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微惊呼一声,纤细的手腕被扣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紧接着整个人被人拎起。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陈肆不由分说的揽着腰放在了流理台上,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粗壮有力的双臂,气急道:“陈肆!”
小姑娘要炸毛了。
陈肆双手不紧不慢地撑在流理台上,俯身凑近,将人圈在怀中,目光落在她娇艳而诱人的嘴唇上,默了片刻,淡淡道:“林清微。”
他好久都不喊她名字了,看来是真生气。
林清微顿时泄了气,垂着眼睫,不敢看他,像个鹌鹑似的,硬着头皮小声说:“干嘛?”
陈肆轻笑了声,沉声道:“我生气了。”
你快哄哄我。
林清微抬眼看他。
眼前的俊脸冷冷的,很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模样,眼神幽邃湿热,稍不注意便将人勾进去。
她悄然松了口气,男朋友生气要怎么哄呢?
林清微缓缓抬手亲昵的圈住他的脖颈,趴在他耳边柔声说:“我错了,你别生气。”
陈肆抬起她的下巴,敛眉,云淡风轻,“然后呢?”
“什么然后?”林清微愣了愣。
难道她哄的不到位?
“你男朋友都要裸奔了。”陈肆拉开脖颈处的手,让她坐好,漫不经心地说:“不得给我点补偿?”
林清微:“……”
玩笑玩过头了。
“那你要什么补偿?”她问。
陈肆佯装想了几秒,“亲我一下。”
林清微抿抿唇,低声说:“好吧。”
反正早晚都得亲,她还挺期待亲亲的。
“不情愿?”陈肆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俯身凑近,鼻尖相抵。
不等她回答,湿热的唇贴了上去。
好软,想咬。
有点不敢。
林清微好看的眸子霎时变得圆圆的,眼睫乱颤,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唇上的触感慢慢放大,凉凉软软的,像雪糕融化之后变成了果冻。
陈肆薄唇紧紧贴着她的,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林清微伸手推开了他,忸怩道:“可,可以了。”
他像大狗狗似的整张脸埋在她的颈侧,撒娇似的蹭了蹭,拖着懒懒的嗓子,“宝宝,还想亲。”
林清微头皮麻了一下,“不行。”
她不讨厌这个青涩的吻,拒绝只是因为不想惯着他。
陈肆耷拉着眼皮,恹恹的,“哦,像我这样帅气又听话的男朋友,竟然得不到女朋友的亲亲,我好可怜啊。”
林清微:“……”
她怎么觉得他一股茶味儿。
无奈的叹口气,仰头亲了下他的唇角和脸颊,眉眼含笑,“我帅气又听话的男朋友还可怜吗?”
陈肆嘴角抑制不住的勾笑,“不可怜,他是幸福的男朋友。”
终于哄好了,他像个别扭的小媳妇。
林清微重新攀上他的脖颈,“陈肆,抱我去吊椅吧。”
她犯懒了,不想动。
“嗯。”陈肆抱起她快步朝阳台的吊椅走去。
“我想喝酸奶,你帮我拿过来,谢谢。”
林清微窝进吊椅里,无辜的眨眨眼。
陈肆眉梢微挑,小姑娘学会指使他了。
“先支付报酬。”他说。
林清微:“你过来点。”
陈肆乖乖弯腰,听话的把脸凑过去。
林清微轻轻在他唇上一吻,问:“可以给我拿酸奶了吗?”
陈肆嗤笑,捏住她的下巴,贴唇咬上去,他没有进行深入,浅浅的含着。
直到小姑娘的脸红的透透的,他才不舍得离开。
他走后,林清微捂着红脸蛋抵着膝盖,防止悸动的心跳出来。
陈肆拿完酸奶回来,递给她,“乖乖,酸奶。”
林清微接过酸奶喝了口,这时,耳朵被温热的气息包裹,她想缩脖子,却被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头。
陈肆贴着她耳边,不要脸道:“微微的嘴巴好软,好好吃。”
嗓音慵懒缱绻,性感又勾人。
林清微羞得眼尾泛起一抹惊艳的红晕,湿湿的眼眸瞪他,瓮声瓮气道:“你不许说。”
陈肆指腹蹭蹭她的眼尾,捏捏她嫩红的耳垂,“不说了。”
房间暖和,阳光恰到好处的穿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屋内。
不知不觉,林清微陷入梦乡,沉沉的睡去。
陈肆拿过毛毯给她盖上,随后坐在旁边的摇摇椅上,静静的看着她。
小姑娘哪哪都好,就是太瘦了。
腰细的和他的手掌一样长,大腿恐怕还没她的胳膊粗。
饭吃的也不少,怎么不见长肉呢?
……
林清微迷糊地醒来,她看了看时间。
下午三点。
她睡了将近三个小时,本来打算一点半去图书馆学习的。
啊啊啊!
摆烂吧。
反正都浪费了一个半小时,不差这点儿时间。
“乖乖,喝点温水。”
中午食堂的菜齁咸,加上林清微睡前没喝水,陈肆想着她醒来会口渴。
林清微喝下多半杯温水,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
陈肆把杯子放在桌上,随口问道:“一会儿去给江聿过生日吗?”
一会儿?
林清微诧异,“不是晚上吗?”
“提前了两小时。”
林清微点点头,“陈肆,我能不去吗?”
她解释道:“下周要考四级,我……”
陈肆忽然出声打断,“乖乖,你只需要告诉我去不去就行,不用和我解释。”
“还有就是我一直给你说我想让你陪我去,你去不去是你的选择,不要因为我说影响了你的选择,也不要为了我委屈或者强迫自己好吗?”
他一个大男人受委屈不算什么,小姑娘可不行。
林清微怔愣片刻,笑笑,“怎么说这些?”
陈肆亲亲她,“就忽然想起来了,你听到没?”
说话时他的唇时不时摩擦着她的唇瓣。
林清微有点痒,偏头躲开,“听到啦。”
“好乖。”
过了一会儿,摆烂林清微终于想起要去图书馆学习,扭头看向摇摇椅,温声说:“陈肆,要是你能帮我考试就好了。”
陈肆关掉手机,打趣道:“个不高,想得挺美。”
林清微反驳:“我不矮,比一米七矮两厘米。”
越说声音越小。
“走吧,一米六八的小朋友,送你回学校。”
“我是大朋友。”
“行,那我是小朋友。”
“你才不是小朋友,你是老……”男人。
房门掩起,幼稚快乐的对话留在了房间,被钻进来的冷风吹散,消失在空气中。