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白木他们听闻了此事,都来祝贺李夫郎终于脱离了苦海。
为此,白木特意吩咐萧烈杀几只鸡,又把李夫郎季淮大平二平他们都叫了过来准备庆贺一番。同时也犒劳犒劳他们在铺子里的辛勤劳动。
至于为啥那汉子会这么轻易的休了李夫郎,众人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那汉子终于想开了,做了件好事。
另一边。
那汉子丢下休书后,就一脸兴奋的回家准备聘礼去了。
那汉子家里穷的叮当响,把家里的鸡鸭猪狗都卖了,凑够了五两银子,就准备去县衙提亲去了。
这天,那汉子穿着自认为最好的衣服,拿着五两银子就去了县衙。
“老爷,外面有人自称是老爷干儿子的未来夫婿,今日是来提亲的。”管家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汇报着。
县太爷一脸玩味的笑了笑,“你把他带到县衙后院去吧。”
“让那月季今日就和他走吧!”
管家道了声是,就带着那汉子去了后院。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月季出来。”
那小哥儿叫“月季”吗?名字还挺好听的。那汉子一脸笑意的站在院子里等着。
不一会,管家就带着月季来到了院子里。
管家拿出了一封婚书递给了月季。
随后转达县太爷的话:“老爷说了,月季你现在就可以跟着他走了。”
月季一脸感激,行了个礼:“谢谢管家。”
说完上前一步,拉着那汉子的胳膊就准备离开。
那汉子都懵了。他聘礼还没给出去,这小哥儿就直接娶回家了?
那汉子没有防备,被拉了个踉跄,随后阻止道:“不是,你等等,我还没给聘礼呢!”
月季停下了脚步,把手伸了出来:“聘礼呢?”
那汉子稀里糊涂的把五两银子给了月季。
月季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然后揣进自己兜里。“好了,聘礼也给了,那我们就回家吧!”
瞧着月季只背了个包袱,那汉子想说嫁妆呢?只是碍于管家在眼前,没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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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县衙大门,那汉子没忍住对着月季道:“你的嫁妆呢?”
月季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瞧着那汉子:“什么?就五两银子的聘礼,你好意思问我要嫁妆?”
那汉子还幻想着靠着小哥儿的嫁妆当上地主老爷呢!一听这话急了:“你不是县太爷家的干儿子吗?怎么可能没有嫁妆呢?”
月季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道:“县太爷说我是他干儿子,我就是。县太爷说我不是他干儿子,那我就不是。”
“现在就不是了!”
那汉子一脸不可置信,一时接受不了月季说的话:“你们这不是骗婚吗?”
“骗婚?”
“那你去跟县太爷说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月季说完摆了摆手,一副你随意的样子。
那汉子脸色阴沉的站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上套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费了这么大劲来这么一出?
是李夫郎吗?
不太可能,要是他有那么大能耐,还能苦哈哈的每日在铺子里干活?
那汉子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要整自己。
月季挥了挥手:“你还去问不问了?不问我们俩就回家吧!”
那汉子哪有那胆子去质问县太爷,除非他活腻了。
最后那汉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月季回了李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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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的阿爹阿么在家盼了许久。
瞧见自家儿子身后的锦衣华服的漂亮小哥儿,好奇的问着自家儿子:“他是谁呀?你今天不是去县衙提亲去了吗?”
那汉子面无表情,指着月季道:“你问他吧!”
月季一脸热情道:“哎吆,这是阿爹阿么吧!我叫月季,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儿夫郎了!”
那汉子的阿爹阿么一开始还很兴奋,只是聊着聊着,他们终于想起来了这还没成婚,这小哥儿怎么就跟了过来。而且就背了个包袱,其他啥也没有。
待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那汉子阿爹阿么的豪门梦破碎,直挺挺的双双晕了过去。
那汉子一脸焦急对着月季吼着:“你还杵在那里干吗?还不快把他们扶到屋里去?”
月季摇了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
说完就去厨房接了盆冷水过来,直接倒在了晕过去的俩人脸上。
“咳咳,咳咳。”
晕过去的俩人成功醒了过来。
月季扔了盆子,拍了拍手道:“你看多简单。这不就醒了吗?”
那汉子被月季这番操作惊呆了,指着他道:“你,你......”
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老两口躺在地上大声咒骂着。
月季撇了撇嘴,直接无视他们。
对着那汉子道:“我饿了,你去做饭去。”
那汉子睁大了眼睛:“什么?我去做饭?那我娶你干吗?”
月季闻言嗤笑出声,盯着那汉子一字一句道:“要不我现在回县衙,和县太爷汇报汇报?就说你对我不好。”
那汉子被月季气得脸色通红。他万分没想到,这月季居然敢拿县太爷要挟他。
月季继续得寸进尺道:“对了,别让这俩人再继续骚扰我。”
碍于月季的威胁,那汉子一家人虽然心里很不甘,但也不敢和县太爷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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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二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回来后绘声绘色的给季淮和季梁讲述了一番。
听完风二的汇报,季淮笑得站不住,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了许久。
“风二,你真他爹的是个人才。这种法子你都能想得出来。”
风二:这法子是主子想出来的,他只负责执行。
等季淮笑够了,站起身愤恨的诅咒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希望那汉子一家人后半辈子一直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季梁扶着额头,有些无奈。这鸡毛蒜皮的事以后可千万不要找他了。他手底下的人也不是这么用的。
李夫郎自从被休后,整个人瞧着精神了许多。每日在铺子里干活,逢人也会露出三分笑意。
白木等人瞧着,只觉得李夫郎如脱胎换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