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烈就去了萧家村,开始建房子了。他自己一边干活一边监工。等到晚上下工后才回家。
白木和大山夫郎出去逛了几次,街坊邻居的都认识的差不多了。
这日,天还没亮,萧烈刚出发去了村里。白木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的夫郎骂街声。
“你个懒夫郎,怎么还没起,这都日上三竿了。鸡鸭猪都等着你来喂呢!饭也还没做。难道要我这个阿么去请你吗?我们家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个懒货!”尖酸刻薄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白木知道是隔壁的赵夫郎在骂他儿夫郎呢!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上演。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话,白木都快听得麻木了。
“成日里就知道偷懒,啊,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还不知道勤快点,要你干什么?早晚让我儿子休了你。”
赵夫郎越骂越来劲。
白木用被子捂着耳朵,翻个身继续睡。他想萧家村的茅草屋了,每天他可以雷打不动的睡到日上三竿。
哪像这镇上,三天两头的不是东家在骂夫郎,就是西家在打孩子。他还被迫听得一清二楚。
大山夫郎醒的早,正坐在院子里呢。
听见隔壁的骂街声摇了摇头,这三天两头的,从早骂到晚,一天也不消停。
“阿么,你就让我夫郎多睡一会能怎么的。”
“呦,这就护上了。啊,有了夫郎就忘了你阿么。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就为了那么个懒货来气我。我不活了我。”
“你看谁家夫郎不是早早地起床做饭,喂鸡喂鸭的。他不就有了身子吗,至于吗?想当初......”
“不孝顺,没良心的玩意。”
尖锐高昂的声音传遍了整条街。
白木捂着耳朵也隔绝不了那杀猪般的怒吼声,也不知隔壁那家儿子的夫郎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哎,造孽呀!睡不着了!”白木气呼呼的起床穿衣服。
他想着先忍忍,等哪天忍不了了,他一定要去把隔壁的人骂一顿。
也不知道当初季淮是怎么忍得了的。
————
吃完早饭,白木和大山夫郎坐在院子里大树下纳凉,时不时地吃着零嘴。
砰砰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白木和大山夫郎对视一眼,都当做没听到,继续吃零嘴。
这赵夫郎三天两头的过来借东西,今天借根针,明天借块布。从来都没带还的。关键是脸皮厚的下次照样来借,借完还说你家东西不好用。
白木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刚开始白木还借他,后来知道他的人品后,直接就不开门了。
“有人吗?怎么没人开门呢!我刚才还听见隔壁有说话声,怎么就没人呢!”赵夫郎把萧烈家后门拍得咣咣响。
白木怀疑再拍一会,门都得坏了。
拍了一会,瞧着没人来开门,那赵夫郎终于走了。
“要不我们以后都从前门走吧!”白木无奈的对着大山夫郎说道。
大山夫郎点了点头。从后门走,十次有八次都能遇上那赵夫郎。
而且那赵夫郎也不知怎么想的,每次当着他们的面把他的儿夫郎骂的抬不起头才罢休。
————
下午,嘴馋了,白木准备上街买点糖炒栗子回来吃。
“大山阿么,我出去买点零嘴。”
大山夫郎道了声:“你去吧。”
对于白木时不时地要去买零嘴吃,大山夫郎都习惯了。
以前是萧烈往家带零嘴,后来住到了镇上,萧烈忙着盖房子,都是白木自己去买零嘴。
白木兜里揣了点银子,哼着歌从铺子里穿过。碰见了忙着的季淮和大平二平李夫郎他们,他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街上。
至于李夫郎为啥在铺子里干活?
之前同意他住在铺子里后,等到铺子开门时,他时不时地背着孩子跟着一起帮忙。
白木后来和他约定了,管他一天三顿饭,但是没有工钱。毕竟他带着孩子,时不时地需要停下来照顾孩子,不能全天的干活。
李夫郎自是点头答应了,每日里干活特别卖力。
白木去了常买糖炒栗子的那家。
白木经常光顾他家,摊主都认识他了。
“萧夫郎,又来买糖炒栗子了!还是来一斤?”
“嗯,老样子。”白木点了点头。
这时赵夫郎从旁边路过,身后跟着他的儿夫郎。
白木瞧见了,立马扭头望天,假装没看见他们。
奈何那赵夫郎眼睛实在太尖,一下就瞅见了站在糖炒栗子摊上的白木。
赵夫郎迎面而来:“哎呦,这不是萧夫郎吗?早上我还去你家敲门了,你家没人。”
白木睁眼说瞎话:“哦,我早上出去了会。”
赵夫郎不死心的追问道:“那你待会还在家不?”
白木:......
看来这赵夫郎借东西的心还没死。
那他待会是在家,还是不在家呢?
白木陷入了思考中。
“萧夫郎,你的糖炒栗子好了。”
白木回过神,接过了糖炒栗子,接着对赵夫郎说道:“赵阿么,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白木走的飞快,像有只狗在身后追似的。
赵夫郎:.......
准备去借东西的赵夫郎还想再蹭点糖炒栗子的,没想到这萧夫郎走的如此之快。
赵夫郎身后的儿夫郎抿住嘴巴偷笑。心里想的是:别人可不惯着你。没瞧见别人多嫌弃你吗!
就因为嫁给了他儿子,他才忍着他。要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非得和他干一仗。
回到家后的白木才松了一口气。
瞧白木这样,就知道他在街上遇见了那赵夫郎。
白木坐下来倒了口水喝,顺便和大山夫郎叮嘱道:“待会有人敲门,咱们还是不要开门。”
大山夫郎点了点头。
不一会,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萧夫郎,你在家吗?”
白木和大山夫郎安静如鸡的吃着零嘴,理都没带理他的。
本想借点东西,再蹭点糖炒栗子的赵夫郎敲了半天门,最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