山夫郎十分不解。不过他也没细问,时间紧,他立马去了厨房。
“烈小子,你们先别吃了。”
“刚才大壮夫郎过来了,他说那王阿么的孙子昨天死在了河里,他们家报了官,要让你偿命呢!”
闻言,白木和萧烈都放下了碗筷。
白木皱了皱眉头。
“那王阿么的孙子死在了河里,与萧大哥有什么关系?”
“萧大哥,昨天你不是一直在镇上铺子里待着吗?应该有人能证明。”
萧烈点了点头,“昨天我确实是一直在羊杂汤铺子里待着,大平和二平他们的夫郎可以证明。对面铺子的掌柜也可以证明。”
白木松了口气:“那就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也不怕他报官。”
虽然是这么说,白木还是起身去卧房里拿了几张银票和几十两碎银子贴身放着。
三人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
就坐在那干等着。
————
半个时辰之后,一听见敲门声,三人立马站起了身去开门去了。
门口的捕头和师爷都是熟人。
他们的身后是哭红了眼的王阿么一家。
一瞧见萧烈,王阿么就立马激动的用手指着萧烈道:“就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孙子。”
“我好好的大孙子呀!平白无故的被人害死了,青天大老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呀!”
白木皱了皱眉头,虽然这王阿么刚没了孙子,但是他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无凭无据的随意冤枉别人。
白木直接怼道:“空口无凭,你说是萧烈害得你孙子,你们得拿出证据。”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之前我三番五次的被人半路揍了一顿,那就是萧烈干的,你们敢否认吗?”
“之前因为打架那事,两家闹得非常不愉快。所以你们对我怀恨在心,就把怨气撒在我孙子身上。”
“他还是个孩子呀!你们有什么怨恨就对着我发,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孙子呀?”
王阿么哭得伤心不已。
之前对他有意见的人也都纷纷同情起他了。
有个汉子用一脸指责的眼神瞧着萧烈:“这大人之间的事,怎么能牵连到孩子呢!”
白木可忍不了。
直接指着那汉子道:“说话要讲究证据。如果你今天拿不出证据,又随意造谣,那咱们以后在村里的邻居都做不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仇人。”
那汉子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白木能直接怼回来。
张了张嘴巴,怕得罪萧烈家,那汉子又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白木和萧烈他们心里记住了。
这人连带他的家人,以后都绝交。
要是以后有什么事犯在他们手上,他们绝对不会手软。
瞧着白木一脸不好惹的模样,其他想说话的人也纷纷闭上了嘴巴。
瞧着这吵吵闹闹的模样,师爷有些头疼。
“行了,都别说了。”
然后对着萧烈道:“萧烈,有人状告你谋害他人性命,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转过身又对着人群严肃道:“至于事实真相如何,自有县太爷查明。不相关人等,请勿随意猜测,造谣生事。”
说完还重点看了看刚才那个汉子。
那汉子涨红着脸,呆立在一旁。周围的人也都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白木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往捕头和师爷手里一人塞了十两银子。
俩人不动声色的瞧了眼白木,心里想着:这萧烈的夫郎挺会来事的!
师爷和捕头对萧烈挺客气,让萧烈在前面走着,他们在后面跟着。
王阿么一家人也在后面跟着,对于萧烈的这种待遇,他们纵使不满也没有办法。
白木赶着牛车,载着大山夫郎,在队伍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
对于萧烈这个县衙的熟客,县太爷都有些习惯了。
之前是同村的人由于他太有钱,嫉妒他而污蔑他打家劫舍。
今天这桩人命案,不用猜,肯定也和他没关系。
升堂后,县衙的仵作当场验明了事实真相:这王阿么的孙子,昨天午后溺水被淹死的。
待宣布了结果后,萧烈对着县太爷道:“大人,我有证据证明我昨天一天都不在村子里。”
捕头带人去传唤了人证。
都证明了萧烈午后一直待在镇上的铺子里。根本没有作案嫌疑。
王阿么一家对这个结果非常的不满意。几人在堂上大吵大闹。
县太爷皱了皱眉头,拍了拍惊堂木。
“肃静。”
“仵作的验尸结果表明的是溺水而亡。而你们状告之人萧烈也有不在场证据。”
“你们把堂下的孩子拉回去好生安葬,切勿再多生是非。”
那王阿么一家不满这个结果,但也不敢在公堂上继续大吵大闹。
白木在外面瞧着萧烈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