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淮上工摸鱼,白木没有多说什么。
瞧着大平二平干的热火朝天的模样,季淮估计平时没少摸鱼,但只要不影响铺子里的生意,他随便摸。
“你去干活去吧!我们坐一会就走。”白木挥了挥手,把老板的气势发挥的十足。
季淮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就去铺子门口算账去了。
看来摸鱼被发现了。
季梁在白木和季淮说话的功夫进了铺子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打算看看他这个弟弟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活。
白木四处看了看,突然注意到对面坐着一人。那人低着头,锦衣华服,身材高大健壮。
季梁察觉到有人看他,也抬起头看了过来。
一张和季淮一模一样的脸映入白木的眼帘。
“哎,萧烈你看,和季淮长得一模一样。”白木站起身来,靠近萧烈耳边低声说着。
说完看了看铺子门口正算账的季淮,又瞧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季梁。
除了眉心没有那颗象征着小哥儿的孕痣外,两张脸简直一模一样。这要是换身衣服,再把孕痣遮住,不熟悉的人估计没人能分得清他俩谁是谁。
闻言,萧烈转了个身。果然瞧见了白木所说的和季淮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
只能说长得一样,气势上完全不同。
季淮整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完全不像个小哥儿,当然也不像汉子。
眼前这人,虽然和季淮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更成熟稳重,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好像天生就处于人上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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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一家三口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季梁唇角勾了勾,真是有意思的一家人。
他们应该就是风一口中的救命恩人,弟弟口中的东家。
白木瞧着长得丰神俊朗的季梁,他词穷了,只能用一个比较俗的词来形容: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萧烈转过身就瞧见白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人看。
“咳,咳。”萧烈有些吃醋了,虽然对面的人长得确实比较好看,但也不用看这么久吧?
白木回过神来,瞟了萧烈一眼。他就是看看,能怎么的。
季梁主动站起身,走到白木他们这边。
“在下季梁,季淮的哥哥,多谢二位这么久以来对舍弟的照顾。”
萧烈站了起来,“在下萧烈,这是我夫郎白木。照顾倒是说不上。”
要不是当初季淮是个小哥儿,还被萧烈揍了一顿。就凭他那碰瓷的模样,估计早就被他们给丢出去了。
季梁只当他们客气,“中午我定了酒楼,请二位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萧烈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这话说得文邹邹的,白木站在一旁听着十分不得劲。还是季淮说话直白。
暗处的风一一听这话,就动身去了镇上最好的酒楼订了一桌豪华的席面。
到了中午,季淮把大平二平也叫上了,几人一起去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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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去,就开始上菜了。
鱼翅,佛跳墙,熊掌,东坡肉,蒸鹅,羊排,红烧牛腩,猪肚鸡,麻辣兔头,粉蒸肉等等,还有的白木叫不来名字。
白木瞧了一眼季梁,好家伙,这一顿饭得吃好几栋房子吧?
季淮没什么反应,这些菜他以前经常吃。
大平二平都惊呆了,他们以为去酒楼吃饭,也就寻常的酒楼。没想到这么豪华奢侈。
白木和大平二平都一脸羡慕嫉妒的瞅着季淮,有钱人呐!
萧烈和季梁俩人在那寒暄着,白木和季淮大平二平几人都埋头苦吃。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今天既然有人请客,自然要好好吃一顿。
暗处的风三舔了舔嘴巴:瞧着好好吃的样子,这么多菜,估计能剩不少,待会他们吃完了,我还可以蹭点。
风四点了点头:我最喜欢吃熊掌了!
风一风二风三一脸鄙视的瞅着他:还最喜欢吃熊掌,搞得你好像吃过熊掌似的。
白木眼冒绿光的盯着熊掌,这可是熊掌呀!拿着筷子伸手去夹,肉太滑,半天没有夹到。
还是萧烈看不过眼,直接端着盆往白木的碗里倒。
一旁的季淮瞧见了,也端着碗伸了过去,“给我也来点。”
萧烈给他倒了一碗。
季梁坐在一旁瞧的目瞪口呆。他这弟弟啥时候成这样了?
大平二平对视了一眼,纷纷端着碗站起身来:“给我也来点。”矜持是吃不上肉的。况且这熊掌他们这辈子估计也就吃这一次了。
一人倒了一碗。
暗处的风四眼睁睁的瞧着一大盆熊掌被几人瓜分的就剩点汤了。
......
六个人,十多个硬菜,最后没有吃完。
白木坐在椅子上扶着肚子,他吃的太撑了。
“还剩好多菜呀,好可惜。”可惜他吃不动了!
“不用可惜,小二,给我打包,待会带走。”季淮准备给打包拿回去,留着晚上热着吃。
暗处已经准备吃豪华剩菜的风一风二风三风四:小主子你打包了,我们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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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萧烈和季梁的关系拉进了不少,至少吃饭时能侃侃而谈。天南地北的都能聊到一起,就连科举都能聊上一二。
吃完饭后,喝了会茶,就都散了。
萧烈带着白木租了辆牛车回去了。
想着刚才萧烈侃侃而谈的样子,白木戏谑道:“萧大哥,我觉得如果当时你小时候家里没有出事,要是走科举这条路,就凭你的聪明才智,就是考个状元估计也不在话下。”
可惜了!
萧烈闻言,一脸笑意的看着白木:“你想得太美了!”那科举从来都是万人过独木桥,能过去的都是那极少数。更别说还是个状元。
况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聪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有人比你聪明,比你能干。考状元他是想也没想过的。
比起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萧烈还是更喜欢夫郎孩子热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