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陆子毅率先出现在了大排档的门口,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清冷短袖和黑色的短裤,常年的运动锻炼使他看起来就像蓄势待发的小猎豹,精瘦而不失力量感。陆子毅在大排档门口朝着里面四处望了望,鹰隼般的目光转瞬间就锁定了中间那粉色短发的某人。嘴角勾起一丝冷峻却又带着温柔的笑意,快步朝着路沉的位置走去。
陆子毅高大的身影在头顶悬挂的白炽灯下照射出投影,倒映在餐桌上。低沉冷峻的声音在路沉的身后响起。
“怎么,一天不见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需要今天见面说?”
“子毅你来啦,你先坐着,等等张放,他来了再一起说。确实也算是十万火急的事吧。”看着陆子毅的身影,路沉的脸上露出一抹春水化寒冰般的微笑,打破了他脸上的疏远淡漠感。
陆子毅也不是多事的人,在路沉的左边落座。刚好看见了脚下的两打酒,就知道今天估计是有什么严重的事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兄弟有需要自当舍命陪君子。
张放的身影姗姗来迟,本就瘦小的他却在这人满为患的大排档里如鱼得水般穿梭,很是灵活。刚到桌前就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运动后的粗喘呼吸声的到 了舒缓。张放双手撑在桌子上深呼吸几下,快速落座,又朝嘴里又灌了一大口茶水。
“路上堵车了,我跑过来的。可累死我了。”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后,张放才开口说道。
路沉见人都到位了,直接开了三瓶酒,挨个满上。然后自己二话不说的一口干了,才看着两人声线有些失落低沉地开口:“我今天回学校了。昨天晚上周主任让我今天去学校谈关于志愿的事,我顺利被帝都大学录取了。”
“好事啊,干杯,这得庆祝一个,哥几个来走着。”听到好兄弟被帝都大学顺利录取,得偿所愿,张放自然是替路沉感到高兴,脸上是激动开心的笑容,高举起手中的酒杯三人一碰直接一口干掉。
“谢谢,我很开心有你们在这种时候为我感到高兴,为我庆祝。”路沉笑着说,随手拿起酒再次满上了刚刚喝光的酒杯一口干掉。两人这时也不难看出路沉状态有些异样,与往日大不相同。不知道他在心中的事有多大,但不难猜出他心里有烦闷郁结需要一个宣泄口,而借酒消愁是绝大多数首选的方式。
路沉再次干了一杯酒才继续开口,“我要走了,离开江城去帝都了,就在后天,跟着帝都大学的招生老师一起。或许以后不会回来了,也可能没有机会能回来了。”路沉说完这句话情绪开始变得低落,本以为无牵无挂,但这座城市到底有着太多的回忆,这是他与这座城市的羁绊。
“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陆子毅竟是语气急切,一针见血的提出关键所在,事出反常必有妖,否则刚录取怎么就需要离开前去学校。
“对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也许我们还能想想办法。”张放直接激动地站起来,满是担忧急切地看着路沉。
看着两人的关心,路沉心里真的很是感动。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朝着两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缓缓说道:“确实出了一些事,但是没什么大碍,就是提前去学校进行训练,哥们我被军方看中了,当特种兵培养,自然要保密嘛。”
“来来来,走一个。”不等两人反应,路沉自顾自的喝着酒,张罗着两人吃菜。
“没什么大事,今天就是跟你们说一下我要提前走了,别一副我藏着掖着不告诉你们的样子嘛。”路沉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企图蒙混两人。
但陆子毅显然不是可以轻易蒙骗的人,他就那么静静看着路沉,眼睛会话,让路沉不敢与他对视,低下了头。张放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张放了,看着路沉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酒杯干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突兀的变得沉闷起来,与周围的喧哗热闹显得格格不入。良久张放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也有个消息告诉大家,我昨天其实回家前接到了招生老师的电话,是魔都大学。我答应了,选择去魔都大学。”张放带着愧疚的眼神看向路沉,说好的一起去帝都大学,自己却选择了魔都大学。
路沉倒没什么失落和不满,张放能去魔都也是很好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衡利弊自然选择最好的。
“别愧疚,你没有对不起我,开心点,这是好事。再说了魔都大学的治愈系本就全国第一,你去了才能得到最好的发展,以后厉害了还能反过来罩着我们。”路沉对着张放笑了笑,举起酒杯和两人碰了碰。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交响,宛如离别的钟声在此刻提前奏响,三人都选择了各自的道路,尽管今后就要分开了,但总还会再见面的。
陆子毅重新给空掉的酒杯满上酒,举起来认真地看着路沉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让我们知道那就是我们现在还不够格知道,知道越多越危险,力所能及的帮助可以找我们。”
路沉的眼眶充满了血丝,有些湿润,但还是被他控制住了情绪。举起酒杯跟他碰撞。一切尽在不言中,酒里包含了一切。路沉喝得有些急,黄色的酒汁顺着嘴角溢出滑落,倒是多了一丝狼狈的性感,看得对面桌的小姐姐眼里发光。
张放没喝,看着他俩打哑谜。他了解路沉,不能说出口的那就是不适合他们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在这个世界,还是得凭实力说话,你强你有话语权,受人敬仰,你弱你就是地上的蚂蚁任人碾压。
三人大有不醉不归痛快发泄的意思,地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东倒西歪的。三人的脸上也布满了不同程度的红晕吗,那是喝酒上头又上脸的表现,路沉和张放两只熟透的大虾还在逞强,嘴里嘟囔着,“喝,干杯!”
最后还保持着一定清醒的陆子毅摇晃着起身去买了单,拦了辆车给两人带回自己家了。陆子毅扛着两个人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的,本就喝了酒,身上又多了两个负重,工程不轻松啊。路沉和张放已经醉迷糊了,嘴里还嘟囔着喝酒,陆子毅任他俩倒在客厅的地上,先去洗澡给自身清醒一下再准备收拾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