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见离山口最近的一户人家里走出一位老者。
60来岁的年纪,皮肤黝黑。
身材略微的有些佝偻,额头爬满皱纹,下面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双手端着簸箕,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簸箕中的玉米粒扬起来。
使劲呼气把粉壳吹掉。
孟秋赶紧上前:
“大爷,不知您方不方便,我想讨杯水喝。”
听到孟秋的问话,老大爷抬头往他的方向看去。
一边惊诧于孟秋狼狈的模样,像女子般的长发,以及怪异的着装。
一边回答道“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屋里有烧好的白开水,不嫌弃我就沏一碗棒子茶,你解解渴。”
“不会,不会,有口水喝就行”
说罢老人便把孟秋往家里迎。
掀开破旧的竹编门帘,映入眼前的是老旧的木质桌椅。
虽没豁口,但一看就有些年头的茶壶杯子。
房梁上挂着黑乎乎的烟熏腊肉,堂屋里还摆放着燃香的神龛。
老人一边招呼着孟秋坐下歇息,一边拿出大碗放上些棒棒茶叶。
保温瓶里的开水一倒进去,茶叶就冒着泡的在碗里打转。
“小伙子你叫什么呀?面生得很,怎么到了我们这个地方哟?”
孟秋还在四下张望打探之际老人问道。
“老人家,我叫孟秋,不是本地人,是独自旅游的驴友,失足落山,一路走出来的。”
孟秋指着自己那受伤的额头回答道。
老人看了眼孟秋额头的伤说道:
“小伙子长得好生俊俏,但是胆子也太大了点啊!”
“这山里虽说猛兽不多,可还是很危险,荒山野地自己一个人也敢乱跑,造孽哦!”
“呵呵,没事,我就想着到处转转,看看风景,老人家怎么称呼?”
“我姓吴,排行老四,村里人叫我吴老四,你也这么叫就行了。”
老人边和孟秋聊着天,边拿出散烟叶,在那里熟练地裹着。
“这可使不得,我叫您四叔您看行吧?”
孟秋历来尊师重道,修养与涵养极好。面对比自己年长几十岁的老者,这称呼是万万叫不出口的。
“行,怎么叫都成,那我叫你小秋吧,快喝口茶,解解渴!”
“这都是咱农村人自制的,不过甘甜纯正,不比外面卖的差!”
孟秋这才端起大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也顾不上滚烫,看来是真渴得厉害。
茶水入喉,初饮润嗓压渴。
可谓是春提神、夏消暑、秋解乏、冬温暖!
孟秋被大师傅带着喝过不少好茶,不乏古代的贡品茶,可这棒棒茶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眼看碗已见底,吴老四又笑眯眯的给孟秋续上一碗。
这回孟秋没急着喝,继续和老人闲聊着“四叔,怎么没见家里人啊?”
“你婶子去村口小河边洗衣服去了,两个孩子在外打工都没在身边……哎!”
吴老四边说边把那卷烟点上,猛的吸上一口颇为惬意。
“对了叔,我可能把头碰伤了,脑袋有些迷糊,这是属于哪里地界来着?”
从洞天福地跌落出来,确实不知道这是世俗界哪里。
孟秋索性就自称有些失忆,顺带问问情况。
“你这小伙子,看你这游山玩水弄的,这里是C省L市湾县的高山村,离你家远不?”
C省,我的天,怎么从洞天福地出来是到这了!
“呵呵,四叔,暂时记不起来了,伤好了以后再说吧!”
孟秋讪讪地说道。
举起大碗茶正准备来一大口之际,门口便传来了欢快的狗叫声。
一听这声音,吴老四赶忙放下手中的卷烟,往门外走去。
“准是你婶洗完衣服回来了,大黄跟着她去的,你先坐着别动,我把狗拉住,吩咐它几声,免得咬着你!”
边走边给孟秋解释道:
“这农村里指着它看家护院,遇上生人那是真敢上嘴咬的,别等会把你伤着可就不好了!”
“呵呵,没事的叔,我皮实。”孟秋不由得笑笑回应。
只见吴老四牵着一条大黄狗,蹲下身子,手指着孟秋,在黄狗耳边嘟哝着什么。
那黄狗还真就安静了下来,歪头看着孟秋。
“叔,你这狗还真通人性!”
“那是,它叫大黄,我两口子养4.5年了,孩子不在,就它陪着我们,可听话了。”
吴老四无不得意地笑着说道。
孟秋坐起身来慢慢走到黄狗前面。
缓慢地伸出一只手,摸在了大黄的头上。
由于武者都是身具自然之力,大黄狗又惧怕,又感觉想要亲近。
默默地任由孟秋在其头上抚摸,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
吴老四颇感奇怪:
“虽然大黄听话,可对陌生人这么亲近还真十分难得。”
“旁边张老三再怎么讨好它,时不时扔几块吃剩下的骨头,照样冲他龇牙咧嘴的!”
“哈哈哈!可能是我面善吧!”
孟秋只能这么回答了,可不敢说自己要是真气外放,就连猛兽见了都得在那蜷缩着。
再说了,动物都通人性。
莫不是这张老三干了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或者其他什么有损主人家的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