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见平头拿着欠条在那瑟瑟发抖。
神情里有害怕,有气愤,更有憋屈。
“对的,‘漏风’……哦,不,任兄弟,这是你的欠条,之前完全是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嘛!”
边说边把欠条强行递到懵逼状态的二狗手中。
随后看向孟秋,意思是我这样做您可还满意?
孟秋拿过欠条看了看,确实是二狗那张,歪七扭八的字,加个大大的指纹印。
再度塞回二狗手里,转头说道:
“这个,郑老板,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么任驰之前赔偿的部分是不是……?”
平头立刻心领神会“对,对,我这就全数退还,全数退还!”
又跑回到保险柜拿钱去了。
二狗在持续懵逼,双眼都没有焦距。
小丫头在那兴奋暗爽,但是强行保持镇静。
豪猪摸出烟来,给孟秋点上。
至于二狗……点不上,还在宕机中。
地上趴着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或者靠墙半躺着。
除了“哎哟”声传出,别的什么也没敢说,眼神都不敢看向孟秋。
仅仅一个照面,还没近身就躺下了,这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帮人,欺软怕硬,真给他们上上强度,比亲孙子都乖。
平头一溜烟小跑到跟前,把钱递给孟秋,询问地说道:
“这是之前的两万六,这回两清了吧?”
孟秋吐了个烟圈,看都没看那摞钱一眼。
把手指向旁边懵逼状态的二狗。
“郑老板,其实我没什么意见,但你也看见了,这件事对我朋友造成的伤害非常巨大,茶不思,饭不下。”
“都瘦了好几十斤,现在双眼无神,明显是受了刺激。是不是需要去买点人参,鲍鱼,安神补脑液,乌鸡白凤丸,新盖中盖补补?”
严嫣听见孟秋是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但觉得不合适,又强忍下来,憋得难受!
平头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抬眼看向孟秋。
一脸委屈,任驰这小牛犊子身板,再补那不得流鼻血啊!
可嘴里却说道“是,是,是,该买,该补,秋哥觉得……多少……合适?”
孟秋抬手摸着下巴,略作思索,随后说道:
“这里有两万六,既然如此投缘,要不就凑个整吧!五万,郑老板意下如何?”
郑老五眉毛都快凑在了一起,哭丧着脸。
心说:我锤子……不如何!这踏马的两万六不就是整数吗?再不济也是三万整啊!怎么整数就变五万了呢?
可话到嘴边,还是只能往回收。
盯着孟秋另一只手上还在旋转跳跃,没用完的玻璃弹珠。
看了眼在角落默默抽烟的手下,认栽了!
乖乖的又去保险柜拿了两万四出来。
看着孟秋几人离开的身影。
郑老五叹了口气,踹了伤得最重的绿毛一脚。
本来在墙角躺尸的他又是一阵惨叫。
郑老五丢下两千块钱在地上,让小弟们自己去医院挂号。
真是一群废物!
这回亏得裤衩子都没了……
这边刚出门的孟秋等人,被一辆警车上下来的女警拦住了去路。
“你们几个站住!”
孟秋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年轻的女警。
接近1米7的身高,二十二三岁左右年纪。
乌黑的长发盘成发髻,掩盖在了帽檐下。
只画了个淡眉,双眼炯炯有神。
没施粉黛,也没有唇彩,依然美丽动人。
浑身散发着正直与热忱,像极了刚出社会踏上自己心爱的岗位的样子,一身制服难掩英气。
豪猪开口问道“警官,你是在叫我们?”
女警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说道:
“我们接到报案,报案人称步行街‘精品店’里有打斗声和吵闹声,我看见你们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人还怀抱巨款。”
“我有理由相信要是里面发生案情就与你们有关,谁都不许擅自离开!”
孟秋不觉被女警的说辞逗得一乐“警官,你开门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拉着我们几名过路人盘问也没用啊?”
“别嬉皮笑脸的,给我正经点!”
孟秋一阵无语,得!笑笑都不行了……
这时候二狗终于是回过神来。
之前是豪猪给拉着出来的,刚激动地想对孟秋说些什么。
就看见女警像看犯人一样盯着他,心里直发毛!
孟秋赶紧制止二狗说话的想法,免得说漏了嘴。
然后对着女警说道“警察同志,要不我们一起进去您亲自问问老板?”
“那肯定的,你们都跟上,暂时谁都不许离开。”
孟秋一脸无所谓地走在前面。
豪猪陪着兴奋的二狗。
小嫣儿嘟囔着小嘴,不情不愿地磨磨蹭蹭走在最后。
女警推门而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翻倒的置物架,一地的小商品。
7.8名不良青年,或坐或卧……
标准的犯罪现场!
高璐的血液瞬间沸腾了!
自警校毕业之后,就在家里人的一致反对声中,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外勤。
不愿意在岗位上做文职工作。
而是希望打击罪恶现场,直面社会黑暗。
这么久以来,局里一直对她照顾有加,都没什么机会。
今天要不是例行巡逻遇到一位大妈报案就得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